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春意的眼眶中滑落,见春意流泪,宋闲有些慌了,紧忙的上前伸手擦着春意的脸,却被春意给阻拦住,宋闲不单单是小腿处有伤口,就连手臂那都有好几处伤口。
“你怎么那么傻!”
春意忍不住骂道,宋闲只是冲着春意露出笑意,伸出另外一只手帮春意擦拭脸上的泪水。
“痛不痛?”
春意吸了吸鼻头,眼睛红通通的望着相公,宋闲摇了摇头道。
“只要见到你便什么都不痛了。”
原本止住的泪水,听见这话后再次落了下来,春意低垂着头,伸手擦了擦眼泪,并轻声说句大坏蛋。
这话落入宋闲的耳内,让宋闲的嘴角微微勾起。
当春意多做几道菜与宋闲端出去的时候,发现外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若是丑丫去清风与祁壹两人的事情,春意与宋闲当然不能管辖,等吃完晚饭后,春意便带着宋闲回到屋内。
屋内,烛火闪烁着。
芊芊细手探入热水内,将沾水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宋闲的伤口,春意每一举动都十分的小心,时不时查看宋闲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痛了相公。
能将血渍都擦开后,春意将清风给与他的止血散,慢慢的散在了上面,然后再用的干净的白布包扎。
宋闲伤的最为严重的是腿部,许是在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摔骨折,只是心急如焚的寻找春意,自己并未察觉那痛感。
好在这悬崖底下住着大夫,不然错过治疗,宋闲这条路怕是废了,以后走路恐怕都会一拐一拐的。
处理完宋闲的伤口后,春意将带着血气的污水给端了出去,然后在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这次是春意用着干净的毛巾帮宋闲擦拭脸与腿。
宋闲脸部虽没什么表情,可眼眸中的欢悦却暴露自己的内心,春意看着宋闲腿部好几道伤口,忍不住上前轻轻的摩挲伤口周围。
这些伤口都是相公为自己弄的,他怎么那么傻。
可对于宋闲来讲,若能见到春意,他觉得自己再跳一次悬崖都愿意。
夜色降临,竹屋外只听虫儿的鸣叫声,清风也不知用了什么,这地方居然没什么猛兽敢来。
春意睡在床榻的外头,正歪着头脑袋看着已经熟睡的宋闲,月光落在宋闲的脸部上,让春意的眼神添了更多的爱慕。
最终忍不住,春意伸手轻轻握着宋闲的那带着茧子的大手,头更是靠在宋闲的怀里,闭上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有相公在,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
次日醒来后,春意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紧缩到宋闲的怀里,而宋闲也不知何时醒过来,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盯着春意。
“我……我先起来!”
哪怕两人老夫老妻,春意还是那般害羞。
宋闲看着春意离去后,挣扎起来靠坐在床榻上,单衣大开,露出里头那硬朗的胸膛。
厨房的东西估计是清风放这里的,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到底从哪里拿来的。
既然有食材,春意也做的丰富些。
只是在吃饭时,春意总觉得气氛怪怪的,特别是祁壹低垂着头,全身散发着冷气场。
“若我们没回京都,他会怎么处置我们?”
许久,祁壹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春意还不知情,满脸困惑的看向宋闲。
“宋将军的腿不适合折腾。”
清风在旁淡淡的说道,听闻是宋闲的事情,春意当然是着急些,自是伸手握住了相公的手。
宋闲没开口回应,祁壹只是抬头冷冷的扫了清风一眼,可对于清风相当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以及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时不时为丑丫夹几口饭菜。
祁壹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当然,三人之间的气场,春意并未看见,她所关心的也只有宋闲,清风即说宋闲的腿不适合折腾,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宋闲几乎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若宋闲无法离开此地,那京都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变动呢?
这个问题没人知晓。
宋闲手握兵符,若从狩猎场的途中消失,定是会引起祁赢的警惕,这点不单单宋闲,春意与祁壹也能想到。
兵符!这个让所有帝王警惕的东西。
当初祁赢会和在新婚后当作礼物赠与宋闲,难不成等待的就是今天,还是说祁赢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不管如何,祁壹得先行离开,而宋闲的兵符不能交到祁壹的手上,只能等着腿上的伤好后在离开。
至于外面等待宋闲又会是什么,那只能等着祁壹出去后,才可以知晓。
俗话动骨伤筋一百天。
好在清风说,修养几天等骨头固定住后方才可以出去,春意这才放下心来。
午时祁壹便离开了,让春意疑惑的是,丑丫并未跟祁壹一起走,两人似乎在闹着什么矛盾,两小口的事情,春意不好插手,故此也没有多问,若丑丫真的想与自己说,她自是愿意做这个聆听者。
悬崖下,无论是空气,还是阳光都要比上头好的多,在这里有一种归隐山田的感觉,春意只觉得从未过的轻松与舒心。
宋闲因为腿,被清风用着木板固定后,便不能乱行走,时不时坐在床榻上,而照顾宋闲的事情,便是春意亲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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