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突然将话说到了自己的身上,白小玲还有些无从适应。白玉衣则是脸更红了,若是她与玉湛是真正的夫妻还好,可他们根本就不是。
玉湛对白老爷行礼道:“爹,女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下去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白千云的房间,白玉衣见此,也追了出去。
二娘看着屋子里面站着的人,她叹息一声,这件事情牵连太大,她也不知如何来说,既然女儿女婿的选择都是避开这件事情,那么她自然也要离去。
她说道:“老爷,我锅里还熬着烫,我过去看看。”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人少了一半,白老爷看着白千云与花纤楚两人,他摇了摇头,自己的儿子如此,他如何不心疼,也罢,既然花王妃已经来了,再阻止也是徒劳。
他道:“小玲,我去看看你大哥的药好了没有。”
当他们走的差不多以后,白小玲对冬月说道:“冬月,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的闺房里面,有几件我喜欢的首饰,你陪我去取。”
“是,夫人。”
白小玲与冬月离开了,冬月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当房门被关上以后,花纤楚眼眶一热,一滴滚烫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而他也终于叫出了声音,“纤楚。”
“白白白大人。”她本来想唤他白哥哥,但是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只有将哥哥两个字吞了进去。
他听着她生疏地叫着他白大人,当下明白了沈琮青的那句话,她还念记着你,但是她已经决定放下了。
他心中不免一片萧瑟,“花花王妃来看望我,我非常感激。”
她就站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地方,她看着他的手,真的好想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再像以前一样,而他从手心里面拿出她最爱吃的点心。
但是,她不能。
“白大人请你珍重身体”
“牢花王妃费心了,我没事。你过得可好?”
他早就想问这句话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如果她过得好的话,他也可以安心了。
“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西城烈从西城国带来了一些药材,我听说他们查不出你的病因,你需要什么药,我回去取。”
“假的。”
“啊?”
“我说,我的病,是假的。”
花纤楚愣在原地,“假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前几日,皇上说要给我赐婚,我无奈之下想了这个法子,我吃了一种药,这种药会让我的身体出现病态,但是一般的大夫根本瞧不出我是如何了,这段时日,我除了脸色差一些,身体消瘦一些,精神无力一些,并不会有其它不良反应。”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离开了自己的床,然后率先踏出了那一步,他来到她的面前,“之前是我愚笨,明白得太晚。现在既然你过得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张开手,“最后,让我们以花纤楚和白千云的身份,好好道别吧!”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也伸开了双手,在她快要抱住他的时候,他主动抱住了她。
她鼻头一酸,眼里从她脸上滑过,滴入他的发间。
以前,每一次都是她主动,他就像一个呆子一样,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主动抱住了她,不过这个拥抱,却是他们以花纤楚和白千云的身份的最后一抱,这一抱结束以后,从此他就是东黎的白大人,而她是西城的花王妃。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让他感受到了那温热,她如同他一样,是舍不得吗?
他也是,舍不得。
这个拥抱,他想了好久,如今终于抱到了。可是她却变成了别人的女人,她也再不会在他身边不停地喊着他白哥哥,不会期待他手里的点心了。
他沙哑着声音,“纤楚,白哥哥又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点心,还有,今日夫子讲的是一首诗,我念给你听。”
“嗯。”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他以为,她所有的学识都是他所教,所有她并不知道这首诗名叫《凤求凰》?
无奈美人兮,不在东墙。
她声音哽咽,“白哥哥,这首寺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放开了她,“这首诗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
她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可能还能幸福?
“花王妃,西城王子并未来白府,你在此久留不宜,还是快些回去吧!”
“白大人,我知道了。”
她转身,泪落成行。
“白大人,你也一定要幸福呢!”
说着,她打开了房门,她一步步朝外走着,这一别,或许一辈子再也没办法相见,她的父母由于守旧的思想抛弃了她,所有人都不信任她,而白千云,是她心中唯一的一束光,而她却要主动离开这束光。
每走一步,就如同鱼儿离开水,鸟儿离开天空,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作响,眼睛逐渐看不清了,耳朵逐渐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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