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摸了他脑袋过后,元今今才觉得有些不妥。
要说三年前他俩差不多高,她摸摸乔易脑袋跟摸弟弟似的,这三年过后,自己虽然也长个了,但乔易蹿了一大截,她得伸着手摸脑袋,真不习惯。
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外门弟子除了在热火朝天地灭火外,眼神全挪这边来了。
大家都知道乔易是紫阳的亲传弟子,这辈分大得压死人,没人敢惹,但是这个元今今,先前被紫阳长老叫去算问询情况吧,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今今,那个胖子欺负你吗?”乔易的目光挪到李庚身上。
明明这目光纯净又无害,但李庚愣是起了一身冷汗,也不顾胸腔剧痛,使着劲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敢招惹这姑奶奶!”
“他打了莓铃,还放火烧我。”元今今说。
“姑奶奶!”李庚急眼了,“我的宝贝全给你烧没了不说,你这怎么睁眼说瞎话!”
元今今压根不理,又指着旁边几个内门弟子:“他们一伙的,全放火烧我。”
这几个内门弟子还要混宗门的,都怕这乔易告状,高辈分的使绊子,他们这下面的人根本没法混了。
李庚快被元今今气得吐血了,他咬牙切齿,又强忍怒气:“乔师叔,您能先帮我们把火灭了么。”
明明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屁孩,但他辈分高,李庚只能这么叫他。
乔易没动容,还是睁着那双晶亮的小鹿眼:“你真的用火烧今今么。”
李庚被看得发毛,他一指旁边那几个内门弟子:“你看我,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没灵气的!我怎么会使法术?是那几个,那几个烧的!”
就这么被出卖,那几个弟子气得脸都青了:“狗屁,明明是你指使的!”
乔易的眼神又向李庚看去,看得李庚心惊肉跳的。
“你别害怕,我很讲道理的。”乔易看着他,小鹿般的眼睛纯净又和善:“是你指使的吗?”
李庚咽了口唾沫,怕得不行,喉头上下翻滚正不知该说什么,那几个内门弟子全都凑上来,气愤地冲他一顿拳打脚踢。
李庚疼得直叫,本来身上骨头就断了几根,现在又被这样揍,他哪里禁得住?!
“外门弟子!外门都快来,内门的欺负人啊!”李庚大叫,但没人回应。
“来救我的下个月的活也免了!”外门弟子们面面相觑,有几个上去想拖住内门的,但他们哪里打得过?
你打我不服,我再叫人来打你。越来越多的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无比。
忽的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夹杂着一声怒气冲冲地呵斥:“胡闹!”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傻了。
雨水落在熊熊燃烧的管事房,很快熄灭了火焰。
与此同时,一个严肃威严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也不知道顺手灭火,满脑子情情爱爱!”
元今今抬头,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于紫阳,紫阳一张老脸拉得特长。
元今今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笑嘻嘻地朝紫阳挥手:“紫阳前辈!你好!”
乔易压根没搭理紫阳,想去握元今今的手,脸又羞涩得通红,他手一伸,雨水在他手里变成了柄透明的伞,遮住了所有的雨:“今今,别着凉。”
李庚早被乱拳揍得鼻青脸肿,没好气地哼气:“那死丫头比牛都壮,会着凉?”
乔易纯良的眼神移来:“你说什么?”
李庚吓得赶紧收声。
“乔易,你小子给我闭嘴!”紫阳怒不可遏。
紫阳手一收,倾盆大雨瞬间停了,声音震得仿佛地都在颤动:“你们这帮子人,全给我滚去刑堂!”
刑堂是外门弟子做梦都想呆的地方。为什么?因为闲。
虽说瀚海杂支庞大,但像这样的千年大派,管理已经成型,弟子之间的矛盾也就是些小打小闹,一旦闹出人命必被逐出门派,所以嚣张的弟子再猖獗,也不敢犯严重的事儿。
至于这刑堂,也就跟装饰似的摆那,偶尔来几个不长眼的,要么直接被逐出,要么关几天就放出去了。
当这乌泱泱一大批人全被带进刑堂时,当差的弟子傻眼了,要是把人押来的是别人就算了,偏偏领头的是紫阳长老。
这长老前几百年压根没露面,神仙似的,自打前几年收徒后,在瀚海露面次数骤增。
几个刑堂弟子战战兢兢看着紫阳:“长老,这是?”
“聚众斗殴,损毁瀚海财务。”紫阳脸色非常难看,“把这些人各个关禁闭,再按照门规一条条处理!”
“可是……”弟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那堂主不在。”紫阳面色难看,“你们按门规处理就好,我那弟子也是,绝对不要手软姑息!”
元今今好奇地看着这刑堂,觉得这大厅晦暗得很,十二根柱子撑起整个建筑,柱子底色是黑色,上面缠绕着繁杂的金色花纹,就算是阳光映进来,光亮似乎都被这黑漆漆的柱子吸干了。
虽说刑堂里没几个当差的人,但清冷的气息缠绕在脚下,阴森得很。
莓铃也被带来了,但先前她被打得几乎站不稳,元今今才修炼没多久,法术都是现学现用,乔易要比她靠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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