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婆子没想到,刘父和刘母才刚抹着汗,还没抬头,反倒是曾荣之抢在了前头,先答了出来:“阿婆,我和刘叔、刘婶已经说好了,等这段忙过了,我们筹备筹备,我和佳佳就摆酒!他们知道我身子弱,这两天就特地来帮衬帮衬、省得我干不了活!”旁边的刘父和刘母听了自家未来女婿这么一说,自是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把身边村民们震惊的小眼神看到眼里头。
曾荣之从这先稳定军心到恨不得明日就成婚啊,这还是来源于这股热天气做的成人之“美”。
曾荣之近来天天在教室里头,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说刚从学校里出来,跑来这上工,他便被头上焦灼的太阳、脚下地面蒸腾而起的热气给弄得头晕脑胀,更别说还要干活了,再加上这没点干活经验,折腾了大半天都不能完成一半的样子,当即便知道,这门婚事他是非要不可了,若是再这么干下去,他只怕还没有撑到高考,就一命呜呼了!
命重要,还是选老婆重要?这问题根本没必要选!如果和他说今天晚上就成婚,以后都不用干活,没准曾荣之都能马上同意,二话不说!
周围听到的村民们一边震惊着一边动作很快,这一个接连一个地就这么把消息往外头传,才没几分钟的功夫,就传播到了林家上工的那地块,让林大勇原本正在做活的手都顿了顿。
林大勇正在帮着老会计上工,虽然老会计平时因为记账、分东西这些另外有记些工分,但还是得出工,林大勇这一回来哪里舍得年纪已经有些大的大伯在那见天上工,以前还担心自己那继母来闹,现在户口都迁了,他倒是没有什么烦恼,直接把大伯娘、大伯压在家里,要玉芝看着就出来,然后虎虎生风地干起了活计,当然另一方面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听说了知青要下地的事情,林大勇也怕外头传一些风言风语,倒是伤了堂妹的心,干脆要他们一家三口都不出来,省得闹心。
当然,今天干活的时光他可别提多美了,就单用余光一瞥,就能远远地看见那曾荣之一拿农具就吃痛的神情,原本最不喜欢恃强凌弱的他,都忍不住有了点快意,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还没多久,这刘父、刘母的杀到,村民们的八卦,让林大勇终于是脸色差了起来。
前头他还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偏颇,这曾荣之没准真和别人没牵扯,虽然偷偷打了对方一顿,但没露脸有个重要原因就是担心玉芝心里还惦记,可此时这么一看,得,什么也不用说,这不明摆着曾荣之两边都撩吗!想到到时听到这消息玉芝的心情,林大勇就有些心疼堂妹,干活的力气又多了好些,锄头都舞得飞快。
只是他越是生气,越觉得远处正叉腰站在那喘气的曾荣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再套对方一次。
曾荣之感觉后背一凉,汗毛竖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动静,又继续吆喝着感谢刘父、刘母的帮忙,就这么眼看着活计做了大半。
等到活结束了,三人还能你侬我侬地说着话走出好远,好像现在就是一家人似的。
所以当这刘一兰不顾父母的阻拦,从家里夺门而出时,才遇到没两个乡亲,他们便个个拱手向她问好,调笑地祝福她和曾荣之百年好合、和和美美,让她这张脸气得神色都扭曲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明明她都和父母再三强调了她多中意林大勇,怎么父母还是硬要把她配给曾荣之呢?是,她也承认,大勇家里条件不算好,但是他出息又深情、对妻子还好,上辈子听说林大勇是后来还做了大官呢!而曾荣之呢?这男人哪有个什么用处!
可这话她哪能和爹妈直说,只怕她这句什么林大勇以后是大官刚脱口而出,就要被爹妈给押着去找跳大神的了!
她跑得很快,径直地往曾荣之那就跑,她今天的目标就是要和曾荣之分说清楚,她搞不定自己爸妈还搞不定曾荣之吗?可这么埋头跑,生怕又被村里哪个碎嘴婆子拦住的她一下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子骨很硬,倒是让她这个撞人的好一阵头痛,直接退了好几步。
刘一兰揉着脑袋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黝黑的脸,下意识退了一步,心神一定,一下认出那人正是在上辈子后头几十年没见过的林大勇!她心里一阵激动,往林大勇手上就是一抓,嘴上直喊:“大勇!”
刚刚做了点“好人好事”的林大勇吓得一退,直接拉着刘一兰踉跄了两步,差点没摔倒,仔细一看他倒是认出了这人是谁,虽说离开村子有点时间,不过每次回家遇到上工、杀猪什么的,还是能见到全村人的,刘一兰和之前记忆中的没有大差别,也挺好认,但是他此时说得不太客气,扫开了对方的手,一下错开距离便问:“刘一兰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他和刘一兰从前也没什么来往,这头一回见面刘一兰就恨不得往他身上扑的样子倒要他一阵莫名其妙,而且这有了玉芝的事情,他下意识地就想和所有同曾荣之有关系的人保持距离。
刘一兰刚要寒暄可话却卡在喉咙里,她忘了这辈子的林大勇可还和她谈不上关系呢!她这么跑来一亲近,肯定吓坏对方了,她赶忙微微低着头,撑出点害羞模样,同林大勇便说:“大勇哥,我是一兰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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