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偷懒呢,就得敢于承担偷懒的后果。”李庚虽然半睁着眼睛,但三角眼还是瘆人。
“李管事,我……我明明将缸子都灌满了的!我……我我没有偷懒。”那弟子快哭出来了。
“没有偷懒对吗。”中年人冷漠地看他一眼,“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不……不不,我不敢,李管事。”那弟子诚惶诚恐,“我……我我马上去把缸子灌满,我今后每天挑满二十五缸,不!三十缸水。”
“这承认错误的态度倒是不错。”中年人睁着眼,“但我为了公正,还是得象征性地惩罚你一下,这五天都不准吃饭,如果你悄悄吃饭被我发现的话……”
弟子连番摇头:“李管事,我绝对不敢!”
这中年人叫李庚,虽说压根没修为,但后台挺硬,权力不小。
虽说只顶着个管事的头衔,但灵药峰里的外门弟子的任务发配,都归他管。
管活儿怎么发配的人,当然掌握着这群外门弟子的命根,自然各个对他恭敬得很,生怕得罪了李庚。
这个李庚的派头又大得很,先前一直听说灵药峰进了几个新弟子,但他就瞧见一个弟子恭恭敬敬地露面,叫莓铃。还傻得很,也不知道带点东西孝敬他。
其他两个也不知是傻还是自大,来了这么久,居然天天躲大院里偷懒。
先前李庚也不知叫了多少弟子来,就是没捉着这两个,这不,他今天亲自来逮人了。
“你就是那个元今今?”李庚上上下下打量着元今今。
“对,我是。”元今今露出个春风般的笑脸,“怎么大爷,您想跟我交朋友吗。”
李庚眉头紧蹙,搞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爷,我不跟你做朋友,你这么凶恶,会没人跟你做朋友的。”偏偏元今今的逻辑感人,说些话来让满肚子恶言的李庚不知道该怎么回。
“闭嘴!”李庚双手背在身后,凶神恶煞地盯着元今今,“你好大的胆子,来了灵药峰这么久,居然天天躲在大院不出来,就知道偷懒!现在还乱七八糟地说什么胡话!”
元今今眨眨眼,还是一副笑脸:“大爷,不是我想偷懒,是你看我这眼睛啊。”
说着,她把脸一伸,就凑了上去:“大爷,你看,我有红眼病。”
李庚瞧着元今今的眼珠子,是红得可怕,挺瘆人。
“我这红眼病,怪得很。”元今今笑盈盈地说,“好多大夫都看了,就是治不好,听说得了一年能眼瞎,得了两年能变异,得了三年能传染全世界。紫阳长老心地善良,把我收进瀚海来,却还是没治好我这病。恨秋师叔也心地好,知道我有病,就任我休息,只让我好好看一下鬼灵草。”
元今今几句话而已,却把李庚生生听愣了。
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就跟瀚海内大名鼎鼎的紫阳长老搭上关系了。
不说紫阳长老了,那恨秋也是灵药峰的副手,虽说样子美,性子好像也柔,但能坐上那位置的女人,他李庚一个小小的管事可不敢惹。
李庚半信半疑地看着元今今。
元今今却把脸再伸了伸,笑盈盈地胡说八道:“李管事,我这红眼病才得了一年,我眼也还没瞎,但紫阳长老嘱咐我,切记要离人三丈远,不然一传一个准。”
☆、血瞳孔
听完元今今的话,李庚眼皮一跳,忙往后退了步,瞧见周边大家眼色讪讪,李庚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可不相信这小丫头跟长老能扯上关系,但这人好像确实又是恨秋在力保。
再说那恨秋最近让鬼灵草开花了,长老心情大悦赏了好几枚丹药,他可不敢惹恨秋。
李庚脸阴沉,随后袖子一甩,讪讪地说:“你这臭丫头,嘴里要是敢胡说八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元今今笑得阳光灿烂,大幅度摆着手说:“恨秋师叔!”
李庚的心被吓了一跳,赶忙转身看,果然瞧见一袭蓝衣的恨秋面无表情地站身后,浑身散发着股淡淡馨香,虽说气场并不尖锐,但李庚还是瞧得心惊肉跳。
是,他李庚是能掌握外门弟子的命脉,但是在内门弟子面前连屎都算不上,更别说这位灵药峰的副手级人物了。
元今今虽然看起来像个傻白甜,心底里黑得很。胡说八道,颠倒是非,乱七八糟的谎话张口就来。
“恨秋师叔,我正要去看鬼灵草呢,您就来了。”元今今无比热络地说。
对于忽然热情的元今今,恨秋心里也觉得奇怪,但她心里恼火得很,先前给这臭丫头一株草,一夜就开了花,这都一个月了,却压根没听到别的动静。
先前她把开花的鬼灵草交给药堂长老后,长老心情大悦,给的几枚丹药药性都非常猛烈,她不过吃下一粒,就感觉体内灵气翻涌,修为几乎涨了一层。
现在药堂的长老已经在催了……可这臭丫头,却还没把鬼灵草给种开花!
“这鬼灵草你都种了快一个月,都没见开花。”恨秋声音阴沉,“是你躲在这大院里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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