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裁剪比例不对吧,显得上身长腿短。”
“颜色太老气,像欧巴桑!”
“款式不够大方,俗气。”
每一件礼服都难逃他的毒舌攻击,其实有那么几件白露觉得还可以的,但荣景年都能挑出毛病来pass掉。
要不是看着荣景年是个有钱贵公子的模样,店里的导购员都要翻白眼了。
白露只能忍耐,继续一件件的试穿,毕竟是荣景年买单,总得让他满意,才能心甘情愿的刷卡吧。
不过白露也委婉的提醒他:“毕竟这只是成衣,虽然也是名牌,但跟高级定制还是有不少的差距,不可能十全十美。”
挑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勉强找到一件让荣景年看得过去的礼服。
那是一条淡粉色的纱裙,外层的薄纱粉粉嫩嫩,飘逸柔美,内层的面料很有垂坠感,长长的裙摆上布满手工刺绣的花枝和花朵。
元气嫩粉色很适合白露的年纪,穿在身上显得仙气十足,又带着一些小小的性感。
买完裙子,又配了一双银色的细跟鞋和一只胭脂粉的编织手包。
三样东西刷卡花了大几十万,荣景年眼也不眨的掏出黑卡,刷卡签单,淡定从容,优雅贵气,看得导购员的小姐们眼冒红心。
白露神情淡定的站在男人的身后,脸上保持着白莲花式的微笑。
有钱的男人为她花钱买奢侈品,这对她来说并不少见,可惜以前那些名贵的包包和珠宝首饰,都被她转手卖钱,用来还债了,大部分时候她连包装都不拆,因为拆了以后就自能当二手卖,折价不少。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荣景年这么爽快的付钱,很多男人都抱着明确的目的为女人花钱,也要计算投资回报率的,即便是有钱人,但谁也不愿意当冤大头的。
荣景年邀请她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又为她花了这么多钱,白露就难免会猜测,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仅仅是为了嘉奖她签下金太太这个难搞的客户吗?
不得不说,白露是个头脑异常冷静的女孩,在物欲面前,很多女孩子容易迷失本心,再加上甜言蜜语的攻势,就被打动,坠入男人编织的网。
而白露始终保持着清醒,不被糖衣炮弹击倒。当荣景年问她是否需要再配一套珠宝首饰时,她婉言谢绝了。
签下金太太这个大客户,而得到价值几十万的服饰,陪同荣景年出席顶级晚宴,这份奖励已经足够了。珠宝的价值无疑更高,白露认为这就超越了嘉奖的范围了。
倒不是她假清高,而是她了解荣景年并不是人傻钱多的土老帽儿,他为她花的钱,肯定要求有回报的,白露不确定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想承担额外的人情债。
她知道荣景年的心中,或许认定她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但实际上,她虽然追求金钱,但并不是没有底线。
尤其在经历过那么惨痛的教训之后,白露变得更加谨慎小心,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都不会再急躁冒进,以免把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荣景年被拒绝之后,倒也没有特别的表示,开车把白露和买的东西送回她的公寓,然后自己回到办公室,处理堆积了一天的邮件。
白露坐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托着腮想象着后天的晚宴,每年一度的时尚商务盛会,有头有脸的名流富豪都会出席,随便一个拉出去都至少是上亿的身价。她花了那么多力气想进入上流圈子,这次终于有了机会,的确是让人激动。
白露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增广见识,拓宽人脉,为以后自己的发展打下基础。
然而,正当白露踌躇满志的想在晚宴上大展身手时,却收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第二天刚到公司,荣景年就把白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满脸愧疚的说道:“白露,非常抱歉,Belle Epoque晚宴我不能带你去了。”
白露万万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满腔期望一下子落空,让她实在很难接受。
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荣景年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解释,但是在白露充满失望和质问的目光的逼问下,终于说出了事实:“我原本把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但昨晚我突然接到诗蓝的电话,她刚从法国回来。她名下的设计师品牌在准备上市,计划月底在S市开第一家店。晚宴上多位时尚圈大咖都会出席,她希望能借这个机会跟他们建立联系,为她的品牌做推广。这个事儿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她请求我帮她一把,我妈妈昨天也特地打电话给我,要我提携一下。我实在无法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白露反问道:“梁小姐这么有名望的名媛,难道组织方没有邀请她吗?”
荣景年摇头道:“你知道她常年旅居国外,组织方根本不知道她会临时回国,但邀请的名额早就定了,临时增加不了。这个晚宴要求很严格,每位受邀的嘉宾只能多带一人,所以……真的很抱歉,不过你不用太失望,这样的机会还有的很多,我下次一定带你去。”
荣景年话说到这个份上,白露也知道再争辩也是毫无意义的。
说到底,梁诗蓝这样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的名媛,才是Belle Epoque想要邀请的对象。
梁诗蓝跟荣景年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怎么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何况梁家跟荣家同气连枝,关系一向非常紧密,因此,在两人只能选一的时候,毫无疑问,荣景年肯定会选择梁诗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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