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女人方面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他出身名门,无论容貌才能都很出色,因而异性缘极佳,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迎合讨好他。但他对女色并不上心,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对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心思单纯、乖巧漂亮就够了,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他太烦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竟然让他遇到了白露这一款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这种出身低微、满腹心机的女孩,本该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竟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无法拔除了。
可是她却并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即便是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也不能打动她分毫。
她是个虚伪自私的女孩,对他只是曲意奉承讨好,在哄得他动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然而,即便了解她的本性,他还是无法割舍和忘怀,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的心事,却始终还是放不下。
凌晨五点,他收到了她发来的邮件,打开那份严谨详实的季度报告,想到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熬夜赶报告,最后还是叹了一声,开着车转了回来。
可是她却搬走了,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他给她买的礼物都整齐的留在柜子里,那些大牌的珠宝衣服包包,全都是崭新的,甚至连外包装都没有拆掉。
荣景年的心更冷了,这说明从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要跟他划清界限,不接受他的馈赠,也意味着她不想接受他的心意。
她既然这么绝情,再强求也没有意思。他终究是个骄傲的人,做了那么多,她心里还是没有他,那还能怎么样,他总不能跪着求她吧?
荣景年脸色疲惫,揉了揉因熬夜而酸胀的太阳穴,抬起手腕看表,快八点半了,往常这个时间他和白露已经用过早餐,一起出门去公司了。
也不知道这妮子跑到哪儿去了,不过,以荣景年对白露的了解,她是个很理智也很聪明的女孩,不是那种冲动行事的人。她在S市无亲无故,也没有落脚点,离开他的房子,十有八九是搬回去滨江那套公寓了。
她之前搬来跟他同住,是因为害怕苍行北对她不利,但住了两个月,苍行北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渐渐地她也就放松了一些警惕。
不过,荣景年却不敢疏忽大意,给白露配的两个保镖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她。
荣景年给白露请的保镖是一对兄弟,分别用大秦小秦作为称呼。他们都是特种兵退役的高手,经验也十分丰富。也正因为有了两个身手出色的保镖,即使白露离开,荣景年也不太担心她的安全。
荣景年给大秦打了个电话,询问白露的下落。大秦跟他确认,说白露早晨拖着行李搬回了滨江公寓,到现在也没有离开过。
荣景年确认了白露的行踪之后,就不再管她,去浴室冲了一把澡,换上西装打好领带,便去公司上班了。
九点整,荣景年走进公司,经过白露的座位,桌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但人却没有出现。
荣景年皱了皱眉,这丫头闹脾气闹得连班都不来上了?不过转念一想,她昨夜为了赶报告,估计通宵没睡,又收拾东西搬家,想必是累到了,迟到也不稀奇了。
荣景年不及多想,就被下属叫进了会议室,九点就有个重要的券商大会,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就等荣总出席。
一整个上午,荣景年都在紧张的会议中,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中午散了会,荣景年走出会议室,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白露的桌子,发现竟然还是没有人。
荣景年皱起眉头,白露向来工作勤勉,因为加班赶报告,迟到一会儿是可能的,但到中午都不来上班,就有点奇怪了。
荣景年掏出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白露的保镖大秦打过来的,但他在会议室里搁了静音,因此没有能及时接听。
保镖没事是不会随便拨打雇主的电话的,除非发生了什么情况。荣景年心中一紧,赶紧回拨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荣先生,您总算接电话了!”保镖大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白小姐不见了!”
荣景年大惊:“你说什么?她怎么会不见?你早上不是说她回了滨江公寓吗?”
“是这样的。白小姐早晨六点拖着行李箱离开您的住所,打了一辆车回滨江公寓,我们看着她提着箱子进了十号楼,公寓里的灯也亮起来,我们就以为她一直在家里。但是,到十点钟的时候,有个快递给她送包裹,按了半天的门铃却没有应答,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听,我们才感觉不太对劲。白小姐一向警觉,只要她在家里,就不可能不给快递开门。可是我们守在外面,却没有看到她离开过公寓楼。于是我们想办法上了楼,发现她住的公寓大门竟是敞开的,里面的灯亮着,人却不在,行李也没有搬上来。”
荣景年勃然大怒,忍不住道:“我请你们保护她,你们连看个人都看不住,你们都是在干什么?”
大秦也十分惭愧,做暗中保护的保镖是挺难的,收费也很高昂,不过保护白露的任务算是比较轻松的,白露每天都是正常有规律的上班下班,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有荣景年在身旁。他们兄弟俩保护了她两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任何危险,久而久之,他们的警惕心也有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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