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抓住机遇,搞生产,赚大钱啊!
“到时候再说吧!”萧景田瞟了麦穗一眼,淡淡道,“海上情况复杂多变,也不是想捞什么鱼就能捞上什么鱼的。”
“嗯,这倒也是。”麦穗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很是理解,“那我多给你准备几张渔网,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你若是有时间,务必记得给我捞几网小鱼,不,一网也行。”
“好。”萧景田说着,终于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那个徐家三公子还好吧?”
麦穗便把去山梁村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爹娘的意思呢?”萧景田继续翻着书页问道。
“爹说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好像不是很同意,娘倒是很希望芸娘嫁过去。”麦穗见他对此事倒是很感兴趣,心里暗叹,人家果然是一母同胞,便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徐家固然是家资丰厚,坐拥良田百亩,那徐三公子身体孱弱,终日缠绵于病榻,绝非佳偶。”
“怎么说?”萧景田合上书本,盘腿坐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
“首先那徐三公子是妾生的,是庶子,纵然也是徐老爷亲生的孩子,但身份自然不如正室的孩子来得金贵,要不然,徐四老爷也不可能独独把他留在村子里的,日后若是芸娘嫁过去,也自然比徐家另外两个媳妇要低一头。”麦穗正对此事憋得难受,如今见萧大叔也对此事感兴趣,便振振有词道,“还有徐四老爷一家在镇上经商,一年到头吃的粮食自然是家里供应的,如此一来,徐三公子夫妇留着村里种地,实际上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我不信,待徐四老爷百年后,镇上的铺子能有徐三公子的份,但家里的地却是祖业,徐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却是可以回来分的。”
“所以我觉得这也是徐四老爷为什么要给徐三公子找个庄稼女子当媳妇的原因,因为徐三公子若是有个强硬的岳丈,分家的时候,老大老二势必有些忌惮,从而得多费些周折而已。”
一抬头,触到萧景田看过来的目光,麦穗便不好意思地住了口,额,那个,她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她见萧景田若有所思的样子,忙道:“你是不是要亲自出马,打探一下那徐三公子的事情?”
“我没那么闲。”萧景田面无表情道,“与其那么麻烦,不如直接退掉算了。”
“可是娘怕是不同意哦!”麦穗低声道,“娘说这样也好,日后小姑嫁过去,两下相安。”
“无需她同意。”萧景田沉声道,“以后,她会想清楚的。”
麦穗眼前一亮,恨不得一拍大腿表忠心,大叔,您果然英明,以后小女子就跟着您混了。
“歇息吧!”萧景田收起书本说道。
“好。”麦穗愉快地收起箩筐,洗了洗手,上炕铺开被褥。
窗外的月光肆无忌惮地洒了进来,窗棂上的格子清楚地映了进来,两人躺下后,一时无言。
麦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见炕那边的萧景田也没有睡,反而枕着胳膊望着屋顶想心事,心里惦记着那些小干鱼,又问道:“你那船什么时候能做好?”
“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萧景田扭头看着她,问道,“你问这些干嘛?”
“没啥。”麦穗往上拽了拽被子道,“我就是想问问,除了织渔网,我还能做些什么!”
“无需你做什么。”萧景田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萧景田便早早起床跟萧宗海说了一会儿话,随后就扛着锄头出了门。
孟氏在灶间做饭。
麦穗照例抱了柴烧火。
以前她觉得烧火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其实不然,两个多月下来,她发现烧火的时候柴禾最好放在锅底前面,因为风是从灶口往里吹的,火焰自然而然地往里面着,如此一来,整个锅灶里就都有火了。
相反,若是把柴禾放在锅底后面,那满灶的火便会顺着烟筒走了,会很费柴火。
萧宗海背着手进了灶间,径自走到孟氏身边,低声道;“他娘,我跟景田商量过了,芸娘跟徐家的亲事还是算了吧,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芸娘当不了徐家的媳妇。”
“可是,芸娘自个中意着呢!”孟氏心里一沉,忙道,“要不,咱们再打听打听?”
“她自个中意?”萧宗海皱眉问道,“她见过徐三公子?”
“没有,这闺女昨天跟着老三媳妇去了徐家,说是愿意呢!”孟氏如实道。
“那就更不行了,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往男人家跑?”萧宗海一听便火了,“你也不管管?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哈,这亲事不成,我就去找六婆回绝她,说咱们家不应,谁家闺女嫁过去,就只管嫁过去就好了。”
说着,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孟氏气得只掉眼泪,却不敢再说什么。
妈呀,萧家的男人个个威武哦!
麦穗边烧火边感叹道,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节奏哦,酷毙了简直。
“老三媳妇,你是不是跟老三说啥了?孟氏冷不丁问道。
“也没说啥,就是景田问我徐家的事情,然后我就把之前告诉您的,跟他说了一遍。”麦穗脸微微红了起来,咳咳,婆婆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吹了枕边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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