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森把黑大衣和帽子全都交给下人,皱着眉坐到沙发上:“金小曼,马上开饭了,你这是预备去哪里?”
金少爷最恨别人喊他的名字,他真不懂,他们金家早死的爹为什么要给他起这么娘们唧唧的名字。然而他又绝对不敢公然反抗大哥,想他小时候被这位威严的大哥吊起来打了多少次。小曼夹一夹屁股蛋子,再不敢提晚上出去浪的事情,乖乖地陪大哥吃晚饭,饭吃到一半突然来了个电话,电话机就在金玉森手边,他随手接起来,听了两句,神情不对。小曼哆嗦两下,抬起半边屁股随时准备跑路,金玉森把听筒搁下,重新拿起筷子:“你的电话,接。”
小曼呆呆的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起身,偷鸡摸狗似的捂住听筒,只听余小姐冷飕飕的声音传过来:“金小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小曼头皮发麻着偷看大哥一眼,赶紧转过身,小声道:“跟你说过,不要叫我名字!”
余小姐气得七窍生烟:“只有我甩人的,没有人甩我的!我跟你讲,今晚出来老地方见,你不出来——后面有你好看的!”
金小曼同样一肚子的火,大哥在旁不敢吵架,闷声闷气的答应,两筷子扒光了米饭,死熬慢熬,终于把大哥熬上了楼,然而他还不敢从正门出,心焦的等到晚上十点钟,从窗外的水管子爬出去,叫了一辆过路出租车,飞奔着到了丽景酒店的大堂。
余小姐等候多时,不屑地看他:“穿的这么靓,又去勾引谁?”
两个月前,金少爷看中她,她同样也相中了这位倜傥俊俏的公子哥儿,只是她现在后悔的很,出言非常不逊:“勾得到也没用,一上床就原形毕露!”
小曼气得两颊通红:“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看你女人的份上,我可揍你了!”
余小姐起身勾腰,拿她涂的漂亮的红指甲拧住金少爷的脸颊:“你倒是打啊。”
小曼气血翻涌,差点要昏过去,余小姐收回手:“如果你真打,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金少爷眼里含了点泪,咬牙切齿:“我、我发誓过不打女人。”
余小姐不耐烦的翻了白烟:“懒得跟你浪费时间,我要去找我表哥了。”
小曼跟余小姐不欢而散,买酒浇愁,朱友文正同一大帮子朋友从酒店后面的舞厅出来,眼光扫到这边,朋友全都不要了,将他们送出去后赶到金少爷身边:“哟呵!又失恋了?”
金少爷万分的委屈,恨不能大哭一场,满脸瘪的通红,朱友文看他如此惨相,不忍再刺激他。他陪着喝了两杯红酒,忽然搂住金少爷的肩头,嘴巴凑过来神秘兮兮道:“要不你试一试男人,我知道这里有个秘密的场子……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金少爷忽然就精神抖擞起来:“真的?可是我没试过,男人要怎么用?”
朱友文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哪里有洞就用哪里,不都一样!”
朱三少领着他去了舞厅旁一间十分不打眼的小酒吧,光线昏暗暧昧,果然是男人多女人少。金小曼激动的汗毛直竖:“我想要个皮肤好的,白的,屁股翘的,最后瘦一点,再比我矮一点。”
朱三少找了处隐蔽的卡座,给自己点了根雪茄,心道你莫不是说的自己?他垂下眼帘,并不想放小曼出去男人堆里浪,思索半响才道:“你好好的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找。”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朱友文邪笑着回来:“给你安排好了,楼上1008号房间。”
金少爷滚一喉结:“长得怎么样?别给我找个丑的,我下不了手!”
朱友文笑:“放心,还不错。”
朱友文惆怅又狠心地把好友送进电梯,他等这一刻很久了,不介意再多等几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绿色的翡翠瓶子:“拿着,待会儿用的着。”
金少爷激动得不行,叮当一声,铁闸门拉开,跨开裆大步跃出去,远远看到有道棕色的房门是半开的,于是身子一溜滑进去,当即反锁房门。
美式的大铜床上,正昏五花大绑着一位身量颇高的青年,穿着黑西裤的长腿直从床上耷拉到地毯上。小曼停住皱眉:“这么高,好像比我还壮点,叫我怎么上?”
金少爷口是心非着踢掉皮鞋,十分好奇地将这人的脸从枕头里扒拉出来,一道白光闪过,有什么东西从脑子溜过,他很是心惊地倒退两步:“我的乖乖,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模子,竟然是个大兔子!人不可貌相啊!”
床上的人忽而哼了一声,似乎很难受,时间忽而拉得又钝又慢,浓黑的睫毛扑闪两下,这人缓慢的睁开了眼,幽深的黑眸直直似剑般射向床前之人。
他浑身肌无力,数次使力毫无作用,两条手臂被绑到床头,脚腕也被马绳捆住。
“你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些病态的嘶哑,虚弱的身体配上野兽的目光,金少爷不自觉吞下无数的口水,万万不想半途而废。
“你别管我是谁?等我干你就是!”
金小曼快速扯了领带,不管男人的挣扎,用领带卡进他的嘴巴再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金少爷三下五除二的寡了自己的衣服,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脱了男人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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