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你休假,但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那块翡翠被掉包了!”
柳湘兰的反应似乎慢了一拍,过了几秒钟才道:“怎么会被掉包?”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昨天从银行保险箱取出来的是一块仿品,不是你给我的那块,真的翡翠不知道去哪儿了。”
“诶?会不会银行弄错了?”
“我现在也一头雾水,银行下班了,只能明天去问。我问你,你那个男人最近有没有问起翡翠的事儿?”
“没……没有啊,他最近都在外地出差呢。”
“嗯,如果你得到什么消息,或者想起什么线索,记得给我电话。”
“好的,我会的。”
白露顿了一顿,又问:“你现在在哪个地方,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啊,还是在呼伦贝尔草原呀,定的机票是下周三回。”
“好,那就先这样,挂了。”
白露挂了电话后,眯着眼思索起来。
柳湘兰刚才的反应有点蹊跷,正常情况下,得知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天价翡翠丢了,难道不应该很着急,马上赶回来吗?但柳湘兰却说,要下周才回来。几千万的珠宝丢了,竟然还有心思游玩?
柳湘兰说她在呼伦贝尔草原,但从电话里却听到了汽笛长鸣,可是船上才有汽笛,草原上怎么会有船?那汽笛的声音,听的挺耳熟,有点像浦江上游轮的声音。
莫非,柳湘兰在撒谎,她根本就没有去呼伦贝尔,而是还在S市?
翡翠存在银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掉包,肯定有人从中捣鬼,这事跟柳湘兰有没有关系?
白露的脑子里跳出一连串疑问,而这些问题都跟柳湘兰有关。
首先要确认的是柳湘兰到底在不在S市,白露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点子。
白露找到一个快递员,给了他一百元,让他拿个包裹,假装去柳湘兰的住处送快递。
快递员到了别墅,叫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开门,于是就退出来,到传达室询问保安这家主人去了哪儿。
保安告诉他,今天一早就看到这家的车子开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如果很着急的话,不如打个电话去问问。
白露在外头等快递员,快递员出来告知她情况,白露就让他用他自己的手机打给柳湘兰,就说给她送快递。
快递员依照白露的吩咐拨通了电话,电话接起后,白露开了免提,在一旁默默地旁听。
快递员说:“喂,请问是柳女士吗?我这儿有个快递要送给您,请问您今天在家吗?”
柳湘兰答道:“今天我不回来呢,明天再送。”
“哦,明天您几点在家?”
“不好说,可能要下午了。”
“好咧,那明天下午晚点我再给您送。”
挂了电话,白露谢了快递员小哥,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柳湘兰跟自己说要下周三才回来,却对快递员说明天下午在家,前后矛盾的说法,证明她的确是有问题的。
柳湘兰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自己虽然欠了债,但并没有去找柳湘兰帮忙,是柳湘兰自己跑上门儿主动要帮她的,后来翡翠也是她偷偷拿出来给自己去卖的。
如果没有得到那块翡翠,她也不会去买巴比伦,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卖了酒还债而已,现在却面临着双重风险,除了苍行北的债务,还有合同违约的风险。
白露脸色苍白,胸口憋闷,几乎透不气起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亲生母亲,在年幼时无情的抛弃她之后,又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狠狠捅了她一刀?
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露一整夜都没能合眼,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脑子里不停地在转动,想着如何才能够挽回局面。
第二天一早,白露就冲到银行,门一开就冲进去,找到银行的主管。
听她把情况说明之后,主管难以置信的摇头道:“小姐您会不会弄错了?我们银行一向注意保护客户的资产隐私,保管箱在我们这里是极其安全,还从来没出现过财物丢失的事情。”
白露急道:“您也许是不知道,我怀疑是你们的某位职员做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男职员,个头瘦高,剃个平头,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他是负责保管箱业务的?”
“哦,我知道,你说的小吴?可是小吴已经离职了,昨天是他工作的最后一天。”
白露惊怒道:“什么?他离职了?哪能这么巧,我的东西丢的同一天,他就离职了,肯定是他偷走的啊!”
银行主管也感觉到事情大条,赶紧让人找到小吴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核实,然而小吴的电话却始终是关机的。
这个小吴是个外地人,他来这家银行工作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平时工作中规中矩的,存在感很低,跟同事的关系也很淡薄,同事们都不知道他离职后人去了哪里。
白露简直是满头包,对银行主管道:“你们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么重要的保管箱业务,怎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新员工经手?现在连人去哪儿了都找不到!我告诉你,我丢的那块翡翠价值四千万,如果找不回来,你们要负责赔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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