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自是没有。”
李坤支支吾吾应道,李家婆娘更是哑口无言,这话根本无法接。
“既然你无房契,你们又为何居住在此,而小女子状告你私占民宅又有错吗?”
李坤许久没说出话,哆哆嗦嗦的身子低垂着头,李家婆娘咬着牙不肯认。
“我们没房契,但你也没房契,那这房子谁也别想得到。”
见李家婆娘这般不讲道理,春意露出了笑意,可在李家婆娘的眼里那便是挑衅。
“住在柳河镇的人大多知晓那是宋府,房契虽没,可我有证据证明那便是宋府。”
见春意说出这句话,李家婆娘有些着急,可又有些不甘心,无奈这是衙门,并不是她撒野的地方,只能狠狠的盯着春意,恨不得将春意那张嘴给缝起来。
赵大人难免有些好奇,十分感兴趣道。“哦,说说看?”
见赵大人开口,春意却反问道。
“若我说的出,那是否能证明房子便是我的?”
赵大人认真思索一番点了点头,那房子是谁的自是清楚,原以为这宋闲会把人狠狠收拾一番,却不想闹到这衙门来。
宋闲有这般想法,可见李家婆娘有着身子便打消这念头,宋闲虽不是好人,但有些事能做与不能做自是分的清楚。
更何况春意想的法子很好。
春意见赵大人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李家婆娘,你可知宋家有什么?”
宋家能有什么?那地方她都翻找多次,并未找出值钱的东西,不过要说值钱,也怕是院内那颗梧桐树。
不单单李家婆娘,就连在场的众人都有些疑惑,甚至包括宋闲。
“两箱书籍,一箱杂物,杂物内有几两银子。”
“不可能!”
待春意说话,李家婆娘不信的喊道,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若是有,自个怎么都无法找到。
“那宋府不是你的,你自然是不知。”
春意不示弱的反驳道,这话如同巴掌般啪啪啪啪的打在李家婆娘的脸上。
宋闲满脸困惑,自己的家怎么不知藏这么多东西,其实也不怪宋闲不知,春意当初想说来着,后来也不知为何将此时忘的一干二净。
等到柳河镇见到那棵梧桐树时,这才恍然想起,更是担忧当初埋在树底下的油盐能否食用,毕竟都埋在地底下大半年了。
“那你说说这些东西你都放置何处?”
李家婆娘是不信春意所说的话,更觉得这是春意在讹自个,为了就是套话。
“赵大人,我若说出在哪?并找到这些东西的话,那是否证明是我相公的府邸?”
“自然!”
既然赵大人作保,春意自是不怕,更不怕到时李坤等人耍赖。
“东西便埋在梧桐树下。”
众人哗然,倒是没想到这东西还可以埋在地底下,可想了想,洪水来后这地面上的东西都能冲走,可唯独埋在地底下的东西不能。
这敛春意着实机智啊!
赵大人立即派几名衙役去挖,没过多久,几名衙役抬着春意口中所说的箱子来到了众人面前,在地底下深埋着半年有余,但箱子并未有严重的腐烂。
春意上前当着众人面把箱子打开,如同之前说的那般,两箱书籍与一箱杂物,杂物内中更是拿出了几两银子。
李家婆娘不再争辩,灰着脸瘫坐在地上,赵大人拍了拍惊堂木。
“大人,饶命啊!”李坤吓的趴在地上喊着,更是怨恨爱占便宜的婆娘。
若一开始将房子让了,不就没这等事情发生。
因李家婆娘有了身子,李坤又是初犯,赵大人便让衙役打了李坤五板子,并让两人快点搬离宋府即可,此事算是了结。
见李坤一拐一拐的搀扶李家婆娘回到宋府,带着老妇人以及孩童离开时的背影,春意还是将箱子中寻的几两银子塞给了李坤。
李家婆娘愣了许久,倒是没想到春意会塞银子给自个,估摸着这良心也过意不去,泪水也落了下来。
“大家都不容易,拿着钱做房子过日子吧。”
宋闲并未阻止春意的行为,巧妹则是有些不解,这群人那般可恶占据了房子,还厚着脸皮不承认,为何夫人还要塞银子他们。
“相公,你可否觉得我很虚伪?”
宋闲愕然,似是明白春意为何说出这番话,不由笑着摇着头,伸手搂住娇妻的腰身,向着宋府走去。
“若那些钱两不给与他们,李家婆娘与肚子的孩子怕只能活一个,别想多,就算是给我们未来的孩儿集福运吧。”
听见孩儿两字,春意许是想到什么,粉嫩的瞬间通红,低垂着头不敢看向宋闲。
那三箱东西自是被衙役好心的抬了回来,见两箱书籍时,宋闲微微一愣,想起当初春意与自己所说,这是她父亲的书籍,既是死去的岳父遗物,自是要好好保管。
柳河镇街头也议论起了敛春意,说这敛春意才智着实不错,以往还未看出来,毕竟这柳河镇第一大才女,可是敛榜的小女敛春乐。
只是这敛春乐深居敛府,很少露面,可做的诗画却让柳河镇大多才子纷纷赞赏。
众人口中的敛春乐正坐在敛家院内看着书籍,无意中听到旁侧丫头在讨论敛春意时,皱着眉头将书籍放下,身侧丫鬟莲儿自是瞧出小姐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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