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都是萧将军的功劳哪!”赵庸哈哈大笑,继而又问道,“尊夫人还好吧?怎么不把她接过来,顺便让她照顾你?”
“她在家忙着做鱼罐头,哪能来回奔波照顾我。”萧景田淡淡道,“说起来,赵将军比萧某还要年长一些,早该成家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赵将军的这杯喜酒?”
“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受不得女人的约束,先逍遥几年再说,男子三十才立,等过了三十岁再说吧!”赵庸说着,脑海里瞬间拂过秦溧阳的一颦一笑,握拳轻咳道,“不瞒萧将军,在下到现在竟然也没有碰到难以忘怀的女子,也许是缘分未到吧!”
说也奇怪,他最近总是屡屡梦见那次海战,梦见他跟秦溧阳在船上喝酒,甚至还梦见佳人入怀,酣畅淋漓的风月情事。
他甚至怀疑,那晚他跟秦溧阳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
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
但见秦溧阳每每见他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又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萧景田只是笑。
茶园满目翠绿,清香袭人。
两人边走边聊,倒也觉得惬意。
不远处,秦溧阳坐在马车上望着茶园里两个清风明月般的男人,神使鬼差地问道:“妙妙姐,你是不是觉得萧景田比那个赵庸要好看许多?”
“我对男人没兴趣。”楚妙妙倚在软塌上,冷冷道,“再有几天,你那个萧景田体内的残毒就完全排出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抓紧办了吧?”
“妙妙姐放心,不就是十个女人嘛,此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秦十三肯定把此事安顿妥当的。”秦溧阳扶额道,“我最近几个月会留在禹州待产,我京城那边的宅子你先搬过去住着,若是你喜欢,就一直住下去。”
“好,看在你如此大方的份上,萧景田欠我那十万两银子,就先宽限他半年,若是半年后还不上,那我可就要涨利息了。”楚妙妙冷哼道,“这也便宜他了,我那灵珠雪莲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妙妙姐,你不要为难他了,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还你的。”秦溧阳皱眉道,“我已经派人去西北跟兄长说了此事,我想他一定会让人把银子给我送来的。”
楚妙妙这个人,医术固然不错,却也极其贪财。
特别是这样的救命之恩,她恨不得让被她救活的人倾家荡产地来报答她。
“哼,你那个好兄长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楚妙妙听说秦溧阳去西北要银子,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般冷笑道,“这些年,秦东阳不惜动用军饷男宠戏子,把银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别说十万两了,我猜他一百两也不会给你。”
秦溧阳一时语塞。
她这个郡主也就是名声在外,待遇什么的自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金枝玉叶。
特别是她被曹太后所忌惮以后,境遇更不比从前。
现在她所有的银子进项全都来自她铜州的两处庄子和三个铺子,只是铜州那边历经战乱数年,尚未恢复元气,老百姓的日子远远比不上禹州城,故而铜州那边送来的银子也是一次比一次少,仅仅能维持她的日常开销,十万两银子对她这个郡主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秦溧阳越想越郁闷,赌气般跳下马车,扔下楚妙妙,独自回了家。
楚妙妙坐在马车上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不高兴就不高兴吧,反正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
要不是为了赚钱,她又何苦尽心尽力地给那个萧景田施针驱毒,当她是菩萨啊!
……
廖清已在偏厅等候多时,见秦溧阳回来,起身躬身施礼道:“郡主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秦溧阳疲惫不堪地问道。
“属下听说萧将军回来了,特来探望,不知道萧将军的伤怎么了?”廖清问道。
“萧将军的伤已经无碍了,只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包括咱们的计划。”秦溧阳扶额道,“如今他身体又尚未痊愈,此事就由你我二人做吧!”
萧景田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了,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
她不想再把推到复仇的深渊里去。
见廖清不语,秦溧阳又道,“当然,替我爹报仇总是我的家事,你若不方便,我自己做,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郡主言重,廖清绝不退缩,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廖清信誓旦旦道。
“那好。”秦溧阳点点头,沉思片刻,又道,“这样,你先派人潜到赵廷身边,看看他最近正在做什么,咱们见机行事,记住,且不可打草惊蛇。”
“是是是。”廖清连声应道,心里却腹诽道,他虽然是真心想为秦老王爷报仇,但也不是想去白白送死的,再说此事若没有萧景田帮忙,就凭他跟溧阳郡主,这事绝对做不成!
看来,他得想办法探探萧景田的口风才行。
若是萧景田不打算参与此事,那他自然没必要出这个风头不是?
一大早,喜鹊便在新宅枝头喳喳叫。
苏二丫仰头笑道:“三舅妈,喜鹊叫,好事到,我猜今天肯定有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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