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公主,他们可不敢有怨言,两人只得乖乖下去烧热水,然后给她准备大木桶,赫连钰还要两个大老爷们三更半夜去摘摘花瓣。
太晚,他们也懒得四处去找花瓣,他们摘的花,是就地取材,去驿站的那棵大桃树那里摘的。
摘完花瓣,两人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将花瓣给送到了门口,梅香来取了花瓣,她将花瓣洒在木桶里,又往里面倒了一些玫瑰花露,这才打着哈欠开始伺候赫连钰开始洗澡。
赫连钰坐进水里,梅香一边给她浇水,一边听着赫连钰的吩咐。
“梅香,以后每一天,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要沐浴更衣,你得提前给我准备好木桶和热水,知道吗?”
“是,公主。”
“还有,我身上的香露要每天一换,我要让他每天都能闻到我身上不同的味道,明白?”
“明白。”
赫连钰看着自己如玉的皮肤,她嘴角带着笑,她就不信她不能拿下沈琮青。
洗完澡以后,梅香用绢布给她擦了身,然后给她披上丝绸红衣。
“将本公主的全部衣服都拿出来。”
梅香将包裹打开,然后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摆放在床上。
她细细挑着,然后指着其中一件桃红抹胸广袖裙说道:“就这件。”
梅香的眼皮跳了跳,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季了,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寒冷,这件衣服很薄不说,由于是抹胸衣,所以胸前会露出大片的风光。
她还记得公主曾经穿过一次这件衣服,不过她刚穿出去就被太子看见了,太子见了很生气,让她回去立马换了。
所以公主就算喜欢这件衣服,后来也没有在皇宫之中穿过了。
这一次公主要穿这件衣服,可真是为了沈将军下了血本了。
选好衣服以后,赫连钰自己睡了,而梅香还要将她的所有衣服叠好,放入包裹之中。
卯时,他们便要开始赶路了。
沈琮青洗漱完毕以后,在驿站集合了所有亲卫,所有人都翻身上马,准备开始行路。
吴顺这才小声对他说道:“将军,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三公主和梅香还没有下来。”
他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顺,“不是刚才就已经派人去催了吗?”
“去是去过了,不过梅香说,公主昨夜没有睡好,不想起床。”
听了吴顺的话,沈琮青的亲卫军里面,有两个亲卫打了哈欠,他们昨晚也没有睡好。
“再去催。”
吴顺看向他身后的两名亲卫,道:“你们再去催催。”
两名亲卫听了,立马求饶道:“吴副将,你可别害我们,我们可听说了,这位公主惹不起,昨晚就因为给她送茶的亲卫没能送上用上等大红袍泡的茶水,昨天夜里就已经回汴城去给她买茶叶去了。”
沈琮青听此,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另一亲卫对沈琮青行礼道:“将军,这是真的,昨夜小六还让我们今早对将军替他请辞。”
他放眼他的亲卫军队伍,他们都畏畏缩缩,不敢去催赫连钰。
他一下子翻身下马,然后臭着一张脸朝着驿站的二楼走去,到了赫连钰的房门前,他沉声道:“三公主,你起了吗?”
赫连钰一听是沈琮青的声音,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沈将军,我起了。”
“既然起了,就请公主出来,我们要行路了。”
可是,她还没有洗脸,没有化妆,没有换衣服,她可不能就这么出去看他。
“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沈琮青听完,然后下了楼,又重新翻身上马。
吴顺凑过来问道:“将军,三公主如何说?”
“片刻之后,她会下来。”
房间内,赫连钰又给了梅香一巴掌,“梅香,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梅香委屈,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公主每天都是要睡到自然醒的,天大的事情,她都不敢叫醒公主,公主一旦被叫醒以后,她就会大发脾气,然后遭殃的可是她们这些宫女,所以今天沈琮青派人来催的时候,被她直接打发走了。
她又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本公主洗漱更衣。”
“是。”
梅香给她洗漱以后,就给她化妆,第一个妆,赫连钰不满意,觉得太素了,第二个妆,觉得太艳了,第三个妆,赫连钰才堪堪满意。
然后又是梳发髻,一连换了四五个发髻,她才满意。
吴顺看着高悬的太阳,他额头冒着汗,“将军,三公主真的说只需片刻就会下来。”
沈琮青的脸是越来越臭了,难道是他耳朵出了问题,她分明就是说的稍等片刻。
还是他们所理解的片刻是不同的,他们在下面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赫连钰还没有下来。他真的很想、很想发火。
本来纪律严明的亲卫军,刚才全部都整装待发,士气高昂,但是等了赫连钰一个时辰以后,一个个都表情都看起来灰溜溜的,有的甚至已经将准备好的干粮拿出来吃了。
就在沈琮青的怒火已经到了喉咙,他快忍不住吼出赫连钰的名字的时候,赫连钰这才穿着那一套件桃红抹胸广袖裙,头戴凤头流苏宝石钗,在梅香的搀扶下,嘴角含笑,眼睛一直看着他,徐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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