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东篱冷呵一声,冷声质问,“你什么时候也会替那个女人说话了?”
厉风起更加摸不着头脑起来,看了眼手中的病历单,嘀嘀咕咕一句:“难道是我孤陋寡闻,这宫外孕不是什么大事?”
按常理说不会啊,宫外孕这种事情……
“你说什么?!”厉风起的思绪被薄东篱冷然拔高的声音打断。
厉风起被他这一吓,手里的邮件都掉到了地上,等缓过神来,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艹”,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要受到心脏的再三摧残。
薄东篱三步化作两步走到了他跟前,攥住了他的衣领,深邃的眸子染上了厉色,“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宫外孕?谁是宫外孕?”
厉风起被他这疯魔的样子彻底给惹恼了,甩开他的手,一边整着自己的衣领一边不耐烦道:“你女人宫外孕你问我?”
薄东篱这一次无比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他有些痴然的看着厉风起,“……你说……洛相思?”
厉风起见鬼一样的看着他,“你碰过几个女人,自己不会都搞不清楚了吧?”
薄东篱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心里有一种声音开始响起,他……可能冤枉了她……
这种陡然响起的可能性让薄东篱遍体生凉,“你是……怎么知道的?”
厉风起抓起地上的那张病历单,扔给他,“你不会狗血到误会她不想生下你的孩子,然后把人给欺负了吧?”
薄东篱喉咙干涸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病历单上的字,每一个字都清晰的映在眼睛里。
宫外孕……危险……手术……
这些字眼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钻进了他的骨髓中,切磨着他的神经。
怎么……会这样?
她堕胎是因为……宫外孕?
但是,赵冰卿说自己不舒服,让他陪她去医院,他明明在那张病历卡上看到……
赵冰卿?
薄东篱垂在一侧的手掌死死的攥紧,当时他急火攻心或许没有发现,但是现在想来……事情却发生的异常巧合。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被人算计了,而这个人八成就是赵冰卿。
厉风起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很有眼力劲儿没有再招惹他,等他渐渐平静下来后,提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建议,“如果你想要了解当时的情况,,不妨拿着这张病历单亲自去医院走一趟,这上面有主治医生的名字。”
薄东篱闻言,拿着病历单走往外走
厉风起瞥到他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扶了扶头,“薄大总裁,车钥匙!”
薄东篱一路飞驰到了医院,手中紧紧的攥着病历单——
二十分钟后,薄东篱从医院走了出来,平日里笔直颀长的身形布满了颓废。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靠在椅背上,手指捂住了深邃的眼眸,数秒后,有晶莹的泪珠从指缝中划出。
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主治医生的话,“洛相思?……你是她什么人?”
主治医生狐疑的望着他,似乎是在思索他的身份。
薄东篱唇瓣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是男朋友吗?他们已经分手了。
半晌,他听到自己说:“……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然后他将手中的病历单拿了出来,“这份病历单,是……她的?”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嗓音有些颤抖,他渴望一个答案,但是却又惧怕这个答案。
主治医生扫了一眼,因为洛相思当时的表现跟很多孕妇都不一样,所以他的印象比较深刻:“没错,是我写的。”
“这位病人,当时啊……怎么都不肯同意手术,竟然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命……即使在跟她再三强调了,不手术的结果是一尸两命,她还是在坚持……哎……”医生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做我们这一行的,看多了年纪轻轻来堕胎的,这么年轻却甘愿用性命冒风险换取肚子里孩子平安的,还真是少数……”
薄东篱颓然的塌下了腰,咛喃一句:“她……什么时候进行的手术?”
医生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本,说出了日期。
薄东篱顿时赤红了眼,在医生不解的目光中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医院。
半个月前?
那天……他得知了她堕胎的事情,怒火冲冲的跑到医院,不顾她刚刚手术后的身子,打了她一巴掌。
她……当时,似乎是有话想说,可他却什么机会都没有给她。
他记得,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在喊他的名字。
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能给她婚姻,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在她查出宫外孕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
她查出宫外孕的时候……是不是在害怕?
手术的时候,是不是会感到恐惧……
他记得,以前她很怕疼,每一次受了点小伤,就会期期艾艾的在他面前瘪着嘴巴卖委屈,一定要他安慰了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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