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推我啦……”
实在太累,冉乔鸢把脸埋进小被子,不想再和周长诵讲话。
“我要睡觉!”
脊背上的那只手果然没有再动,冉乔鸢自己躺了一会儿,又从被子里露出头,睁开眼睛看少年离开的背影。
衣摆消失在屏风边,她又闭上了眼睛。
完全都没有做梦,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拉开了她盖在脸上的被子。
“……嗯?”
冉乔鸢不想睁眼睛,她累得很,于是干脆翻了个身转向里面。
反正周长诵也从不介意她的无礼。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在她转身后贴住她后背的那只手,慢慢在原地揉捏抚摸,然后顺着中间的脊骨,用手指滑下去,又轻又慢,像是挑.逗。
冉乔鸢最怕热,出去的时候太阳大,周长诵给她翻了一件轻薄的外衣披着,一回来就被她脱了。美人榻上的褥垫软绵绵的,睡久了就热气腾腾。
“呜……”她一点都不想动,努力钻进被她抱着的小被子里去,试图躲避背后的骚.扰。
然后那只手开始变本加厉。
手心里完全不可逃开的热气,隔着两层轻纱,很容易就渗透进来,冉乔鸢甚至可以感受到上面微微的潮湿。
被贴住了侧腰,刚好在曲线低伏的地方。
难受……
冉乔鸢伸手出去,想要把周长诵推开。
但是没有用。
周长诵的力气很大,他拍开冉乔鸢的手,然后摸到了前面的衣襟。
系带被解开的时候,冉乔鸢才终于惊醒过来。她往前缩,又努力转回头:“周长诵!”
她一回头就愣住了。
是周长诵,可是又不是他。
真的说起来,对于周长诵的相貌,冉乔鸢简直无可挑剔。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有着未消退的婴儿肥,个子高高的很瘦,但也不是干枯。他身上还没有后来浑身的戾气与不可控制的暴躁,没有因为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所以可以轻易地大开杀戒。
他只是一个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偶尔会透露出不耐烦的少年。
他还没有变成不可拯救。
而眼前的周长诵,眼睛亮的不可思议,倒映出的全是她的影子。睡到红通通的脸庞,被汗水濡湿的鬓发,还有可怜的无处躲避的身体。
冉乔鸢只愣了一瞬就被周长诵得手。他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往自己那里拖。
“等一下……”冉乔鸢被他拉的手疼,扑腾着被抱到对方怀里。
被子掉在了地上。
“别动。”
周长诵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冉乔鸢的肩膀,衣服在拉扯中散开,一阵一阵的热气混着湿气,直接扑向冉乔鸢裸.露出来的肌肤。
后背上又开始出汗,来自身体内部的躁动无法抵抗,冉乔鸢轻轻仰起头,在周长诵吻上她的脖子时,如同无助的知道自己即将被吃掉的小兽,轻轻呜咽了一声。
头上的金冠跟着它的主人上下浮动,冉乔鸢的视线完全是模糊的,没有焦距的。
虚影晃动,她努力地抱住周长诵的脖子,小腿却无力地垂下,眼角湿漉漉,很快就变成泪珠滚下来。
不远处的纱帘被风吹起,屋子中间蓝金色的熏香炉,烟雾袅袅升空,在最高处消散。
周长诵最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手从她的肩膀上收回去,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掠过。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冉乔鸢……”
“冉乔鸢!”
呼喊的声音慢慢变大变清晰,头疼的要死,冉乔鸢哼哼着不肯醒过来。
周长诵简直没办法,美人榻上的女人睡到一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吵的他心烦。
从屏风后绕过来,一抬头就看见她两条腿夹着被子,背对自己,缩的紧紧的在床榻里面,身体好像很吃力地在紧绷,最后倏然放松,披在腰上的头发也落了下来,全堆在了她身后散着的衣服上。
周长诵已经对她的睡相失去信心,但是女人还不停止,抱着被子又开始轻轻哭起来。
走过去想把她叫醒,才把人翻过来,就看见她的衣服都乱七八糟,衣领大开正对着自己。
周长诵的眼睛艰难地从樱桃糯米糕上转开,想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给她把衣领理好,又虚虚打了个结。
然后才叫她。
从一场梦里醒来,冉乔鸢整个下午加整个晚上都很别扭,饭都没有吃多少,周长诵一从浴池前的屏风绕出来 ,她就兔子一样蹦了进去,拒绝和周长诵有任何说话对视的机会。
太丢脸了。
躺到美人榻上还平静不下来的心跳,看着床帷后仍旧点灯看书的周长诵,隐隐约约的轮廓倒映在青色的帘子上。
冉乔鸢哀嚎一声,趴在被子上不动了。
她真的完全是变.态了!
第二天醒的很突然。冉乔鸢揉着眼睛爬起来,美人榻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隔了一座四围屏风。
不过这样就没有人看见,屏风后的小被子自己立了起来把自己掀开,然后又软软地落下去。
“周长诵?”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周长诵背对着她,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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