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用力的挣了两下,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都还没有准备好。他好看,有卖相是一回事,可真要肌肤相亲又是另一回事。况且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么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完成的。
何顷还是用了两分力气。他不太确定现在言青是不是欲迎还拒。刚才帮他擦身子的时候可是擦的很欢快。他对自己的皮肉还是颇有自信,为了关系更进一层,他都已经处心积虑的出卖色相了。
他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再和自家娘子这么相安无事的睡下去,他真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生病。斯文儒雅的外象下,谁还没有一颗虎狼之心呢?他觉得要慢慢的等言青醒转过神,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自己很有必要适当的引导一下或者说是引诱。
言青挣了两次也没挣脱。脖子和下巴已是被啃的满是口水。她抽出手,胡乱的抹了一把。
“夫君,你是真醉了吗?”
何顷正在意乱情迷,现在是讨论他是不是真醉的时候吗?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何顷的嘴没闲着,手也没闲着,很快的,言青的衣裳也被脱了一半。
言青终是意识到情况有点脱离了掌控。怎么办?自己没有沐浴更衣,他也是连脚都还没洗。不行,她不能接受,这神圣的春宵一刻哪能如此随意!
言青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姐夫,我想姐姐了。”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何顷还是搂着她,并没有放开,但也没有再动作。他闭着眼睛,喘着气,现在真是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言青也规矩了。她安静的躺在何顷的怀里,这一番旖旎算是结束了吧。果然,只要提到姐姐总能解决一切事情,不管事在什么情况下。他醉着酒呢,心里还是记着姐姐的吧。
何顷觉得今天是把鸭子煮熟了,鸭子也没有飞,但自己还是没吃到嘴。他抱着言青打算就这么睡,就当他是真的醉了吧。
言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晚上在一个怀抱里缩手缩脚,她可以抱怨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吗?外面天光渐亮,旁边的人动了动身子,是打算起床了。
言青琢磨着等他起了身,自己还能舒展的睡个回笼觉。她眯缝着双眼,偷偷打量在地上找衣裳的何顷。
何顷看着地上的衣裳,这肯定是不能穿了。她回头看了看还在床上躺着的言青,她闭着双眼,但睫毛轻颤,想来自己一番动静,她也是被惊醒了。
“娘子,能帮为夫找一身干净衣裳吗?”
言青听着何顷叫自己,这称呼都变得这么腻歪。她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气。现在大家都是如此清醒的状态,言青总觉得自己还是要表现的坦荡一点,就假装他是穿了衣裳的吧。反正被看光光的人都这么淡定,她也不吃什么亏。
言青慢吞吞的下了床,慢吞吞的走到放衣裳的柜子前。其实他不是可以自己找衣裳吗?非得叫她起来,也真是不怕尴尬!
“娘子,昨夜是你将为夫的衣裳脱了吗?”
言青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其实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给我说的。”
言青回转身,脸憋的通红,有这么诬陷人的吗?言青想和他争辩,可怎么说呢?说他自己脱了衣裳,还抱着她又咬又啃?这么羞人的事,她可描述不来。言青心里酝酿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哪里是那种人!”
言青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儒雅惯了的人大概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到底有多奔放。要不是自己意志比较坚定,昨天晚上他们大概就互相交代了。
何顷看着她羞恼的样子,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点。谁心里还没点小疙瘩啊?昨夜虽说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但自己还是相当窝火。她却一点不自知,还盼着睡回笼觉。
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言青都见不得何顷喝酒。连米酒都不让他碰,谁能预料他下次喝醉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端午过后,夏天就算是开始了。何顷从没有这么盼望过夏天的到来。天热,穿的衣裳就少,言青又是特别贪凉的人。晚上躺一张床上,真是什么光景都有机会见到。
何顷现在才真的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热血青年,多少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流鼻血了。他总是状似不经意的伸手搂住言青,或者把脚搭在她的脚上。言青最初会悄悄的把他的手脚移开,后来大概是觉得无甚用处,也就听之任之了。
何顷常常感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的多艰难。要不是顾及着她的感受,自己哪用这么辛苦?霸王他又不是当不来!
何兜兜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嚷着不舒服,不要去学堂。何顷只当他是使小性子,没理会。吃过早饭后,他还是不愿意去学堂,只说自己浑身难受。何顷摸了他额头,也没见发烫,“那就先带你去医馆看看吧!”
“我不要去,我就要在家里睡觉。”
何顷生气了,沉下了脸。“何兜兜,你是不想去学堂装病的吧!”
“我没装病,我就是不舒服!”
两个人就在正屋里闹开了。言青赶忙过来拉着何兜兜,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倒还真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小豆子,是哪里不舒服啊?”她问得很温柔。
“全身都不舒服,娘亲,我想睡觉!”
“不舒服我们就得去看大夫,睡觉哪能就睡好了啊?”言青哄着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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