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便对我说了,车马劳顿,她已是有些吃不消了,但是皇上亲自出席为我们举办的晚宴,王妃若是离席,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所以我让她坚持一下,没想到回来以后,王妃病情加重。”
西城烈原本是想借故拒绝白小玲想要去见花纤楚,但是他没想到,她竟是抓住这一点,成了必见花纤楚不可的理由。
她说道:“王子,我与王妃自小相识,是很好的朋友,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汴城,而且还听说她生病了,无论如何,我想见王妃一面。”
“沈夫人,你还怀着孩子,若是因此沾染了病,小王可没办法向沈将军交待。”
沈琮青道:“王子严重了,王妃不过是车马劳顿,一般休息几日便好。”
西城烈知道,沈琮青与白小玲今早来,并不是真的来拜访他,他们是来见花纤楚的,这个白小玲是白千云的妹妹,白千云那个懦夫不敢自己来,却让自己的妹妹来,他从心里,更加看不起他。
但是花纤楚脸上有伤,若是那些伤口被沈琮青和白小玲看见,他们定是会一问究竟,若是花纤楚对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么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所以,他要让花纤楚与他们见面,又不能让他们看见花纤楚的脸,更不能让花纤楚在他们面前乱说。
西城烈对他身边的侍卫说道:“你去让梅香替王妃好生打扮一番,然后将王妃请出来。”
“是,王子。”
侍卫出去以后,西城烈和沈琮青还在继续说话,白小玲却在想,刚才西城烈为何要强调要将王妃好生打扮一下?
一炷香时间过后,花纤楚穿着一袭白衣出来了,她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这才进来,然后坐到了西城烈的身边,她虽然坐在西城烈的身边,但是从头到尾,她没有看西城烈一眼。
白小玲看向花纤楚,她与花纤楚见过两次面,但是两次见面,花纤楚皆是没有浓妆艳抹,但是今日的花纤楚,脸上的妆有些重,脸被画得很白,白到看不出原本皮肤的颜色,而她的右脸处,还画着几朵桃花,这让她冷漠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妩媚。
但是这样的妆根本不适合花纤楚。
花纤楚为何要画这么浓的妆,还有,这妆容后面,是在掩盖什么吗?
白小玲主动说道:“花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玲。”
她说了话以后,花纤楚这才看向了她,“记得。”
花纤楚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这么生疏的回答,倒是让白小玲不知道怎么往后面去接。
“花姐姐,自从你嫁到西城国以后,我们也有五年多没有见面了,花姐姐与我讲一些西城国的趣事。”
“没有什么趣事。”
花纤楚说的也是实话,她自从嫁去西城国以后,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而且她也明白,她之前与白小玲根本就没有多少交情,也不过因为她是白千云妹妹的缘故,与她见过一两面,而这一次白小玲来见她,是因为他的缘故。
看来她的那块点心,并不是什么作用都没有起,知道他让白小玲过来一探究竟了,知道他心中还有她,她便也知足了,梅香说得没错,为了他们二人,他们的家族,两个国家的安宁,她与白千云,真的不能再纠缠了。
无论她心中有多么舍不得,多么难受,多么绝望。她都不能继续与他纠缠,不能让他知道她还爱着他,不能让他知道她期盼他带她离开。
那些绝望与黑暗,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地狱里,有她一人足矣。
西城烈听此,他的手覆盖在花纤楚的手上,他要与他人前装恩爱了,每一次,她都会拒绝,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将她的手移开,这一点倒是让西城烈觉得惊讶。
他一下下轻轻拍在她的手背上,“沈夫人,王妃这些年远嫁,心中甚是思念父母与家乡,每日心情郁结,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有趣的,但是小王向你们二位保证,只要王妃想要的,小王都会满足她,这一次也是王妃说想念家人了,小王才带着王妃回来的。”
花纤楚看向西城烈,她不知道西城烈故意撒谎是在隐瞒什么,还是单纯只是想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但是她知道,西城烈回来汴城,绝对不是因为她想家了。他要做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以前也没有心情想要去了解,但是仔细想想,西城烈这次来汴城,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究竟想干什么?
西城烈对她深情的笑着,“王妃,今日你便好生休息,明日我便带着你回去花府,看望岳父岳母。梅香,扶着王妃回去休息。”
“是,王子。”
梅香去扶花纤楚,花纤楚也顺势起来了,白小玲看向她,想要从她哪里得知更多的消息,但是花纤楚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她一眼,她便被梅香扶着出了大厅。
西城烈这一招真是高,花纤楚他们也见到了,话也说了几句,但是却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西城烈说道:“沈将军,不如你与沈夫人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我这次带了西城国的厨子,你们可以尝一尝正宗的西城国的饭菜。”
“沈某多谢王子的好意,只不过沈某还有事情要忙,就不便再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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