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宋闲的胸膛慢慢流淌的下来,润红了身上所穿的衣裳,宋闲胸前差不多血肉模糊,可见柳炜下的手是多么的重!
牢房的木窗外投过阳光,宋闲望过去有些刺眼,在着刺眼的光芒中他却看到了春意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久,宋闲的嘴唇发干,他忍不住伸舌舔舐下起皮的唇,柳炜离去已经有三四个时辰,没人给宋闲送水,更没有人进来。
宋闲似乎是被遗忘了!
在陷入昏迷后,冷水再次将他淋醒,只是着冷水中夹杂着盐,盐水滑过宋闲的伤口,让难以忍受的痛意让宋闲紧咬着唇,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柳炜。
“宋兄,别那么不经折腾啊!”
柳炜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意,报复的快感让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柳兄,我似乎没招惹过你吧。”
宋闲舔舐着嘴唇上的鲜血后,讥讽的看着柳炜,柳炜转身坐在木椅上,那眉清目秀的容颜在黑暗之中却显的格外狰狞。
“如果当初你那小厮被淹死的话,确实没招惹过我,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柳炜这话彻底让宋闲想起来,那次是春意被人抓走,亏石头当时水性好,这才让宋闲带人及时赶到,不单单救出春意,还有山洞中所有的女子,紧接着所抓住的山匪一一被毒死,自己也差点被压在在牢房中。
这件事,宋闲并未猜疑到柳炜的身上,其次那时候调查这件事时,便去常江,紧接着常江决堤,彻底将此事也掩盖了过去。
“你如那山匪是一伙的?”
宋闲死死的盯着柳炜,身为一县捕头,居然与那山匪同流合污,还真是作践自己的身份。
柳炜恼怒宋闲这幅表情,拿起鞭子狠狠的甩在宋闲的身上,若不是此事被宋闲搅黄,他也不至于……不至于被主上拉出去施行阉刑。
这笔账他自是要记在宋闲的身上,如今见宋闲这般模样,他可是开心的很。
“对了,这事不单单你有份,那敛春意也是沾边的。”
提到敛春意,宋闲的眼眸发红,猛的向前想杀死眼前这男人,只是捆绑四肢的绳子紧紧的束缚着他,让他根本无法触碰到柳炜,双腕更是内粗砺的绳子给勒出血痕。
柳炜见宋闲这般挣扎,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扩大,敛春意早就死在火海里面,可他偏偏就让宋闲知晓她还活着,在自己的手中,更是要让宋闲看着,他所爱的,所珍惜的东西,被自己全部毁掉。
这样子,才能感受到当时他的痛苦。
一报还一报,这不是很公平吗?
“这敛春意也是倒霉,跑来寻你却被我碰过正着。”
柳炜继续挑衅着,抬头并未瞧见自己想见到的痛苦,宋闲只是冷冷的看着柳炜。
宋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他在赌,赌柳炜并未抓到敛春意,可他心中并不像脸上所表现的淡定,他很慌,他想着春意既然从敛家跑出来,那就要跑的远远的,哪怕知晓自己被捉住,也要跑的远远的。
他不想看见春意受苦。
宋闲死死的盯着柳炜,想从柳炜脸上的表情来察觉些蛛丝马迹,但是很可惜。
“那粉色玉镯花了不少钱吧。”
紧接的话顿时让宋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春意手上戴着那粉色玉镯,宋闲双手紧握,忍不住内心的猜测,紧紧的抿着唇,垂下眼眸来掩盖其中的慌乱。
随即宋闲就平静了下来,玉镯千千万万,说不定是拿着一模一样的来糊弄自己。
柳炜见宋闲忽然平静了下来,心中不由暴怒起来,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在宋闲身上,直至手上的鞭子被抽断后,这才轻哼一声,将断掉的鞭子丢弃在地上离去。
被捆绑在木头上的宋闲全身是血迹,就连俊美的脸上都有几道血迹。柳炜下手从不留情,每一下用足身上的力道。
“就知道意儿还活着。”
宋闲露出了笑意,自言自语的这句话更是回荡在空空的牢房中,意儿还活着便是他的盼头,他得找个机会逃离这地方。
现在能救他,或许只有一个法子。
贩私盐死罪,可无论是死罪还是活罪,还不是要看当今那人的一句话。
天色落了下来,石头与巧妹在外更是急的不行,大老爷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刚想回宋府,却发现宋府已经被官府搜个底朝天,临走前还封了宋闲。
虽不知缘由,但两人定是瞧出来,此事并不简答!
“石头哥,我们该怎么办?”
躲在角落内的巧妹带着哭调,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今日之事就像一场噩梦,让巧妹无法接受,只能压抑内心的恐慌。
石头好歹跟着宋闲这么多年,很快便冷静下来,立即带着巧妹离开这里,在镇门关上之前逃离了柳河镇。
“你先告诉我夫人去了哪?”
在两人终于找到一家破庙,有了歇息之处后,石头忍不住询问巧妹,巧妹听到夫人二字,自是想起那敛家的熊熊大火,泪水更是涌了出来。
今日她本是随着夫人去那敛家参加喜宴,可夫人却因私事让自己等在一旁,并嘱咐若许久未见自己出来,便去找老大爷来。
可等夫人刚进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将自己捆绑住,嘴上还塞上白布丢在角落内,随即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进的房子着火了,任凭她各种挣扎,都没人听见她的求救声,直到那间房子轰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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