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萧贵田见乔氏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猛然推了她一把,“老三媳妇是我弟妹,我能跟她一块过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敢跟我动手,来呀来呀,你打死我吧!”乔氏疯了一样地伸手去挠他,还不信了,他还真的敢动手。
两口子闹成一团。
刚巧萧福田和姜木鱼从门口经过,听见两口子在吵架,好说歹说地把两口子劝开。
乔氏抹着眼泪,领着石头就回了娘家。
“走走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萧贵田也气得不轻,这个女人简直是财迷心窍了,出远海哪里那么容易,他的船又不是大船,就是出去也拉不了多少货。
萧宗海听说此事,抄起棍子去了萧贵田家,见了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有本事多捞点鱼回来,打媳妇算什么英雄好汉。”
三个儿子中,除了老三不让他操心,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真是气死他了。
“爹,是她不知足,我又不是不出海,我这不是给老三媳妇捞鱼了吗?”萧贵田被打的满院子抱头乱窜,他没想到他爹是真的打他。
“爹,您不要打了。”萧福田闻讯赶了过来,挡在萧贵田面前,劝道,“两口子吵架再正常不过了,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你们这是成心不让我好过。”萧宗海见萧福田这么说,索性扔了棍子,抱头蹲在院子了,老泪纵横道,“老三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可你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到底是闹腾啥啊!”
自从萧景田出了事,他就觉得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夜里总是睡不着。
偏偏这个逆子动不动就给他惹事,让他很是心塞。
萧福田和萧贵田听了,下头,只是叹气。
“,你给我听着,赶紧去把你媳妇给我叫回来,若是她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萧宗海擦擦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好好好,我听爹的,我这就去把她们娘俩接回来。”萧贵田见他爹掉了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忙起身换了衣裳,急匆匆地出了门。
萧福田摇摇头,一声不吭地回了家。
突然觉得这个家没有老三,就过不下去了一样。
孟氏得知两口子吵架的缘由,便抬脚去了新宅跟麦穗说了此事,叹道:“如今他们两口子为了此事闹得正凶,你二哥怕是不会给你送鱼了,娘觉得你这鱼罐头还是停了吧!”
“娘你放心,我二哥不送就不送了,我回头让牛五出海帮着捞几网就是。”麦穗很反感婆婆动不动就让她停了吧停了吧,但又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跟她翻脸,淡淡道,“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两个订单没做完,不能失约的。”
孟氏只是叹气。
夜里,麦穗一个人躺在炕上,想到萧景田,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实际上心里早就憔悴不堪。
现在才发现,她是那么地依赖他,爱着他,没有萧大叔的日子,一切都是了无生趣,空洞虚无,虚无到让人绝望!
仔细想想,秦溧阳比她更早地倾慕萧景田,想必心里一直割舍不下,所以才千里迢迢地寻了过来,为得只是能时时见到他!
秦溧阳的确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虽然她相信秦溧阳腹中的孩子绝对不会是萧景田的,但作为女人,她却感觉到秦溧阳的自信和从容。
那就是秦溧阳从来都不在乎萧景田的态度,似乎笃定总有一天她会让萧景田回心转意一样。
以前一直见萧景田待秦溧阳冷冷淡淡的,而秦溧阳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如今想来,这个秦溧阳的所作所为,很是蹊跷。
否则,她凭什么那么自信地在禹州城留下来呢?
麦穗越想越不明白。
日子又悄无声息地过了半个月。
唯一让麦穗高兴的是,雪桃园里的桃树出人意料地全都活了,有的还长出了新的花苞,一派欣欣然的景象,连村里的老人都惊叹,说像这种快开花的桃树能栽活了简直是奇迹。
最高兴的莫过于孟氏了。
她坚信儿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晒海娃娃鱼,晒干了又不肯卖,麦穗便把后院的活一古脑交给苏二丫搭理,闲来无事,她每天都会去桃园溜达一会儿,但愿能像狐大仙说的那样,这片桃树解了他的桃花煞,让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这十亩地种不成庄稼,却能栽活桃树,还是麦穗从那本《闲游杂记》中的良田篇里偶然看到的,里面详细地记录了怎么改良土地以及比较耐活的各种绿植,除了这种雪桃,其实还有一种胡桃更为适合这样的土地。
麦穗之所以选择雪桃,是觉得桃花比胡桃花好看。
等到了花期,漫步在花团锦簇的桃林中,想想就觉得唯美。
正想着,却见萧芸娘一路小跑着朝她奔来:“三嫂,三嫂,总兵府有人来了,说是要见你。”
“总兵府?”麦穗心头一跳,忙问道,“是不是你三哥有消息了?”
“那人没说,只是说要见你。”萧芸娘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道,“他们来了两个人,是骑着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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