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珍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赤脚站在床前,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值不值?什么值不值?”说到这里,她难忍地哽咽一下:“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的!你这是骗我吗?”
敬颐一把钳住曼珍挥舞的手腕,将人扯到胸前,曼珍立敌不过,直直的撞过来,敬颐抬起她的下巴:“你说我骗子,你没骗我?为什么要吃药?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对不对?我去上海的时候,你跟他都做了什么?”
曼珍被他捆着,胸口紧紧相贴,贴得让她窒息,说出来的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下一口好似随时就要断掉:“你……”辩解的话无从说起,最后只是似乎是笑地送他一句:“你真是个疯子,哥哥,你疯了。”
敬颐敛眉冷笑一声,抽了脖子上领带卷住曼珍的手腕,三下两下的束到床头的铜柱上。曼珍的下巴被迫仰起,跳脱的双腿同样被人单膝压下,温热的粥源源不断的灌进来。敬颐把剩余的大半碗送进曼珍的肚皮:“不舒服也忍一忍,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饿死!”
忙完这一场,两人皆是一身大汗,曼珍从头到脚冒的虚汗,敬颐仍旧捆着她,去浴室端了盆热水出来,两下扒光了她的睡衣,湿热的毛巾从头擦到脚趾头。再换一趟水回来,敬颐扒开曼珍的双腿,对着脆弱的软肉从上到下来回几趟。曼珍撇开头,虚弱的喘气,毛巾才一挪开,柔软濡湿的东西盖了上来,曼珍惊得挺腰往下看,正见一颗寸板头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胯间。
柔软的毛发扎到脸侧,敬颐浑不在意的握住她的腿弯朝两边撑开,唇舌顶开花穴,牙关吊住藏在嫩肉下的阴核,细细的啃噬。曼珍衰弱的叫声悠悠的飘耳畔,敬颐仰头看她一眼,继续埋下头,这回做的更加彻底,舌头跟一条有力的蛇般,逡巡无阻的深入进去。
三更半夜的光景,房内黑黢黢一片,窗外飘进几缕夜灯的光线,曼珍一丝不挂的被人搂着,吴敬颐同样也是光溜溜一片,有力的臂膀的胸口紧贴她的后背,男人深眠后的呼吸声时不时的钻进耳孔,曼珍的眼睛瞪得极大,毫无睡意,胸口处空荡荡一片。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好还是不好?苏亦清没有一点对不住她,她却害得他险些丢命到如今的倾家荡产。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现在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吴敬颐关着她,要关到什么时候?
曼珍口齿咀嚼着,狠狠的往后蹬了一脚。敬颐轻轻一抬腿,压住曼珍的胫骨,双臂紧了又紧,吻一吻她的唇角:“乖,睡觉,想要打,明天多吃点饭。”
曼珍睡到第二日正午,阿冬再送饭进来,见小姐已经穿好了毛线衣呆坐沙发上,她惊喜的跑过去,曼珍细细的瞅她,发现她既没伤也没有情绪不对,这才松一口气,主动的端了汤碗抢了勺子大口大口的饮,喝得剩下的全数倒进白米饭里,伴着热汤勉强吃下小半碗,直撑到想吐了。
东倒西歪的卧在长沙发上消食,等力气一寸寸的回来,还没到晚饭时间,她扭着身体爬到电铃旁,把阿冬招魂一样招进来:“我想吃排骨面。”顷刻,阿冬给她端一盆进来,曼珍没好气的翻白眼,摆开阵势吃面!
薄薄的肚皮慢慢涨起来,曼珍扶着肚皮挪着小碎步去浴室洗澡,把几天的霉气和酸气洗得一干二净。力气也有力,脸面也干净了,她终于肯从冬眠的卧室里滚出来,脚步迈得气势凶猛,直直往大门外走,两个看门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拦住她:“金小姐,先生有交代,他没回来前,您不准出门。”
曼珍拖住自己的胳膊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朝后挥手,阿冬傻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招自己,屁颠颠的跑过去,曼珍葱白的手指往头上一指:“阿冬,你告诉他们,这是哪里。”
阿冬怯懦红脸:“金、金公馆。”
“我姓什么?”
“姓、姓金。”
曼珍又问看门狗:“你们老板姓什么?”
两人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姓吴。”
曼珍指着外头:“这里是金公馆,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保镖不怕她,女人的威胁没什么用,于是一个比一个站的直,双双转开脸不再看她。曼珍冷哼,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握着一把带着葱花的菜刀出来:“阿冬!去打电话报警!你们两个滚不滚,不滚我动手了。”
刀锋破开冷风,当真往下砍,两人登时一夹靛纷纷迈腿往外冲。
远远的看不见身影了,曼珍快步往二楼去,行李也不要,套上大衣跨上包包,把存折和现钱塞进去一阵风似的往外跑,手里的菜刀还是提着。阿冬急急的追上来:“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啊!”
曼珍喘着气停下脚步:“你跟不跟我走?跟我走就别废话。”
“不是……”阿冬体力差,半辈子都没跑过步,追小姐追去了半条命,好歹追到铁门边,小姐已经推开侧旁的铁门往外钻。
“小姐——外面也有人守着呀!”
果不其然,七八个大汉一字排开地堵在大门口。
曼珍往后斜斜盯了阿冬一眼,转过头来又是笑:“晚上好。”
大伙齐齐回了她句晚上好,曼珍脸色上不上下不下,菜刀塞进包里,将阿冬从门内拽出来:“我跟我丫鬟出去逛街,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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