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俨然与0边境醉客争风吃醋抢女人的情景相距无几——同样都是闹剧!
居之样确信,这儿天气太炎热,热得让那些家伙脸孔爆红,与扶桑花一样红,不过,表情狰狞,没有花美。
“简直是一场闹剧——”居之样双脚刚站定。
“狗娘养的!”吼骂迫近。
居之样反射地回首,来不及闪躲,吃下一记勾拳。
“Regen的吻是我的!”狂嚣乱叫,西装革履的男人酒后乱性,将他当死敌。
居之样莫名其妙挨揍倒地,在沙地上躺成奄奄一息战俘模样。男人哈哈大笑,重踩他胸口两脚,鞋尖踢起一把沙子往他脸上盖。
居之样剧咳几声,满嘴沙。这些“善心人士”的钱他不想要……他想要骂几句他认知里最脏的话,喉咙竟发不出声,隐淌一股咸涩腥热,他侧过脸,呕的一声,吐出逆流的鼻血。
Scheie!这什么慈善派对!让他这个慈善人满脸鲜血,半失意识,倒地不起!
这个男人超级倒霉……
何蕊恩再次见到居之样躺平惨状,总觉得上帝待人有祂一套公平法则。瞧瞧,这男人一副天赐的绝伦无瑕脸孔,搭配赢过模特儿几百几千倍的精实八块腹肌躯干,还有一颗聪明好脑袋,是个全才、全科医师,好像全世界男人的优点被他一个人占尽。
嗯,的确。谁都有理由可以狠打他一顿!要不,就真的很不公平了……
何蕊恩趴伏在枕头上,伸长手,纤指轻触男人的睫毛。他连睫毛都无可挑剔,很少有男人睫毛长这么好看的。
“是假的吗……”何蕊恩喃喃细语,两指微微施力拔扯居之样闭合的双排眼睫。
他热衰竭昏死了,一动也不动。她改捏他直挺的鼻梁,胡乱揉拧一番。“昨天还见血呢……你真倒霉——”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美眸闪亮,玩性高张,红唇贴在他耳边,呵气似地说:“我来帮你改个运,驱走晦气。”离开床铺,她走往窗下靠墙的写字柜,拿取化妆包,再回床上。
她想,他打扮成女人一定异常姚冶!她记得他的眼珠是灰蓝色的,眼形狭长,很适合神秘贵气的眼妆。唇彩呢,不需要太红,太红会让他变成电影里阴柔俊美的吸血鬼扮相。啊!
她的大行李箱里,有好几顶假发呢,等会儿,选那顶金色法拉头给他戴,他的肤色比一般男人白皙许多,戴金色假发铁定好看、风情万种!
“把你打扮成幸运女神,今后绝对不会再倒霉,没意见吧?”何蕊恩娇笑做决定,恍若她就是上帝,自在愉快地在昏厥不醒的居之样脸上扑粉、画黑画白、刷红刷绿又刷紫。
不舒服。居之样非常讨厌休息时,被寇希德用鸟毛作弄。
他不止一次发誓过,要是那家伙胆敢再犯,他这个大学长绝对祭出暴力,剁了那个不知自己排老几的家伙的手!
总是这样,他在恍惚之中发誓,醒来已见沉默寡言的莫威廉在揍人,之后,他没剁人手,反得劝架平和火爆场面。
但,这次,寇希德这家伙实在太放肆,不单是用鸟毛,似乎还用了夹子、镊子弄他的眼睛,分明把他当成待制标本的鸟尸!
寇希德这浑蛋!他发誓,这次非得将这热衷鸟事的浑蛋碎尸万段!
居之样再次于半梦半醒中,发了一个狠誓,并且奋力地睁开眼睛。
“啊!”何蕊恩一个举手投降动作,美眸眨巴两下。“夹到你的眼皮了吗?”笑了笑,无辜地说:“我不太会使用这种东西,我的美妆师说我的睫毛够翘了……”晃晃手上的器具。
“我的不够翘吗?”声线直冷的嗓音,居之样在张眸的第一秒,宁愿自己还在梦中,在梦中碎尸万段寇希德。
又一次,他的誓言实现不了。他盯住脸庞微俯的女人,大掌一抓,握住她持睫毛夹的右手,同时,看见自己肘臂内侧扎着针头。
“你别乱动!”何蕊恩轻呼了一声,莹亮的大眼睛慢慢地、柔媚地眯瞅着居之样。“这不是我专长,我的技术可没那么好,万一戳到你的眼睛可就糟了……”整个人趴到他胸膛上,探出没被捉住的左手,纤指拨弄他的睫毛。“很翘,你是很翘很挺,但是还不够——”
很翘?很挺?还不够?
居之样觉得心头烧起了一把火。
这女人根本疯了!
拔掉手上的针头,他双掌抓扣她肩膀,将她推离他胸膛。“大明星,你这是在做什么?录整人节目吗?你走的路线应该不需要哗众取宠——”
“听起来你好像很在意我。”眼神流泛自信光彩,她红唇弯扬,柔荑握住他的手腕,移动身躯,腰臀一侧,优雅地斜坐在他肚腹上。
居之样抽了一口气。这女人疯了!
她身上的黑衫,使她的肌肤白得邪恶,使她的嘴唇红得邪恶!这个彻彻底底的女巫,吐气如兰地说:“如果这是在录整人节目,你觉得观众们想看到你什么反应?”她的手叠压他胸口,顺过那结实均匀的肌理,又道:“好硬——”
居之样猛地弹坐而起,揪擒她的双手。“Regen小姐!你太过火了!”他也很火,近乎抓狂,但没有一把将她推落床下,潜意识里的教养制约着他,令他无论在如何的窘境都不会粗暴对待女士,即便她是个女巫——坐在他身上的妖冶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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