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飞见她此时模样便知她在想什么,他腆着脸凑过去,缓缓地给她揉着腰肢,“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又睡了那么久,是不是饿了?”
当然饿了,怎么可能不饿!凌珍又瞪了某人一眼。
徐翰飞捏捏她的脸,就这样赤条条地坐起身。
凌珍见惯了他的身体,此时也不觉得害羞。
徐翰飞从暗格中摸出一把匕首,然后在凌珍的注视下,将两人系在一起的一束头发斩下。
结发!
“什么时候弄的?”她竟全然不知。
徐翰飞万分认真地将这束系在一起的头发放进荷包里,然后将荷包,系在了他们的床头。
“珍儿睡着之后弄得!”
这个男子,对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对她却特别温柔。他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在她面前却特别细腻。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她惊喜,打动她的心。
凌珍盯着那个荷包看了半晌,然后在心里默念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徐翰飞一直注意着凌珍的表情,见她从荷包中收回目光与思绪,才伺候二人穿上亵衣亵裤。
他掀开床幔,对着屋外吩咐道:“进来伺候吧!”
昨晚结束时,或者应该说是今早结束时,徐翰飞已经给两人清洗了身子,所以此时,只正常的进行洗漱就好。
候在外面的梅兰竹菊四人应声而入,伺候二人梳洗更衣!其实,主要是伺候凌珍。
凌珍漱口净面后,便要下地穿衣。
只是,她这脚才刚落地站直身体,竟觉一软,跟着就往地上摔去。
“啊!”她不由地呼出声。
旁边伺候的四人纷纷反应,可徐翰飞却更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凌珍便被带进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中。
“怎么了这是?”徐翰飞关切地问道。
凌珍倚靠在他身上,乌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说道:“我腿疼!”
徐翰飞当即明白过来,他摆手挥退众人,之后才对着凌珍脸蛋亲了亲,“是我不好,昨晚我要了你太多次了!我保证,下次一定收敛!”
“你,你就不能说得婉转点!”凌珍锤了下他的胸膛。
“你我是夫妻,没什么可忌讳的!”徐翰飞说着,便把她放到床上,而后亲自伺候她穿衣。
待二人收拾妥当,徐翰飞才吩咐摆饭,自然,这个摆饭也不是摆在饭厅,而是摆在两人的寝房。
可能是之前二人在宫里养成的习惯,他们独处时,并不喜欢有人伺候在身侧。
所有,徐翰飞再次挥退众人,他的妻子他完全可以自己照顾。
……
大婚第二日,新嫁娘是要早起向公婆及家中长辈敬茶的。将军府只徐翰飞一位主子,所以这些礼数也就免了。
不过,用罢饭,徐翰飞牵着凌珍去了徐家祠堂。
进祠堂祭拜的时辰应在午时之前,不过,他向来不在乎那些虚礼,只要心意在了,时间什么的并不重要。
祠堂内。
徐翰飞拉着凌珍跪到地中间的圆垫子上。
他自己先磕了三个头,对着满屋的牌位说道:“今有徐氏不孝子孙翰飞,特携新婚妻子前来,给各位长辈奉茶!”
他说完这些,就将地上放着的一个茶杯递给了凌珍。
凌珍双手接过,高高地将茶举过头顶,“各位长辈,请用茶!”
说完,她将茶水倒在了地上。
她放下茶杯,对着前方牌位标准的三叩首,然后就和徐翰飞一起,相携离开了祠堂。
两人手牵手走在将军府的花园中,徐翰飞先开口讲起了以前的事。
原来,他的祖父,也就是老一代的徐将军,他的兄弟众多,只可惜,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在战场上献出了生命。
他们为大安而战,为徐家而战,只是上天不眷顾,他们皆无后人留下。
老徐将军是徐家唯一存活下来之人,并且,他一路上顺风顺水,在军营中混得风生水起,坐上了将军一职。
仕途得意,可在子嗣上,却不如人意。也许是他的杀戮太重,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的一个原配夫人,一个继室,三个小妾,竟是没有一个孩子!
求过太医,也暗中走访过不少名医,具是没有什么办法。
放弃希望的老徐将军,不成想,竟在晚年,得了一个老来子。
这可乐坏了一家子人,而这个老来子,就是徐翰飞的父亲。
他的父亲,当时在家中,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家人们都希望他能弃武从文,早日成亲,好延续徐家的香火。
可他父亲偏生是个倔的,背着家人偷偷投身军中。
本可以建功立业,却天不遂人愿,在他两岁那一年,父亲便战死沙场。
他祖父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跟着去了。
而她母亲,原本就不甚好的身子,如今又要教导他,又要撑起整个将军府。劳心劳力之下,没过几年,她母亲也去了。
彼时,诺大的将军府只剩下他一个小主子,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也养成了处事狠辣的习惯!
再之后,他选择了和祖先一样的路,投身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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