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让程砚宁狠狠地怔了一下。
他离开她唇,脸色紧绷着,盯着她道:“除了你之外,没别人。”
“无所谓。”
甄明珠踮起脚,又勾住他脖子亲。
这一下,程砚宁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看。
他一动不动了,甄明珠又笑起来,柔弱无骨的一只手也摸进他衣服,仰着头又问:“我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有那么一瞬间,程砚宁想将她给剥光了狠狠干。
如果说先前她一个问题让他浑身血液凝固变冷,那这最后一个问题便让他气血翻涌怒火升腾,他怎么就忘了,这人眼下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了。
“你真的和余明安交往了吗?”
半晌,程砚宁听见他自己满含质疑的声音。
没有情侣是那样子的。
京大里多少校园情侣,旁人看一眼便能知晓关系。
可她和余明安呢,半点不像情侣,也压根没有情侣之间的卿卿我我。
“你感觉不到吗?我吻技提高了……”
程砚宁猛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甄明珠仰脸看着他,舔了舔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她的马尾早已散乱,身上的t恤也因为两个人刚才的动作变得皱巴巴,里面的内衣开了,藏蓝色肩带勾在一边雪白的肩上,映着几缕黑发,显露出一种放浪颓废的美。
程砚宁看着她,突然觉得她陌生至极。
却该死地引诱着他。
他不晓得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人疯了,又或者两个人都疯了。
“亲别人女朋友……”
“够了。”
程砚宁冷不丁打断她的话,放开她胳膊。
甄明珠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问他,“还来吗?”
“别糟蹋你自己了。”
程砚宁说完这句话,直接出了房间。
“砰!”
关门带起的声响,昭示着他被激怒的情绪。
甄明珠定定地看着房门,好半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有一股子畅快,同时也有着猫爪挠心的难受,尤其她还能感觉到,敏感的神经被他莫名其妙地调动了起来,以至于他这一走,整个房间连同她的身心,都空虚了起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也是情绪和欲望的奴隶,有些事明明很怕,偏偏还渴望。
甄明珠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将自己摔到了柔软的床上。
*
翌日,甄明珠是被太阳光给照醒的。
昨晚程砚宁走后,她将自己给摔到床上,胡思乱想间就给睡着了。
酒店的窗帘没拉上,上午九点的阳光,耀眼的很。
甄明珠揉了揉酸疼的颈,坐起身来。
睡着以后她没有脱衣服,一觉睡得沉,半夜胡乱地卷了被子睡,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木木的,再站起来,又觉得鼻子不通气,头重脚轻。
得,感冒了……
叹口气,她抬步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洗漱完再出来,便想着去旁边房间找江宓,还没出房门呢,发现江宓早上给她发了条微信:“叫门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睡。我先回学校了,早上有课。”
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十五分。
过去两小时了。
她走了,甄明珠便自己退了房间,之后又莫名地不想去学校,便拿了早餐券去餐厅里吃早餐。
酒店的早餐供应到九点半,等她开始吃的时候,四下没几个人了。
一颗心就那么静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餐,她抬手揉了揉鼻子,出了酒店。
“老板,一包烟。”
十点刚过,便利店的老板才开张,便听见一道散漫微哑的女声。
抬眸看去,微微愣了一下。
二十左右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柔软蓬松的浅栗色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她微低着头,有些随意地看着玻璃展柜里的烟,模样那是真漂亮。
老板笑了笑,“什么烟?”
甄明珠目光扫了一圈,细长手指隔着透亮的玻璃点了点,顺嘴说:“圣罗兰。”
她很久没抽了,选这个纯粹是因为名字熟悉。
这牌子的口红,李娇给她买过几支。
老板“哦”一声,拿了一盒烟给她,还问:“打火机要吗?”
“拿一个。”
甄明珠给了钱,拿了烟和打火机出门。
明亮的天光笼罩着城市,这个点并非上班或者用餐高峰期,她无所事事地在街上走着,偶尔碰见一两个人,被盯着看两眼也不在乎,只走自己的路。
一根烟抽完,裤兜里手机响起来。
先前吃饭的时候,孟晗打电话问过她上课的事,她让帮请假了。
眼下这个电话,她便下意识地以为是程砚宁,放空了两下才去掏手机。
电话是袁深打过来的。
甄明珠顿了一下,接听唤:“袁先生。”
签约这三个月以来,她的课余时间基本上都用来上课了,工作方面压根没安排。
平时白天里也难得和袁深有接触,晚上去给袁浅当家教的时候偶尔会见,也习惯了袁先生这个称呼,因而一直都没有改口,像宋湘湘他们那样叫一声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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