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一辆牛车,春意把包裹以及干粮都放在马车上,然后带着巧妹坐在后方,宋闲带着石头坐在前方赶着牛车。
见玩伴要走,柳吉有些不开心,满脸沮丧紧拉着绿竹的衣角,绿竹眼眸中含着泪,看着四人慢慢离去,最终看不见影后才说道。
“柳吉,以后我们好好的。”
王家镇到柳河镇差不多有三四天的路程,想着要回柳河镇,春意脑子想的是敛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她与敛家的仇恨始终要做一个了断。
牛车行驶的不快,巧妹心情愉悦的哼着曲子,瞧着周围的树木慢慢的离自个而去。
眼瞅着王家镇离自己越来越远,想着也许以后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来,春意心中还是有些伤感的。
牛车在天色将黑的情况下才停了下来,春意抱着巧妹下车,宋闲在前方生活,春意则在一旁捡着干柴,石头与巧妹拿着干草喂着牛,待火生好后,春意就从包袱中拿出馒头丢到火旁烤着。
不一会香味就把石头与巧妹吸引了过来,只是烤的金黄金黄的馒头有些滚烫,两人只好蹲在一旁,用着树枝敲打着,宋闲的视线落在火光下的春意身上,春意正忙着手中的活,自是没有注意到,宋闲瞧自己的眼神是多么温柔。
金黄的馒头皮是最香的,吃的时候香脆香脆的,里面更是热乎乎的,春意有做肉酱,馒头涂上肉酱,宋闲一口气差不多能吃三个馒头。
“夫人,你为什么做饭会那么好吃呢?”
巧妹吃完馒头,五根手指头沾着肉酱的汁水,立即放在嘴里舔舐掉,最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春意只是笑了笑,并未回应巧妹这个问题。其实这一切还挺感谢敛春瑶的,若不是敛春谣对自己百般刁难,将自己赶到厨房做菜,不可口,或者碰到她不开心时,换的便是一顿毒打,有时更是更残酷的惩罚。
火堆的火不能熄,深夜更是要有人守夜,石头今年大了一岁,明年便有十六有余,上半夜便让石头守着,这下半夜便换宋闲来。
第二日四人再次出发向前出发,牛车再行驶两三日,估摸就到了柳河镇,可守夜的两人眼内布满血丝,看着春意心疼不已。
“其实慢点也没关系,你们饷饭后便休息会吧。”
这个提议倒也是不错,饷饭后两人便睡在牛车后方,春意跟着巧妹便坐在旁守着,可老天似乎一点都不眷顾着他们,就在两人睡的有半个时辰时,天突然下起了雨。
俗话说春雨绵绵,雨不大,落在脸上也不感觉冰冷,而空气中也夹杂着泥土的芬香。
宋闲在雨水滴落在脸上就醒了,在外他一直浅睡,春意还准备伸手摇晃宋闲起来,见宋闲已醒,便伸手将还在熟睡的石头给摇晃醒。
雨不大可却细,若在这样下去,怕所有人的衣裳都要湿透,宋闲环顾下周围,猛然想起在前方有一处破庙,便带着众人向破庙那方向走去。
这破庙春意是有印象的,那时宋婆还未离去,大家都是躲在破庙石佛后过夜的。
遮掩的地方算是有了,牛车系在庙前倒也不怕,宋闲很快就生好了火后,大家都聚在火堆旁看向庙外。
春雨下的无声无息,石头似乎还没睡够,换上干衣服便靠在一旁沉沉睡去,也不知春雨还是春意,使人昏沉沉的,春意也忍不住打着哈欠后才发现,巧妹靠着自己肩膀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宋闲用着树枝扒弄着火堆,雨这般下去怕是要耽搁路程,只能在这破庙中休息一宿,待明日在看看这天气,若是晴天自是最好,可若还是雨天,也只能在这地方呆着。
火堆中时不时发出啪啦的声音,宋闲见春意有些疲倦,便轻声道。
“若困了便睡吧,我还在这!”
宋闲在自是安心,可春意却摇了摇头,觉得宋闲已经够累了,特别是眼眸中的红血丝还未褪去。
“相公还是睡一会吧,若有事我便喊你。”
两人互相推辞着,宋闲心疼春意,春意心疼宋闲,于此两人相视笑了笑。
“啪啪啪”
忽然破庙外响起急促脚步声,宋闲暗自拿出贴身的匕首,警惕的看着破庙外,山林内不得不防。
进破庙的是两男一女,女子刚进破庙内,春意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宋闲不喜这等味道,微微皱着眉头,不知为何,春意总觉得女子的身段十分的熟悉,像是什么熟人,可相貌被面纱给严严实实的遮掩住,根本无法辨认。
两男子对戴着面纱女子十分的殷勤,甚至觉得地面脏,还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放置地上,女子进破庙后从未开口,可宋闲却感觉到那女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气氛逐渐沉默起来,春意对那带着面纱女子着实好奇,可半盏茶功夫未到,带着面纱女子站了起来,准备向外走去,其中一名男子上前阻拦道。
“弦音,外头正下雨,这般出去可是会淋湿,不如等……”
“这里有人碍我的眼,看的就让我厌恶。”
名为弦音的女子缓缓说道,两男子立即明白些什么,视线自是落到宋闲与春意身上。
弦音这名字很应和女子音色,如同上好的琴弦,动听无比,就连身为女子的春意都有丝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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