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稳呢,金主任已经抄起她的手臂,轰隆一下子,她就凌空砸到了不远处的干草堆。
曼珍懊恼的从里面爬了起来,甘草扎在身上并不舒服:“叔叔!”
金玉森逆光站在她面前,双手背后,音调平稳严厉:“骨头都软了!起来!”
曼珍很有点心虚,金主任不给时间她撒娇卖横,双手往下一抓,制住她的脚腕,曼珍心道不得了,这回再飞起来非要砸到脸不可,腾空越过叔叔的刹那,两腿奋力往下夹——直接险伶伶得骑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规章的抓住金主任的脑袋,她刹时乐开了花,破口而出地喊了个“驾”字,得意中往下看:“叔叔,我这招还不错吧。”
金玉森哭笑不得,拍她肉滚滚的屁股,心道这屁股倒是长了很多肉。
曼珍得意得很有限,叔叔已经徒手将她拽了下来,曼珍眼睛一黑,横着身体扎进草堆。
金玉森只不过要试试她的敏捷度,点到即止:“好了,滚出来,我们做正事。”
然而扎在草堆外的屁股和双腿,很快跟虫子似的彻底藏进里面,草堆不断地沙沙作响,金玉森真想一脚把她踹出来,曼珍突然扒开一片光,眼里闪着灿烂的金光,一把抱住叔叔的大腿,嗷的一口咬下来。
金玉森的脸几乎有些龟裂,长袍一甩拔出腰间黑色铮亮的手枪,顶上小金的天池穴:“小畜生,再浪费时间,老子一枪给你崩开花!”
曼珍张大嘴巴,擦一把哈喇子,赶紧爬起来重新做人。
金玉森将手枪换了方向,塞进曼珍的手心了,他从后半拥住曼珍曲线玲珑的身躯,架起她的两只手臂,手掌盖住她的,叮的一声开启保险栓,脸同曼珍的脸挨着:“看着前面,闭上左眼,试着感觉一下,等这阵风声过去,再……”
曼珍手里握着冰凉入股的器械,收起玩闹的姿态,手指有些不稳,她从来没碰过这东西。这东西真能一下子穿肠入骨,废掉活生生的人!
金玉森半眯着眼睛,刹时飞速的连扣三下,金黄色的子弹破开空气呼啸而去,砰砰砰穿透了草坝,正中红心。
金主任强制性架着曼珍一连去了十天的靶场,不晓得废了多少子弹,炎炎夏日高阳在头,曼珍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再没多废话一句,从天亮站到天黑,暴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手臂和软腰从酸痛不已极快的韧化回来。
她有心想多问两句,金主任斜着眼角淡瞟她一眼:“时局混乱,多一个技能,多一分保命几率。”
曼珍跟着他下车,往大厅内走,很有些心惊,一直以来要么活动在办公室内要么在工厂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她的确不是很清楚。金玉森直走向墙角,拧开收音机,里面穿出一道机械性的女声,正是日本在宣扬自己的大东亚共荣的理念。曼珍缴着手指快步走到他的背后,眉心簇起:“已经这么严重了?他们的主要军力不是在北面么?中国这么大,他们怎么能一下子就飞过来?”
从隐隐颤动的机箱上拿过烟盒,青烟飘散着飘起,金玉森咬住烟头转过身,俊雅的眼里全是复杂深邃的光:“曼珍,在这个世道,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永远要做最坏的打算,光明——远远还没到来。只有最有韧性的人,才有可能捱到最后。”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对谁负责一辈子。叔叔这样不遗余力的教她,是不是因为他也快走了?
曼珍心就揪痛,眼眶泛酸,胸口不断的起伏中,她猛地冲到对方的怀里,用尽全力抱住他:“你,你要离开我了?”
金玉森怔愣,眸光缓缓转得温柔似水,抬手圈住她的肩背,带着胡渣的唇畔印到曼珍的头顶上:“乖孩子,说什么傻话。”
好一会儿,他推开曼珍,视线逡巡着望过去,汗水将薄薄的衣料贴上肌肤,红潮蔓延的脖颈下是饱满延绵的曲线,他往楼上一指:“去洗个澡,臭得不行。”
曼珍腾挪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楼道里,金玉森靠在壁橱上,狠狠的闭上眼睛,空荡的左手拽成骨节分明的拳头。
他这种人,看似潇洒纵横一生,然而以前没有根,以后也不能有根。
曼珍昏睡过去,仿佛过了很久,身子极其不舒服的刺着她苏醒。
沉重的眼皮吃力的睁开,视线晃荡中,一盏陈旧的罩灯从水泥天花吊下来,粗跟的黑电线左右摇摆着,昏黄的光也跟着左右晃动。
曼珍挣扎一下手臂,耳边传来铁链铛铛的响声,惊蛰似的看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赤裸地绑在铁架上。
曼珍疯狂地挣扎着,一双雪白的双乳不断地上下跳跃,两腿赤裸地双腿被架开,脚踝上也圈着粗大笨重的铁链,最令人羞耻的私密之处,赤条条的感受的冷风穿腿而过。
罩灯嘎吱嘎吱的停住,光线笔直的往下射,落在一张掉漆的红木靠背椅上,椅子上坐着一道深蓝如黑的身影,长刘海微卷的打到唇边,金玉森久坐此处,半张脸挡在黑发之后:“醒了?”
曼珍不可思议的看他,浑身冰凉,口齿不清到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金玉森起身上前,卷起袖子,粗粝的指腹已经落到她的脖子上,曼珍惊悚的往后躲,铁链又是哗哗的响,那手跟游蛇一般往下滑,蓦地包住了圆润的奶子,他的脸逼得很近,揉弄当中掐住了脆弱的乳尖:“你知道牢房里,如要想要一个女人开口,其实并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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