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宋闲这一开口,识相的刘瑞跟着石头向前走去,春意微红着脸摇了摇头,见宋闲额头出了一层细汗,便拿出手绢,踮起脚尖打算给相公擦擦。
无奈两人身高差距有些大,哪怕踮起脚尖春意手只能够在宋闲的鼻梁上。
宋闲只觉得娘子这行为格外的憨厚可爱,眼眸充满笑意接过春意手中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会再长的。”
春意有些害怕相公嫌弃自己,立即轻声的说道,春意今年恰逢碧玉年华,也许日后身子真的会长高些。
宋闲没应声,其实他觉得娘子这番挺好的,小小的身板,自己应该可以抱个满怀。
日头从云中冒出了头,热意也逐渐上来,街上的行人也匆匆赶了回去。
毕竟这日头可是会毒死人!
宋闲想到宋婆之前的叮嘱,便跟在春意的身侧,两人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还未走一会,春意便碰到了敛家人。
敛家当家人是二老爷敛榜,足下有一犬子,春意的父亲排行老三,曾金榜题名,受皇帝喧殿见驾,是敛家书院的活招牌、更柳河镇最大的骄傲。
只是二人上头却有一名纨绔的兄长敛金,迎面走来的便是大老爷的正房王春娇与掌上明珠敛春瑶。
丧失双亲的春意从小便被春谣当丫头使唤,折磨辱骂鞭打都被一一招呼过。
“哟,这嫁了人,就不把自己当敛家人,见到大娘喊都不喊声。”
冷嘲热讽的语气让春意低头未回应,宋闲瞥了一眼开口之人,听到敛家二字皱了皱眉头,见春意脚步未停下,也跟着继续向前走去,将两人彻底无视。
可有些人却不愿意干!
春瑶见春意那不理睬的模样心中来气,也未多想,上前伸手扯出春意的手腕,如同在敛家般伸手甩了过去,也让这贱婢知晓,就算嫁出去也是敛家人,在自己的面前也要低人一等。
耳光并未落在春意脸上,宋闲冷着脸紧紧的抓着春谣那只手。
“手这般不安生,不如直接砍下。”
春瑶被这话吓的脸色苍白,宋闲冷哼一声,狠狠的将那只手甩了下来,拿着之前擦汗的手帕仔细的擦拭手掌,像是擦拭什么脏东西样。
虽被这行为气的要命,可春瑶着实被刚才言语吓呆住,动都不敢动弹。
王春娇眼珠子一转,想起之前别人口中所说的宋狱头,相貌狰狞,小儿见到都要被吓的啼哭不止,可眼前这位相貌英俊,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的宋狱头,难不成?
“春意啊,不是大娘说你,这出嫁才几天,就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啧啧,宋狱头心可真大。”
第十二章:她的靠山
春意未理会这句话,毕竟那心大的宋狱头便在自己身侧,可春意却也明白一点,若当初嫁给马秀长,恐怕是要被两人狠狠冷嘲辱骂一番。
宋闲是她的救命符,现在更是她的靠山。
无论如何都要紧紧的抓住宋闲,不然面对敛家,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反击。
“娘子,再不走这天更热了。”
宋闲伸手握住了春意的小手,带些肉,刚好被自己紧紧包住。
王春娇明显一愣,未想过传闻不好的宋狱头竟有一副好皮囊,性格也没那般不堪,当日听闻马秀才私奔,春意被宋狱头连人带轿子抢回去时,两人可是幸灾乐祸许久。
今日一见,这传闻不可信啊!
但想到宋狱头克妻是实打实的,王春娇心里才好过许些,更是解气不少。
“娘,别让这贱婢扫了我们兴致,前面新开一家布料店,有好几块好布料,我们去瞧瞧。”
春瑶挽着王春娇的手,向不远处的名为王家布料的店铺走了过去。
此时的日头并不毒辣,最毒辣属中午,日头正立在当空,若能给一把火,整个柳河镇怕都可以烧了起来。
宋闲将春意送回家便赶回了牢房,身上晒的发烫,一进牢房就好了许些。
柳河镇的牢房是建在地下,冬暖夏凉,可谁愿意没事去牢房里呆着呢,只有在牢房当差的人才可以乐呵呵的光着膀子摇撒子。
春意回到屋内,脸上的热意不知是被晒的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接触羞的发红。
热意就算日头落下还在持续着,春意并不怕热,比热最难熬的是寒冷,特别是冬天饿肚子时,那感觉难受的春意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宋闲今晚有应酬,至于什么也未多说,等春意差不多熟睡时便听到开门的声音,许是宋闲回来才让春意有些安全感,迷迷糊糊的便陷入了梦境。
等宋闲洗漱完毕进屋后已经深夜,见到床榻上睡的正香娘子,宋闲心口这地方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一样,暖洋洋的。
娶媳妇生胖娃娃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宋闲是正常男人当然想,可每次准备娶的新娘都一一惨死,他查过不是意外,于是宋闲畏惧了,春意是意外,一个他暴怒之下的意外。
可宋闲还是怕,怕自己真的克死那小小的人儿,属于自己最后一块的归属地也消失殆尽,这是宋闲无法忍受的。
月光落了进来,如同铺了一层银霜,可房间温度却没降下来,宋闲躺在地盘上,侧躺着看向春意那睡姿几眼后,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还未亮宋闲便醒来,春意在宋闲穿衣时就醒了过来,上次瞥见宋闲衣袖那有破损,也不知在哪里划破的,春意想着不如今日去买些布料,给相公做套衣衫,也尽这当娘子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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