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什么问题,一直都挺好的,新的项目也已经要开始了……”单静秋停好了车,一边下车一边和女儿解释着,虽然女儿对商业没有太多的热情,不过对于帮助别人的事情,她总乐于参与,她每个月都要捐近一半的收入到基金会中,“最近开的项目,是关于近来上社会影响比较大的,男女关系伤人案件,类似泼硫酸、砍人之类的情伤、情杀案件,我们和整形协会达成了合作,他们会用最优惠的价格给予植皮手术的帮助……”
“那你和爸爸呢?”白若雨已经凑在了自家老妈身边,挽着妈妈不肯放手,“你们会不会太辛苦了,其实,有时候我也希望你们能停下来,出门去旅游一趟……”
又来了,单静秋差点没给宝贝女儿一个白眼,若雨一直觉得父母是为了陪她去首都大学,那儿房价高才拼了命的工作,现在她稍微有能力了,却也总希望父母能歇一歇。
“我和你爹,就是俩个工作狂。”单静秋指着自己便说,丝毫不顾及她和白正雄的名声,毕竟事实的确如此,“我们不出去旅游,一天吃三顿,身体倍棒,可是如果一天不工作,我们立刻哪里都难受。”她来到这总算明白为什么上辈子白正雄和原身能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开拓出这么大的事业,单看白正雄这每天以工作为快乐的模样,她就能大概猜到。
“你也别说我,我倒是想要问问小雨同志,你知道说你爹你妈,怎么就不知道反省下自己呢?每天除了工作之外你也不看看你还剩下啥?”她瞅着女儿便说,白若雨她不仅活跃在节目中,也活跃在微博中,每天恨不得有26个小时来给人打气鼓励,基本上不存在下班这一说,单静秋语重心长,“你看,你爹和我倒是不求你马上结婚生个孩子,毕竟咱们家也不着急,可是吧,你这每天恨不得和工作结婚的样子,就要我和你爹担心了。”
白若雨立刻举手投降,做出了个封口拉链的动作,不敢再提,她选择消极反抗来试图解决妈妈的质问,事实上她倒不是觉得自己自卑、或者是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这辈子不想再谈恋爱,她只是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总是每天满腔热血的投入在上班和事业,对于每一个诚心、善良充满了困惑痛苦的人,她从不敷衍,抱着真诚的心去为人解决问题,她的事业、她的抱负那么多,她真的还不怎么想分到别的地方去。
单静秋知道白正雄正在屋子里头休息,她回过身拍了拍女儿:“妈妈和爸爸从来不是会强迫你的人,我们当然希望你幸福,可幸福是你自己的,我们当初不就说好了,我们会一直支持你,但是你要坦诚地告诉我们,我们才会知道啊。”
“妈。”白若雨发觉母亲要进房间了,忍不住便喊,在她回头时开了口,“我也还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在帮助别人,在看着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点点小地方被我改变的时候,更开心……好像,比想要谈恋爱的心更强烈,所以……”
“所以你就继续努力地完成你的事业,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单静秋笑了,为女儿做出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便利落地转身关门进屋,只留下在门外傻笑的女儿。
白若雨开心地回了屋,躺在床上的她开心得滚来滚去,然后便再度开了手机,床头灯有些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出她一时皱眉、一时心痛、一时难受等各种表情变幻,她的手一直在手机上打着字,似乎过了许久,她终于沉沉睡下,嘴上依旧挂着满足的笑容。
单静秋拿着手机坐在桌前,她正在一个老家亲戚的小群里说着话,小群的名字叫做及时报告,这些年来,每年她都会往老家那头打十万元人民币分别给三户人家。
单静秋:最近怎么样?他有没有随便打听,有没有想要来b城?
1:没有,王自强最近正找不到工作,他从监狱里头出来,一直跟不上现在的教学进度,他想要去全托班做老师,对方听说过他,便也没有同意。
3:王自强平时不怎么上网,他的手机也是一个老式样的手机,充话费送的,他的老婆把钱带跑了,他没有存款,估计无心关注这些。
2:没有异常情况,听说他又要搬家,搬到棚户那边,我们托人帮忙联系了。
单静秋:谢谢。
她拿着手机没说话,王自强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过去式,可对于受到伤害的这几户人家,却永远不会过去,单静秋有些惭愧,她教会女儿要光明磊落,自己却也控制不住相对人渣做些惩治,毕竟才几年的刑期,根本配不上那几个个差一点被他毁掉这辈子的孩子。
“怎么样,那边有没有情况?”白正雄开口便问,他和妻子一样始终挂念着老家出狱的王自强。
“没事,老家说他没事,最近找不到工作,还算安分。”单静秋静静地解释,没多说,她不会告诉女儿和白正雄,她已经在白正雄入狱后,直接用道具让对方产生了性功能障碍。
白正雄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手头的财经杂志,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他有些心虚地看着妻子的背影,他当初没能保护好女儿和妻子,要她们两人都受到了冲击,是他没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甚至偷偷地第一次行了贿,要人在监狱里头好好地“照顾”了王自强,甚至还另外托了人,只要王自强又要去孩子多的地方上班,立刻就要寄信、发送信息投诉告知,甚至……他根本没看进去杂志的东西,只是茫然地翻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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