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与她无亲无故,他们之间的那点交情只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他几次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而已。
他赫连启,从未替谁哭过,但是这一次,他竟是想哭。
他抬起头,睁着眼睛,尽量压抑眼眶中的泪水。
白小玲一个翻身,竟然险些跌落到床下,她一下子被惊醒,然后看到站在她床前看着天花板的赫连启,她大叫一声,“赫连启,你大清早来我面前吓我作甚?好歹我昨晚也救了你。”
他被她的吼叫吓得有些懵,她精力旺盛,一点不像中毒的样子。
“白小玲,你”
她翻身起床,昨晚是和衣而眠,她没有脱衣服。
“还叫我白小玲?我昨晚救了你,你该叫我姐。”
“你没事?”
“你很想我有事?”
白小玲说着,然后走到桌前,桌前原本放着茶杯的位置,此时放着一个木盆,木盆用一块黑布盖着。
白小玲打开黑布,她又说道:“可真毒。”
赫连启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然后也走了过去,他只见木盆里面躺着十几条两端流出黑血的虫子。
这种虫子横七竖八躺着,有的还在蠕动,看得他一阵反胃,然后蹲在墙角干呕起来。
白小玲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怕是不知道,昨晚这些虫子趴在你的伤口位置,吸了你一晚上的血,它们为了救你的命,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它们若是知道你这般嫌弃它们,它们肯定会吐血的。”
白小玲她是知道他害怕虫子的,但是她却还用这种虫子救他。
不过相比白小玲亲自来吸他的血,他倒是希望就是这些恶心的虫子替他吸出毒血。
此时大夫也进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药,他将药递给赫连启,他说道:“小兄弟,你的姐姐可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昨天她就拿了一只刚割了脖子的鸡,然后将鸡钓入我后院中的池塘内,没一会儿这只鸡身上挂满了这种虫子,然后她再用这种虫子来吸你体内的毒血,没想到还真让她成功了。”
赫连启想着那个画面,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白小玲说道:“大夫,这种虫子叫做蚂蟥,以后若是有人被毒蛇毒虫咬伤,可以用蚂蟥来吸毒血,但是千万要注意的是,蚂蟥生命力顽强,可千万不要让蚂蟥随着伤口钻入身体里面,否则就大事不妙。”
赫连启端着一碗药,他问道:“如何大事不妙?”
“你先喝了药,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好。”
白小玲看着赫连启几口将一碗黑漆漆的中药全部喝完,她没想到心机深厚的五皇子,也有这么听话的一天。
她说道:“这个蚂蟥呀!生命力及其顽强,而且你看看它在爬行的过程中,其实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体型,让自己变得尖细。它可以变得很细很细,就算没有伤口,也可以钻入人的皮肤,游进人的血管,然后在血管里面游来游去,渴了就喝血,饿了就吃肉,吃多了就长胖,长胖了就卡在血管里面出不来。”
她看着赫连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谁让他昨晚非要拉着她垫背来着。
她继续说道:“就算蚂蟥长胖了,可是它不怕,它可以将身体的胖转化为身体的高,它又爬动,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细长,一头在人的手上,一头在人的脚上,然后继续在人的血管里面游来游去,渴了酒喝血,饿了就吃肉,吃多了就长”
“好了,别说了。”
赫连启说完这句话,又蹲在墙角干呕起来。
她是在故意吓他,他很确定。
“那你昨晚让这些蚂蟥给我吸血的时候,可有大意?”
“它们昨晚吸了你一晚上的血,我除了中途不小心睡着了几次,其余时候,我都仔细看着。”
赫连启:
大夫看见赫连启的表情,他说道:“公子,你放心,昨晚老夫一晚上都盯着,这些虫子并没有钻进公子的体内。”
白小玲有用黑布将木盆罩着,她一脸无趣的表情,要是大夫不拆穿她,她还可以继续吓吓他。
医馆的门外,有人在敲门,“大夫,在吗?”
这是沈琮青的声音。
白小玲一下子跑了出去,沈琮青见到白小玲,他连忙上前一步,“小玲,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琮青握住她的手,她在他耳边小声道:“可是五皇子赫连启受了伤。”
“他伤得如何?”
“已是没有大碍,但是据他所说,伤他之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无影。”
“我进去看看。”
“嗯。”
沈琮青进入赫连启的房中,她就在外面。
“大夫,昨天的诊金是多少?”
“姑娘,昨日救了公子的主要是你。”
白小玲笑着,“那也得付诊金。”
“那就付二十两银子吧!”
“嗯!待会儿我让相公结给你。”
她这次出来得很急,并没有带银子。
沈琮青和赫连启在房间里面聊了约莫半个小时,沈琮青出来,让他的人将赫连启送走了。赫连启走之前,他看了白小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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