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年噙着笑,大大方方的让她看,裸着上身朝她走过来,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里漂浮。
等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才猛然醒过来,慌乱的往后退,却不小心跌坐在沙发上。
荣景年却如影随形的跟上,手臂撑在沙发的靠背上,高大健硕的躯体将白露的娇躯笼罩在身下。
白露不自禁的涨红了脸,呼吸变得急促,娇斥道:“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粉面桃腮,满脸红晕,嫣红的笑嘴微微张开,乌黑润湿的杏眸难掩慌乱,胸口两团娇软裹在轻薄的真丝睡裙里,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颤动着,这么一副妩媚娇柔的模样,让男人生出一股想狠狠地欺负她、把她弄哭的冲动。
荣景年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的羞涩反应,克制住内心的异样,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脸颊,轻笑道:“你以为什么?我只是换件衣服而已,小笨蛋!起来,把你身下的那件T恤拿给我。”
白露愣了一愣,才意识到她刚才正好跌在他摆放的衣服上面,她把手伸到背后摸索,拽出一件T恤,丢给了荣景年。
荣景年道了一声谢,当着她的面把T恤套到身上,突然感到皮肤有些痒,连打了几个喷嚏。
此时,被关在洗手间的猫咪,似乎也被他们这一番动静惊醒,又开始不满的嚎叫,用爪子拼命挠着门,发出强烈的抗议。
白露无奈的从沙发上起来,找到药箱,拿出一盒未拆封的药递给荣景年。荣景年看了一眼药盒,上面是全英文的,跟上回吃的那一盒药不一样。
“这是什么药?”荣景年翻过药盒,一边看它的说明,一边问道。
“放心,不会毒死你的。”白露悠悠的解释道,“这是澳洲进口的抗过敏药,价格很贵,据说效果很不错,吃一颗之后,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都不会再出现过敏症状。”
“这么灵?我试一试。”荣景年打开盒子,拨出来一颗,合着清水吞服下去。
没想过这药果然管用,荣景年服下之后,过了几分钟就感觉身上瘙痒的症状消失了。
“这药好像是很灵,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荣景年忍不住惊讶道。
白露见药力起了作用,于是就把猫咪从洗手间放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猫咪一个健步,跃上了沙发,发现它日常的坐卧的地盘被陌生的男人抢占,便生气的炸了毛,冲着荣景年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荣景年岂能被一只小猫吓倒,伸出手把猫咪的脖子颈皮揪住,对白露戏谑的道:“这小东西跟你的脾气一模一样啊,果然是物随其主。”
“你去死,放开我的猫!”白露上前把猫咪从男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愤愤的冲着荣景年比了一个中指。
荣景年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可爱的一人一猫,忍不住露出愉悦的微笑。
窗外天色将晚,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荣景年检查了一下冰箱,发现还有不少食材,便提议在家里做饭吃。
荣景年自告奋勇做饭,白露自然乐得轻松,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荣景年系上围裙,走进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肉块解冻,洗菜切菜淘米炖汤。
窗外风急雨骤,疾风呼呼猛吹,豆大的雨滴砸在遮雨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不过密闭的门窗隔断了风雨,屋子里安全温暖,自成天地。
电视机播放的搞笑节目和厨房里烧菜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属于家的温馨氛围。
恍惚之间,白露仿佛回到了遥远的童年,那时候她的父母还是好好地,每天放学回来,妈妈在厨房里烧菜,她坐在爸爸的腿上看电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为何对这一幕的记忆始终清晰,大约是因为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闲暇时光了。
妈妈离家出走以后,她爸爸就几乎不做饭,顶多是在外面带点熟食回来,更多的时候是喝的醉醺醺回来,白露为了填饱肚子,只能自己泡泡面,或者到隔壁邻居家蹭点吃的。
后来到了姨妈家,寄人篱下的白露很懂事,主动帮她姨妈干家务。每当烧饭的时候,她就到厨房里帮姨妈打下手,洗菜择菜剥豆子,而姨父和表弟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姨妈总是教她,女孩子应该要烧的一手好菜,将来才能照顾好老公和孩子,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白露嘴上不反驳,心里却不服气的想,为什么必须是女人做饭?将来她要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会做饭的男人,宠她疼爱她。
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白露进入社会后,见惯了世态炎凉,世间男子多薄幸,便对结婚逐渐失去了想法。
白露慢慢地走向厨房,一扇玻璃门隔断了客厅和厨房,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着男人围着她的花围裙,煤气灶上火苗熊熊,荣景年一手端着炒锅,一手持着铲子,正在炒菜。
白露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滑门,问道:“需要帮忙吗?”
一开门,迎面而来一股呛人的油烟,还带着辛辣的气味,白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荣景年一边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鸡丁,一边转过脸道:“不用,你快出去,里面油烟大。”
白露心头微微一动,油烟会伤皮肤,许多家庭主妇因为经常烧饭,不注意护肤,久而久之成了黄脸婆,不仅如此,油烟中还含有多种致癌物质,对人体有害。不过,以前从来没有人因为担心油烟伤害她,而拒绝她帮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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