“你相信我吗?”萧景田反问道。
他迎光而坐,橙色的阳光打在他年轻俊朗的眉眼上,栩栩生辉,波澜不惊,仿若站在他身后的,只是数十个木桩般坦然。
“我相信你。”麦穗心里砰砰乱跳,但见萧景田如此淡定,也随着冷静下来,忙问道,“我能做什么?”
“你既然相信我,那你就乖乖坐在这里吃饭就好。”萧景田伸手扯下另一条鸡腿,慢腾腾地吃完,取过水壶喝了几口水,清清嗓子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脸大汉不说话,手轻轻一扬,身后的黑衣人立刻蜂拥而上,将萧景田团团围住。
萧景田一个腾空上前迎战。
双方顿时打成一团。
麦穗被吓傻了。
萧景田一个人打十二个,太吃亏了吧?
话说,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到底为啥要难为他们啊!
但萧景田刚才说要她呆在这里不要乱跑,麦穗也不敢四处乱动,傻站了一会儿,见那些人虽然多,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被萧景田打得竟然一个人也没机会靠近她所站的地方。
麦穗暗暗惊叹。
没想到萧大叔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好崇拜有没有!
但毕竟敌我双方人数悬殊,她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帮帮自家夫君才是,可她不会武功,自然不能上去帮倒忙,一眼瞅见地上的小小的山石,机灵一动,抓起石头就朝他们掷去,她算过了,连同萧景田在内,一共十三个人,打中萧景田的机率很低。
许是被萧景田感染了士气,麦穗的命中率很高,几乎是十发九中,一时间,竟然打得那些黑衣人哇哇乱叫。
萧景田哭笑不得。
他一边跟那些黑衣人过招,一边还要躲避他媳妇突如其来扔过来的暗器,这个媳妇确定不是在帮倒忙?
麦穗自然不知自家夫君的腹诽,见连接打中了好几个黑衣人,心里很是得意,扔石头扔得愈加起劲起来。
那些接二连三地被石头打中的黑衣人快气死了。
这两口子也是够了。
男人凶神恶煞般打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他们也认了,怎么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还拿石头扔他们呢?
而且那女人的命中率还不一般地高,连他们头也被砸中了呢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种打法?
为首那黑衣人在肩头上又挨了一记石头后,不禁火冒三丈,悄然朝其中一个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那黑衣人会意,悄然跳出打斗的圈子,一个箭步蹿到麦穗面前,扛起她就朝林子里跑,麦穗吓得大叫:“景田救我。”
那人轻功极好,腾空一跃,便跳进了林子深处,扛着她飞快地在林中狂奔,七拐八拐地转眼不见了踪迹。
萧景田见麦穗被黑衣人掠走,大怒,三拳两脚地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迅速地追了上去,他在林子里疾驰了一阵,竟然不见半点人影,心里暗叫不好,又匆匆返回山岗。
山岗上却空无一人。
只剩下麦穗采的那袋子松菇和木架上那大半个烤鸡,萧景田脸一沉,纵身跳入山岗下的山谷中,穿过谷底,抄近路上了林子后面的那条山路。
只见山路上数匹快马簇拥着一辆马车绝尘而去,扬起阵阵尘土。
萧景田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麦穗被绑在疾驰的马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外面马蹄声四起,她知道她暂时是逃不掉了,又见坐在车厢门口的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嘴角扯了扯,方方地说道:“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你看外面都是你们的人,我能逃走吗?”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黑衣人打量了她一眼,冷声道,“若是敢玩什么花样,信不信你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麦穗听这黑衣人说话是本地口音,心里也不再那么紧张,故作镇定地坐直身子道:“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
“这个跟你说不着。”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了麦穗一眼,心里暗忖,这女人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跟他搭话,他欠了欠身,腰间露出一方墨绿色的木牌,木牌中间刻了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很是威风凛凛。
“你不用说跟我说不着,而是你压根不知道。”麦穗瞟了一眼他腰间的木牌,冷讽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
眼下她是指望不上萧景田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只有摸清了他们的意图,才能保全自己。
“小喽喽又怎么样?”黑衣人把脸上的黑巾往上推了推,冷声道,“小喽喽照样能要了你的性命!”
“壮士,话说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我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麦穗往后靠了靠,悄悄摸着手上的绳索,楚楚可怜道,“我男人是个渔民,只知道出海打渔,上山砍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这些跟我说不着。”黑衣人冷笑。
想从他嘴里套话,休想!
“小娘子,告诉你也无妨。”正在赶车的年轻马夫突然回头道,“是你男人得罪人了,人家想报复你们。”
麦穗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车夫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大,看上去却很是和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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