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跟崔清念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奉了李谟的命令罢了!
李谟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她面前掩藏得多好!枉她为了李谟做那么多事,从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到双手染满鲜血。他对她始终是不屑一顾。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能证明他对崔清念动过心,而且一直没有放下。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是崔清念嫁了他,他会舍得让她做那些肮脏的事吗?只怕唯有小心呵护,还会为她寻来全天下最名贵华美的牡丹。
凭什么崔清念就是花,而她就是草!她恨南诏太远,她的手根本伸不进去。只能对木嘉柔下手。木嘉柔跟她母亲一样,都是个祸害。只有毁掉她,崔清思才能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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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跟着柳絮走到外面,柳絮将玉佩拿给长平,说道:“郡主,您怕是被舒王妃利用了。这玉佩万万不能送。”
长平看到那玉佩上刻的是花开富贵的纹样,瞬间明白了什么,手指收紧:“我猜到了。那日他盯着绣着牡丹的手帕看了很久,我以为他是要买来送给我,满心欢喜。原来是想起了另一个喜欢牡丹的人,我早该知道……”
“郡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舒王妃只怕另有所图,她还让一个男人……总之您亲自去水榭那边看看就知道了。”柳絮说道。
长平脸色一沉,怔怔地看着柳絮,然后大步往前走。她其实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可此刻,忽然浮起一阵害怕的情绪。虞北玄极讨厌被人算计,而且十分护短。若知道她跟舒王妃合谋,害了他喜欢的女人,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在靠近他。
长平一路走到了水榭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分明是男人在跟女人交欢。男人还说:“你怎么这么浪啊?还想要?明明刚才看见一个绝色美人……算了,你也马马虎虎吧。”
接着又是一阵孟浪的声音。
长平用力地推开门,看到屋中衣物散落一地,叫柳絮过去掀帐子,不堪入目的画面便映入她眼中。她侧过头,还没看清楚男人身下的女人是谁,外面已经响起舒王妃的声音:“这门怎么开着?”
来得好快!就算她把玉佩送出去,这个时候也没到虞北玄的手中。她果然是被舒王妃算计了!
不久前,有人告诉崔清思,长平郡主往这边来了。崔清思便故意提起:“也不知嘉柔如何了?我放心不下,还是去看看她吧。”
郑氏闻言,连忙说道:“怎敢劳动王妃,老身去看就可以了。”
崔清思笑着说:“不打紧,我怎么说也是嘉柔的亲姨母,照顾不周没法向她阿娘交代,便跟夫人同去吧。”
王慧兰和郭敏见状,自然也一起来了。卢氏和崔雨容,另有几个阿谀奉承的妇人,借口要观赏馥园的风景,实际上也一路跟着她们到了水榭这边。崔雨容发现水榭偏僻,更觉得奇怪,不是说把嘉柔送到厢房吗?
水榭内,长平转过身,便看见浩浩荡荡的十几人走进来,身子瞬间僵住。她是恨,是妒,恨不得木嘉柔立刻消失,可不是这样!绝不是这样的!
崔清思看着满地狼藉,故作惊讶道:“长平,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这里?”
长平沉着脸没有说话,郑氏的脸色已经变了:“床上,床上有人?”
她刚说完,一个相貌甚陋的男子便从床上跌了下来,只穿裤子,惶恐地看着四周。年轻的女眷都转过头去不敢看他,但众人都猜到发生了何事。
崔清思斥道:“大胆狂徒,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男人更是惊慌,话都说不清楚:“我,我只是看到这里有个醉酒的美人,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崔清思命人进来,将他拖出去关押。
身后有妇人道:“天啊,床上的不会是……骊珠郡主吧?”
郑氏踉跄了两步,幸好及时被王慧兰扶住。王慧兰虽然面上镇定,可心中也已经乱了。她是不喜木嘉柔,可如此丑闻在众人面前闹开,李家颜面何存?她们也会跟着蒙羞。
崔清思露出担心的神情,命婢女去掀开床帐。她心中想的是,只要再过一会儿,木嘉柔便会身败名裂,到了明日,整个长安城都会传她被一个地痞无赖般的男子玷污了清白,而且服用回春丹的丑态,也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崔清念不是李谟心上的白月光吗?她便要狠狠地糟蹋她的女儿。
“咦,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儿?”众人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崔雨容回头,高兴地叫到:“嘉柔!”她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床上的是嘉柔,生怕自己没能阻止。此刻看到人好端端地站在那儿,才彻底放心了。她就知道,嘉柔一定有法子对付的。现在她也已经看出来,今日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局。
嘉柔走到满脸震惊的崔清思面前,看着那跟阿娘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笑着说道:“姨母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看我?刚才我喝了醒酒汤,觉得好些了,便出去转一转。这馥园果然名不虚传呢,姨母早该请我来了。”
崔清思笑得有点勉强:“你没事就好,你大家还很担心你呢。”而心中想的却是,木嘉柔怎么会没事?她明明喝了酒,下人也来禀报事情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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