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视线扫过下方,最终落到徐翰飞身上,“今徐爱卿扫平北方蛮夷归来,朕心甚喜,特设此宴为徐爱卿接风洗尘。来,朕代吾大安的百姓敬徐爱卿一杯。”
徐翰飞端起酒杯,来到桌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谢陛下。”之后举杯,干尽杯中酒。
“爱卿平身。”凌肃放下酒杯,再次看向众人,“众卿家无需顾忌,今日的宴会权当在自个儿家便可。”说完,回头看了眼秦忠,后者立马会意,用他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唱道:“洗~尘~宴~开~始,歌~舞~表~演!”
大殿中瞬间响起了丝竹弦乐之音,无比悦耳。舞女们随乐起舞,轻盈柔美。
凌珍只看了一会儿,便觉索然无味。偷偷瞟向徐翰飞,她发现他正在饮酒,抿唇浅笑,连饮酒,都如此有魅力。
凌珍本就长得极美,这浅淡的一笑,落到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一道靓丽的美景了。而这些有心人中,自然也包含了看似在“饮酒作乐”的徐大将军。
宴会的全程,凌珍都在偷看徐翰飞,并且乐在其中。而徐翰飞,亦然。
凌家人都很诧异,一向不喜宫宴的凌珍,竟待到宴会结束。他们自是不知,凌珍之所以在此,只是为了看她的心上人,徐翰飞。
☆、御书房“巧遇”
洗尘宴结束,徐翰飞回到将军府,便让青山召徐州来书房见他。
徐州此人,和徐翰飞的年纪相仿,是前管家的儿子,也是这将军府现任的管家。不仅如此,他还是徐家暗卫营的统领。
将军府,书房。
徐翰飞端坐于书桌后,徐州立于书桌前五步处。
“我要一份公主殿下从小到现在的成长资料,”徐翰飞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派映春和夕夏进宫,保护公主。另,把公主每日的日常记下来,戌时送到我手上。”
“诺!”面上,徐州恭敬地点头应“是”,不过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将军是何时对公主起了心思,竟让他安排两名女暗卫保护公主,还要公主每日的日常以及从小到大的详细资料。
徐翰飞见徐州站着不动,眯了眯眼出口询问,“还有事?”
徐州这才反应过来,忙摇头退了出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徐翰飞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他拿起笔搁上的一支毛笔,沾了点墨汁,“龙飞凤舞”地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凌珍。
……
珍霞宫。
距离洗尘宴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这几日里,凌珍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歪在窗边的软榻上,回忆洗尘宴当日的情景。
徐翰飞那“俊朗”的面庞,他饮酒时的动作,两人视线相交时他的眼神,都深深地刻在了凌珍的心上。
兰儿端着一碟红豆沙凉糕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凌珍歪在软榻上忆着什么,她面颊红润,俨然一副思春小女子的模样。
兰儿忍不住打趣她,“主子,您是在想徐将军吗?”
闻言,守在一旁的菊儿回答道:“咱们主子呀,必定是在想徐将军!”
“怎的又来打趣本宫!”凌珍脸颊飘上两朵红云,毫无威慑力地嗔了二人一眼。
“公主息怒!”菊儿笑着拿起手边的帕子,给凌珍净手。
兰儿跟着递过手里的碟子,讨好道:“公主快尝尝小厨房新做的红豆沙凉糕,看看合不合胃口?”
凌珍拈起一块凉糕轻咬一口,咀嚼完了之后,点头道:“味道不错!”
说完,她利落地吃掉了一整块。
就着菊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凌珍幽幽地开口:“你们说,此时,徐将军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吃糕点?”
然,不等二人开口,梅儿便风风火火地小跑了进来,“主子,奴婢刚刚得知,现下,徐将军正在御书房和陛下议事。”
凌珍立马来了精神,“消息确切吗?”
梅儿不住地点头,“奴婢是听小陆子说的。”
小陆子是大总管秦忠的徒弟,一直跟在御前伺侯,消息必定是可靠的。
凌珍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褶子,边往外走边唤道,“梅儿辛苦了,留下歇息吧。兰儿,菊儿,随本宫去御书房。”
却刚走两步,她停住脚步问道,“那个红豆沙凉糕还有吗?”
兰儿一福身,机灵地答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装些带上。”
……
御书房。
秦忠小心翼翼地进门,由一侧行至御桌前,轻唤了声:“陛下?”
凌肃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他所为何事?
秦忠低下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公主殿下求见。”
凌肃无奈地皱起眉头,“宣吧!”
“诺!”秦忠后退三步才转身出去。
随即,凌珍款步走了进来。
自一进门,凌珍便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可碍于自家父皇在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瞧。
而徐翰飞,亦然。
她行至御书房中央,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请安,“女儿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徐翰飞看她跪地,心里蓦地一紧,她将死之时,也是在这御书房里,像现在这样恭恭敬敬地对着当今陛下,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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