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洛相思跟徐广平的婚礼取消了。”厉风起大步流星的踏进院落,院落里坐着一个正在饮茶的男人。
薄东篱听到他的话,浑身一怔,杯中的水洒了出来都没有察觉:“……怎么回事?”
“跟我还装什么?”厉风起笑着打趣,“如果不是为了吊她的胃口,你至于忽然人间蒸发?”
在他看来,薄东篱这半个月电话不接,人也不见,就是为了逼洛相思做决定,所以当听说两人婚礼取消之后,第一时间跑过来告诉他,想让他高兴高兴。
薄东篱目光复杂的看着远处,“原因……知道吗?”
厉风起坐在他旁边,端起一旁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有什么原因,你都为她差点死了,哪个女人能不感动。”
薄东篱看了看自己的腿,眼中闪过一抹痛色,“……给我把徐广平找来。”
厉风起啧啧两声:“我说……你不至于吧,人家都已经不订婚了,你就没有必要再宣誓主权了吧?”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简直太不人道了。
薄东篱没有理会他,语气沉静:“……这件事情不要让洛相思知道。”
厉风起懒懒散散的点点头,“知道了。”
徐广平没有想到就跟人间蒸发一样的薄东篱竟然会单独找他,还特意嘱咐这件事情不能让洛相思知道。
他狐疑的接受了邀约,却在看到薄东篱的一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明知道这样做不应该,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不把视线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怎么了?”
为什么会一直坐在轮椅上?这句话徐广平没有忍心问出来,对于一个习惯了呼风唤雨的男人来说,以轮椅为伴,这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薄东篱示意他坐下,“如你所见。”
徐广平面色复杂的望着他,“你不见她……就是因为你的腿?”
提到洛相思,薄东篱拧了拧眉,无疑是在默认。
“她一直在找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并不在乎这些。”徐广平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洛相思苦苦寻找他的模样,不由得说道。
薄东篱深邃的眸子闪烁了下,“她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一个半瘫。”
徐广平还想要说些什么,已经被薄东篱打断,“我今天找你不是给你讨论我的腿。”
“是为了我跟相思取消订婚的事情吧?”徐广平替他说出了口。
薄东篱抬眸看着他,“如果是你辜负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徐广平笑:“你既然都不见她了,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跟她有任何牵扯,既然如此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薄东篱手中拿着茶杯,指尖轻轻的碰触了两下杯沿,“这是我的事情。”
“薄总,这个前男友当的可真是尽心竭力。”徐广平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
“订婚,不能取消……我要你向我保证从今以后好好对她。”薄东篱说道。
徐广平唇瓣动了动,嗤笑:“我们要订婚的时候,薄总想尽办法阻挠……如今得偿夙愿了,又要我许下这样的承诺,薄东篱你是不是以为我属皮球的?”
再好的脾气这一刻徐广平也忍不下去了,“你要是真的打算放手,就干脆什么都别管,由着她自生自灭……我会不会辜负她,我不知道,但是你却已经耽误了她这么多年,还准备继续耽误下去,是吗?”
徐广平觉得今天他的行为简直就是有些可笑:“你薄大总裁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结果转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现在跟我说要我好好对她,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一向在谈判桌上能言善辩的薄大总裁此刻却被问的哑口无言,如果真的能放手,早些年就已经放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纠缠到如今,不过是因为他们……谁都放不下。
“解除订婚的事情,是我跟相思商量之后的结果……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找她,说到底……你们之间的纠葛,任何人参与进来都是当炮灰的命。”徐广平自嘲一句。
厉风起来的时候,徐广平已经走了,薄东篱一个人推着轮椅在院落中看着枯木枝发呆。
“呦,薄总这么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坐井观天呢?还是在打禅悟道?”厉风起痞痞的声音欠欠的从后面响起。
薄东篱墨黑的瞳孔微微转动,“……我的腿,医生怎么说?”
厉风起“啧啧”感慨两声,“早知道这情敌见面能激起咱们薄总配合医生的斗志,劳资走就把人给弄来了,怎么着,这是想通了?”
“废话真是多。”薄东篱转动着轮椅,从他身边转过。
厉帅摸摸鼻子,“能骂人了,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此时穿着睡衣,一脸睡眼惺忪的薄尊宝踩着小脚走了过来,“爹地?”
薄东篱冲他招了招手,给他扣上了领口的扣子,“怎么没换衣服就下来了?”
小家伙摇了摇头,“爹地,我梦见思思了。”
薄东篱给他整理衣服的手一顿,继而不动声色的问道:“……梦见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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