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她从水中挣扎着想要大喊的时候,脑袋后面就会出现一双手将她再次按到水里。
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全都是水,她很痛苦。
很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看到前方有一道光明,那道光中出现一个人的脸——薄东篱。
黑暗中洛相思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将自己死死的抱紧,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薄东篱……”
很少有人知道,洛相思从五岁起就患了一种极其严重的病——幽闭恐惧症。
见过她发病的人很少,而薄东篱就是其中一个。
他曾经带她去找心理医生治疗,但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不是心理医生专业不行,而是她一点都不配合,每当医生问她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不好的记忆时,她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回答:“忘了。”
谁都知道这是谎话,如果忘了,这病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电梯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好像涌进来了很多很多的水,水已经蔓延到她的脚踝了……
洛相思的神经被撕扯着,头皮发麻,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是即将要窒息而死的病人。
坐在床上的薄东篱,在停电的那一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猛然站起身。
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鬼使神差的他就看到了停在半空中的电梯。
俊脸一变,大步流星的靠近,灯光照到观光电梯的玻璃上,看着蜷缩在一角的女人,大吼一声:“洛相思。”
察觉到光亮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的洛相思,听到他的声音一怔。
是……薄东篱?
她慢慢睁开眼睛,周遭一片黑暗,可他的眼睛却好像盛满了漫天星辰。
洛相思攥紧了手臂,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勾了勾唇角,声音清浅:“薄东篱,你来救我了是吗?”
她的声音很低,加上人又在电梯里,薄东篱只看见她的唇在动,却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
“老实待着,我去看看电闸。”语气依旧冰冷。
洛相思怔怔的看着他,想说:能不能不去,留下陪我。
可这话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薄东篱在转身的一瞬,看着手中的手机,又转过了头,道:“笨蛋,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
洛相思这才找回了神志,在他的眼前将手电筒打开。
他这才拿着手机去检查电闸。
十分钟左右,当别墅内的供电恢复正常的时候,电梯安全的降落在一楼。
电梯的门打开,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还蹲在里面的洛相思,语气透着不耐:“准备在里面过夜是不是?”
洛相思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肢体,摸着墙壁站起身,怔怔的看着他,“脚麻了。”
薄东篱一手揣兜,一手自然垂落,面无表情:“还装可怜?”
她真以为他还是五年前那个会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薄东篱不成?
洛相思攥着手掌,唇角一勾,“都说男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女孩,我这不是想试一试,不过……”
她讪讪的摸了下鼻尖,“好像没什么效……”
☆、第12章差不多到了虎狼之年
“果”字还没有吐出口,已经被男人一把从电梯中揪了出来。
他的怀抱冰寒中夹杂着清冽的味道,明明没有任何温暖的味道,却令人深深着迷。
他抱着她,她的耳边就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洛相思蓦然就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真讨厌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轻而易举的勾起她的心动。
五年前她态度强硬的跟他分手,说他是没钱的穷小子,他冷冷看着她。
她以为他对她失望透顶了,决定放弃了。
却不成想,在她结婚的当天,他跟她那个婆婆达成了交易,睡了她整整一夜。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平素里跟个禁欲的得道高僧一样,只有她知道他究竟有多禽兽。
直到她再一次被放到了床上,洛相思都还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哑巴了?”头顶传来薄东篱冷冷的讥讽声。
洛相思半抿着唇,侧眸看他。
薄东篱漆黑如夜色的眸子瞥她一眼,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西装纽扣,“啪”地一声西装落在地上。
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一半,露出健硕的胸膛,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洛相思的眼神闪了闪,神经紧绷,咽了下口水,“那个……薄学长,你脱衣服干什么?”
薄东篱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听说你那便宜丈夫没动过你,你今年也25了,差不多到了虎狼之年,费尽心思的到我这儿不就是寂寞难耐了?”
洛相思原本惨白的脸色变得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举动。
这虎狼之年是什么鬼?
她娇笑着提醒:“学长,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她才二十五,跟虎狼之年有什么关系。
薄东篱嗤笑。
洛相思见此,手从下摸到了他的胸口,媚眼如丝,“还是说你是在影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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