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声的呜咽是默认或者反抗,周长诵毫不在意。他最后用力咬一口美人湿软的嘴唇,然后抱着她起来。
“你乖。”
替芙蓉鸟理好裙子,周长诵摸了摸她的头发:“叫宫女给你梳头好吗?就用之前的首饰。”
嘴唇又湿又肿的美人怯生生看着他,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但是还是点头。
芸姵又回来了。
太承殿的宫人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暗地里都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什么她还可以回来。
那天行刑的时候,陛下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事后也没有再问起过,结果却突然又把人叫了回来。
而且白日里都在太承殿伺候,只让她一个人伺候。
祸从口出,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去搅这一池风波,大家都闭紧嘴巴,默默观望。
这几日芸姵异常忙碌,她不是愚笨的人,和太承殿里被藏起来的美人接触几天之后,很快就发现,冉乔鸢就像从未涉世的孩童,对宫廷中的事一无所知,眼睛里只有陛下。
所以陛下才会那么喜欢且纵容她?
一心一意只喜欢自己,又有绝对的美貌。没有人会不爱她。
在冉乔鸢身上寄托了新的希望,所以周长诵出现转变的第一时间,芸姵立刻就察觉到了。
她端着水往里走,陛下对太承殿的美人讳莫如深,从来没有在口中提起,也一直都只有她伺候在冉乔鸢身边。
永远都不可能没有机会。
放下水,芸姵朝着床榻走去。
——她的面前就有最好的一个。
“姑娘,该起了。”
帐子里没有任何动静,芸姵等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撩开。
背对她的美人,被子全踢到脚边,整个人横睡在墙壁那头,额头抵着床角,一后背的长发和她褪下的寝衣纠缠在一起,露出的肌肤上几个小小的红点,很是显眼。
她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又轻轻叫了一声。
冉乔鸢整个人都乖乖的配合着她的动作,抬手抬腿,让她替自己掀被穿衣。
看到美人腿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会惊讶,芸姵甚至放下一点心。
至少表明了陛下还愿意碰她,不是吗?
发丝翻动,芸姵替坐在镜子面前的冉乔鸢梳起了全部的头发,变成一个圆髻。
她第一次给冉乔鸢梳头发,周长诵就站在旁边看着,顺口问了一句成了婚的小姑娘梳什么头。
冉乔鸢那时候的注意不在这里,所以没什么反应,但是芸姵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手心一翻,梳成新的发髻。
之后她给冉乔鸢梳的就全是妇人的发髻。
插好最后一只发钗,芸姵收回手:“好了。”
凳子上坐着的冉乔鸢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垮下肩膀,没什么兴趣。
芸姵毫不气馁,扶着她的手臂,带她去用膳。
她当然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盛汤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开口。
“姑娘可是在想陛下?”
冉乔鸢抬起头,皱着眉毛看着她。
白瓷汤碗被芸姵托的稳稳的,她双手扶在两边,放到美人面前。
“陛下九五至尊,以后必定佳丽环绕。但姑娘究竟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
冉乔鸢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芸姵露出笑,语气愈发柔和且循循善诱:“姑娘可是与陛下日夜相伴,陛下也对姑娘十分上心,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
她想让冉乔鸢主动去示弱,最少要让周长诵继续宠爱她才可以。
听完话的美人若有所思低下了头。
芸姵松了一口气,垂手站在了边上。
中午过后,周长诵就回来了。
他脱下外衣,芸姵接过之后退到一边,看着周长诵走进立屏后。
可千万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但不是想象中温和的吴侬软语,而是冉乔鸢惨烈的尖叫。
手臂上还搭着周长诵的衣服,芸姵立刻就僵在原地。
第26章 伤
这次被传唤是在午后。
徐钦背着药箱,引路的小太监下去之后,是一个宫女在太承殿门口等着。
粉衣宫女规规矩矩行一个礼,在他侧前方带着往里走。
徐钦拢了拢药箱,迈开步子跟上。
被一直领着进了立屏后面,四周无声,只有女人轻微的啜泣。
背后起了一层汗,额角两鬓也是,徐钦放下药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上前来。”
头顶传来天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不……”
才传出一点反抗就立刻被压下去,帐子后面衣料摩擦挣动,徐钦的汗流得更欢了。
他站起身,一旁的宫女立即就走过来,低着头把绑了一半的帐子全都撩起,露出床榻全部面貌。
徐钦吃不准床上的女人是谁。可既然是宫里的女人,总该避讳,不会轻易露面于人前。
但很快他就知道原因。
被天子箍住手臂的美人,半靠在他怀里,看得出很不情愿。脸颊汗腻腻,头发也乱七八糟,眼睛又红又湿,看见徐钦走近,很用力地挣扎一下,但是没有效果。
她转过脸向着外面,神色委屈又无助,眼睛飞快掠过徐钦,低下去之后又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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