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拎着菜篮子的秦伀忙上前,将鱼放进了篮子里。
一开始秦伀跟在李绮罗后面,他又不言语,大家都没注意他,现在一抬起头,卖菜的大婶见着了秦伀一阵失神。
回过神来后小声对李绮罗道:“小娘子,这就是你那位来京赶考的相公?”
李绮罗看一眼秦伀:“是啊。”怎么了?
“哎哟,我的娘,你这相公可长的太好了,比那戏文里唱的那些什么翩翩公子还要好看。你可要小心啊,你男人长的这么招人,小心有人惦记。”卖菜的大婶偷看一眼秦伀,真是造孽,她这把年纪了,还看的心口直跳。
李绮罗笑一句:“别人惦记有什么用,我相公不理就是了。”
“哎哟,你这小娘子心可真大,男人啊,本来就花心,你相公这次要是考中了,有的是美人送上门来,你呀,现在不注意,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别说那些当官的有权有势的,就是兜里有两个钱的男人,骨头都轻的要飘到天上去,抱着美娇娘,又哪里还记得患难与共的原配?她家的男人以前也飘过一阵,气的她恨不得拿刀将他砍了。后来钱没了,才重新踏实起来。
李绮罗扯了扯嘴角,转了转脖子:“放心吧,他不会的。”不仅不会,也不敢!
在菜市场里转了一圈儿,买了一篮子菜后,李绮罗和秦伀才往回走。
“知道刚刚卖菜的那位大婶说什么吗?”李绮罗问秦伀。
秦伀笑笑:“无非就是说小心我要是真高中了,就会辜负你罢了。”
“你怎么知道?”李绮罗惊奇看向他。
秦伀失笑:“那位大婶的样子实在太明显。”想猜不出都难。
“那你也容得她这样说?”李绮罗笑着望向他。
“为什么容不得,反正我又不会辜负你。”
“你这么笃定?”李绮罗拉了拉他的小手指。
“嗯,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你一人。”两人正好走到巷子入口,见左右无人,秦伀抓起李绮罗的手亲了亲,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相反,我还会担心有一天你若倦了我,是不是就会义无反顾的离我而去。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双自己的翅膀,虽然暂时收了起来,但想展翅的时候没人能够阻止你。”
“所以,你就以一辈子的陪伴为牢笼,将我禁锢住吧~”李绮罗也附到他耳边,尾音上挑着说道。
“娘子.....”秦伀喉头动了动,拉着她就往快速往家走。
李绮罗偷笑着由他。
进了院子,子静几个由孙妈和小红她们抱着,正啊啊啊的闹着要找李绮罗,见她和秦伀进来,被抱到门口的三张小脸齐齐笑开,向李绮罗叉开小手求抱。
秦伀身子一顿,想要视而不见继续把李绮罗往房里拖。
李绮罗轻笑一声,挣脱秦伀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相公,等晚上,你先去看书去去火。”说完她自己接过了子静和子姝。
子静和子姝到了李绮罗怀里,都咧着小嘴咯咯笑起来。子圭便在小红怀里巴巴的看着。
不能厚此薄彼,李绮罗抱了子静和子姝一会儿,将她们交给孙妈抱到软榻上去,自己则又接过子圭,只要能看见李绮罗,子静和子姝便不哭不闹,子圭一到了李绮罗怀里,却一把抓住衣领,抓住的时候他自己则闭上了眼睛。
抱了一会儿,李绮罗要去做饭,见子圭似乎睡着了,便准备将他放到软榻上睡觉,谁想子圭整个小身子都在软榻上了,小手却还抓着李绮罗的衣裳不放。
李绮罗想将他掰开,他便嘤嘤一声。
“孙妈,你带着小红去做饭吧,子圭睡着了,我抱着他睡一会儿。”今天子静和子姝都午睡了,就子圭还没闭过眼,这会儿不睡,下午该闹了。
孙妈笑看一眼子圭,“好的夫人。”
子圭的小嘴巴蠕动着,但抓着李绮罗衣裳的手一直没放开,一直到孙妈做好了饭,他睡熟了过去才不自觉松了。
“小少爷平时不闹,但却最亲夫人您,一会儿不见,他就不停的往门口看。”李绮罗给子圭盖被子的时候,孙妈小声在李绮罗耳边道。
李绮罗万分怜爱的摸了摸子圭的小额头,轻笑道:“跟你爹一样,闷骚。”
会试开考的时间就在四月十四这天,这时寒意未去,大家都还穿着厚厚的棉袄,因为会试参考人数多,所以考场也极大,虽然会分为好几个小考场,但都是由一个大考场隔开。考场一用就是好多年,如果负责会试的礼部手里能从户部手里抠出银子,说不定还会修缮一下考场,这还要看礼部的官员是否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这年头,奉行的都是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考场漏风怎么啦,你们可都是未来朝廷的栋梁,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怎么为朝廷,为皇上办事,为老百姓谋福祉。反正怎么说都随他们。
李绮罗怕秦伀受寒,从三月开始就给秦伀做衣服。会试还不能自己带被子进去,怕考生夹带,只准穿一身,带些答卷工具和吃食,其他的一概不准。
“夫人,我听说那考场里面可冷的很,还有身子弱的人熬不过去,从考场出来直接就没了的,咱们老爷不会有事吧?”小黄在旁边给李绮罗理针线,边有些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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