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没和花扬喜顶嘴,她现在一个人确实孤单,自己就多顺着点吧。
两个人又闲话了会子家常,言青看时辰不早了才回去。
言青炖了雪梨银耳,她给何顷端了一盅过去。现在是学堂放假的时候,何顷基本不用出门,但每天还是在书房里忙着各种事情。
田、土和庄子上的事,言青都不感兴趣。她得想办法暗示何顷,自他的岳母大人心里不舒坦了,需要他这个好女婿去哄一哄。
“夫君,小豆子也是要和我们一起去香岭镇的吧?”
“你希望他去吗?”
“当然是要去的,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在家会哭的。”
何顷点点头,反正都是图热闹,大家就都去。
“我们这一走怕是有十来天,我娘会想小豆子的。”
原来这人是想让他把岳母大人也带去,还这么得给他绕了一个弯。
“我会去请岳母大人和我们同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言青算是松了一口气。你高傲的岳母大人可不是就等着你去请嘛!
“夫君,这银耳汤我是给你放凉了才端过来的。你赶紧喝吧。天天的看这么多书,仔细上火。”
言青不知道何顷看多了书会不会上火,反正她是一看就上火,当然除了话本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书以外。
被自己的娘子说亲亲没感觉才更容易上火吧。何顷觉得自己真是很介意言青昨晚说的话,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她是怎么和王闻好上的?
突然想到这个人,何顷心里有点不痛快。她现在都不愿意尽这夫妻之间的义务,是不是还在等着他回来?
“言青,王闻就没一点消息吗?也没给你捎封书信什么的?”何顷带着点试探开口。
“你怎么提起这个人?别说他,我不乐意听。”言青一听王闻的名字立马变了脸色。
这个人怕真是看上了那五百两银子。穷人就是穷人,见钱就眼开。可是那个和自己说了几年情话,用省吃俭用的钱给自己买发簪的人,和这个拿着钱一声不响走了的人是一个人吗?言青不敢相信,那么多年的情意绵绵怎么可能作假?
言青想起往事,心中又酸又苦又涩。王闻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能都给别人生孩子了。你不回来至少也让我知道点你的消息啊。
何顷看着言青的神色,忧伤,满脸的忧伤。她很少有这样的表情。这还是因为其他的男人。何顷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堵得慌。
何顷伸出手摸了摸言青的头,“好,我以后都不提他了,你不要难过。”
“我都是你娘子了,你怎么还像摸小猫小狗一样的摸我啊?”言青觉得何顷这样摸她,就是在宽慰一条小狗。以前他还是她姐夫的时候就老喜欢这样摸她,那时候碍于面子,她没好意思抗议。
摸摸头难道不是表达亲昵的方式?何顷有点懵,他什么时候当她是小猫小狗了?他们之间的误会有点深。
作者有话要说: 何顷: 听说三千还想求作收!当时我就劝了她。
言青: 可不得劝着她,她也真能放下老脸。
何顷: 关键是放下老脸也没用,她是个什么体质,她心里当真没点数?!
言青: 以后街面上遇见她,我们还是绕道走吧。不想和她一起丢脸。
☆、最佳女婿
何顷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从来没有享受过言青给他穿衣束发的待遇。
他收拾妥当后,看言青还赖在床上。醒倒是醒了,只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醒了就起了吧,哪家的娘子有你这么懒?收拾好,我们一起去岳母家!”要去请岳母大人这件事,何顷觉得宜早不宜迟。这么多年,他对怎么和岳母打交道还是颇有些心得。
“你出去了,我自会起来。”言青说话闷声闷气,还带点初醒的懵懂。
“你就不能哪一天早点起身,伺候一下你的夫君?”对于这个娘子,何顷还是生出了好些怨言。
言青脸上红红,难得地没有和何顷抬杠。只是还是没有起身,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何顷看她窝在被子里,露个小脑袋看着自己的样子还有点可爱。她脸颊泛红,莫不是自己说了她两句,她还不好意思了?
何顷一时兴起,他走上前,也没打招呼,就这么突然把言青的被子揭开。
忽然一股凉气,言青只着了里衣,有点瑟瑟发抖。
“你这是做什么呀?”言青惊呼出声,连忙拉过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这个姐夫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这是学堂里一本正经的何先生?
“冷一下,人就清醒了!”何顷说的一本正经。
“夫君,我好像月信来了。昨夜我不知道,所以没准备,然后……”言青真说不出口,然后现在褥子上怕都是红色。
原来今天赖着不起床是出了这么个状况。这是个什么姑娘啊?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
“我让下人给你找送干净衣裳过来,你先躺着吧。这个好像是要喝点姜汤?我让她们熬好了送过来。”
“不用,不用喝姜汤的,我没那么娇气。你只让人送衣裳过来就是。你在这里,我真不好意思钻出被窝。”后面一句话言青说的很小声,她其实也是一个面皮薄的姑娘,虽说他们是夫妻,可到底关系还没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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