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了。
薄东篱捏着她下颌的手,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力道。
洛相思吃痛,眼眶忽的就红了,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薄东篱对上她红红的眼眶,深沉幽暗的眸子划过不忍,手下的力道就松了。
他退了一步,她势必就要再进一步,垂着眼眸,低声说了句:“电话是打给小宝贝的,今天见到他,他连理都不理我了……我只是忽然想他了……”
薄东篱脊背一僵。
洛相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他不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吗,为什么忽然就不理我了……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们一个两个的才会满意。”
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薄东篱根本就听不懂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唯一听懂的就是她今天的喝酒的原因之一是薄尊宝。
薄东篱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
洛相思的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问题,轻飘飘的说了句:“缘分吧……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就喜欢……”
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她也说不明白。
但就是喜欢,就是想要接近,想要疼他哄着他,他不理她了,她就很难受很难受,就好像是心底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喜欢……”薄东篱低声重复了句。
洛相思在睡过去之前,瘪了瘪嘴,跟着他又念了一遍。
然后头往旁边以外,睡了过去。
薄东篱连忙拖住她的脑袋,调整好她的睡姿。
洛相思在他调整完睡姿之后,又蹭了蹭脑袋,然后不满的嘟囔一句。
下一秒将头埋进了他的温热的胸膛,这才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薄东篱见此,轻叹一口气,他要去开车,自然是不能让她这样靠着,想要将她的头移开。
但是他刚一动弹,洛相思就不安的呜咽一声,好像随时都会醒来。
薄东篱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任命的给她当起了抱枕加靠枕。
但是将车一直停在路边显然也不是个事情,而且她这么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一定是腰酸背痛。
思前想后一番之后,薄东篱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到。
司机听着薄东篱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声音有些不解,听声音不像是喝酒了啊,薄总不是只有在喝酒的情况下,才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开车的吗?
司机怀着深深的疑惑,在半个小时后抵达了薄东篱说的地方,上车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美人在怀啊。
难怪,难怪,毕竟再怎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男人啊,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
洛相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很沉,她刚刚睡醒脑中一片空白,愣了半天神,这才坐起身。
拍打着脑袋走进了浴室,刷着牙的时候有些断片的记忆就涌进了脑海。
她记得昨天她好像是一个人去喝酒了,然后喝的迷迷糊糊的就开始打电话,好像还把电话打错了……
然后,然后……似乎还遇到了小混混,再然后……好像是有人帮了她,还是一个男人……
但这个男人是谁来着?
“终于睡醒了?!”周灵韵推开浴室的门,看着她发呆着的模样,大声一句。
洛相思正在想事情,当即被她吓得一哆嗦,将口中的牙膏涂出,“周灵韵一大早的你想吓死人啊。”
周灵韵也没有想到她这么不经吓,无辜的耸耸肩膀,“你继续,你继续。”
洛相思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洗脸。
洗完脸拿毛巾擦脸的时候,她忽然朝着外面的周灵韵问了句:“你知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周灵韵摇头,“我今天一早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了。”
跟头死猪似的?
对于这个比喻,洛相思的嘴角抽了抽。
仰躺在床上,洛相思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依旧只是些细碎的画面,重点的事情一个都没有想起来。
烦躁的抓了连把头发,准备放弃不再想了,刚一站起来,那些没有想起来的事情悉数就涌进了脑海。
所以……昨天是薄东篱救了她,也是薄东篱把她送回来的?
用拳头砸了两下拳头,暗自警告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喝酒。
万一下次没这么好运,没有等到薄东篱及时赶到,她这辈子就完了。
下午四点半左右,洛相思鬼使神差的开车到了学校门口。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洛相思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下意识的就去寻找薄尊宝的身影。
但是看了又看,看的她的眼睛都要花了,都没有看到人。
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今天小家伙没有来上学?
就在学生快都要走光,她决定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穿着背带裤裹着黄色羽绒服的小家伙背着书包走了出来,他一边走着,脚下一边踢着一个瓶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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