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按捺住有些发了脾气的丈夫,静静地摇了摇头,没多说话,自己忙里忙外了起来,她特地去和村里几个老聊天的伴说了说女儿的这事,陆生妈神神秘秘地拉了她过来,就同她说这一兰下地这几天,已经和他们打听了好几回曾知青的事情了!
看着对方暧昧的神情,要刘母回家和刘父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都没底,若是这曾知青是村里人,他们厚着脸皮也就去了,可人家是城里来的,这可就不一样了,又想到前头女儿念叨的那个林大勇,总算明白了,女儿肯定是拿个村里条件最糟心的来挤兑他们,在逼着他们这对亲爹亲妈上梁山呢!
自认还没办法顺了女儿心意的他们,即使这几日来女儿作天作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忍下了这些,毕竟生儿生女都是债,身上掉下的肉,还能不包容吗?
屋子里头的刘一兰正像是翻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她怎么想她都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既然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她一定要搞搞清楚,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猫腻,如果是感情转地下了,她肯定要帮上一把。
……
第二天上午,刚上完工回家,刘一兰就假意肚子疼一般,按紧了肚子“哎呀、哎呀”地直叫了出来,头一直埋着,倒是看不出神色。
刘父和刘母急得不行,甚至打算出去叫车来把女儿推到卫生室里头看一看,可刘一兰没同意,她拉着自己爸妈,声音断断续续地:“不要浪费这个钱,只是肚子疼,没什么要紧的……”
“你这孩子,不舒服咱们就得去医院!”刘母气得不行,又舍不得打,只能小心地拍了拍这孩子。
虽然父母在拉,可刘一兰却站得稳稳,脚步一动不动,好半天才说道:“我真的没什么……我在家休息半天就行了……就好了……”说着这话她有些心虚,毕竟她可身体上没什么问题。
刚刚还急得不行刘母一下就松了手,同刘父面面相觑了一番,他们还能不知道吗?看来是女儿想要躲懒了!之前刘父都能为了要女儿好名声,工分都不要不肯女儿去上工了,更何况此时女儿装病装成这样了,他只是木着脸,硬邦邦地说道:“那你就在家好好地休息休息。”而后便转身到屋子里头先休息了。
女儿可以好好休息,他是一家之主,可不能这么任性,家里毕竟少个劳力,到时候嫁女儿还得准备嫁妆,他得好好地休息才能成。
刘母虽说猜到了刘一兰只是装病,心中有些吃苦,但听着女儿直叫唤,身子都站不直的样子,还是亦步亦趋地把她送回了房,再回屋稍事休息。
躺在床上,刘母忍不住地冲旁边的丈夫便说:“一兰这孩子越大越犟脾气了,如果她真的想要……要不,要不咱们就同意了吧,若是那知青也中意、或者我们多补贴一点……”她是怎么想怎么火急火燎,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能斗得过吗?
刘父手在床板上直敲,好一会才叹了口长长的气,背过了身,似乎从远方传来了声音:“那也是我们做爹妈的不中用,这孩子才会自己心思大了,不过她要是真的喜欢,就顺了她的心吧……”刘父看着床外头,心里面想法很多,不断地盘算着家里的钱款,还好地是刘一兰是家里的独女,倒是有多少能补贴多少,起码不用考虑旁人。
……
“我们去上工了,你在家里头好好照顾身体!”刘母拿着一碗的白水放在了刘一兰屋子里的桌上,冲着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女儿交代,话说完转过身便同刘父一起离开,这上工的时间又到了,所以也顾不上女儿了。
等听着父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刘一兰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躺了一段时间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稍微整了整,便打算出去了,这特地演来的这个下午,她心里可很有些盘算。
她先是跑到了三角村小学那,特地绕了一个大远路,跑了好大一圈,从地里看不到的地方窜了进去,动手很是迅速,生怕给人看见,她特地同那些个孩子打听过,今天下午曾荣之没有课,是另一个老师的课,果然这一进去,她便看见曾荣之在办公室里,她生怕给人看见,径直进去,没敲门。
曾荣之原本正在伏案写着些什么,也写得挺入神,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到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这一回头,看到地就是考得有些近的刘一兰。
他立刻站了起来,往着刘一兰的反方向就是退了好几步,似乎对方身上有什么病菌一样不敢和她靠近,眉头紧紧地蹙着,神色看起来便有些不喜。
刘一兰原本只是想不引人注意地进来,可一看这曾荣之这副样子她就火大,上辈子曾荣之便老这么看着她,她心底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对方只喜欢对他有帮助的人,可这骨子里头对他们整个村子上上下下都充满了瞧不起,尤其是她。
她挑着眉,往那头近了一步:“曾知青,你就这么怕我?”
曾荣之神色很严肃:“请你同我保持距离刘一兰同志,我前段时间也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下乡来是学习的、是进步的,可不是来谈这些男女之事的!”
他这话听在刘一兰耳中,要她一下嗤笑出声,她冷眼看去对方很是正经的样子,只说道:“我怎么听说曾知青,你和我们村子里、有的姑娘来往很是密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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