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问道:“小玲,你觉得我们村里的二柱子怎么样?”
“柱子哥善良又朴素,挺好的。”
“二柱子那孩子的确不错,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很老实,也肯踏实干活。”
沈逐浪知道刘氏的意思,他连忙给刘氏夹了一块肉,说道:“娘,尝尝我做的肉。”
刘氏嚼着嘴里的那块肉,食不知味,她可怎么办?
吃完了饭,白小玲打算去洗碗,却被沈逐浪抢先了一步,“嫂子,你扶着娘进屋子去休息,我来洗碗。”
“好。”
白小玲扶着刘氏,刘氏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刘氏坐在她的床上,她问道:“小玲,你既然觉得二柱子不错,不如我明天就去和二柱的娘商量一下,你嫁给二柱子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以后我和逐浪就是你的娘家人,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们也可以随时都可以来看你。”
白小玲为刘氏脱了鞋,“娘,对于这件事情,我之前就说过,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小玲,你的年纪不小了。男子十八岁还是娶妻生子,女子十六岁可以嫁人,你现在十八了,若是再不嫁人,以后年纪大了,哪里还能嫁得出去。况且二柱子已经二十好几了,他现在还未娶亲,就是因为我们这里穷,而且村里也没有适龄的女子,这才耽误了。若是再过一段时间,二柱子娶了妻,你可怎么办?”
白小玲笑着,刘氏这是在担心她嫁不出去了。
“娘,你就放心了。再过几年,莲花村没有合适的男子,我可以出去莲花村外面找。我现在只想治好你的眼睛,送逐浪上学。”
刘氏的心里一颤,白小玲一点不急,难道她真的在等逐浪长大?
不,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刘氏双手紧握,看来一旦有机会,她得撮合白小玲和二柱子,她相信两人长时间的相处,一定能生出感情来,再说了,她和孩子爹成亲之前,也是没有见过面的,成亲之后相处下来,相互都觉得对方很不错。
白小玲既然跟着琮青叫她一声娘,她的终生幸福,她就得操心。
她看着刘氏紧握的双手,问道:“娘,你怎么了?”
她连忙松开了手,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没……没事……小玲,娘马上就要睡了,你去忙你的吧!”
白小玲服侍刘氏睡好,再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应道:“那行,娘,我先出去了。”
“嗯。”
白小玲出去以后,沈逐浪刚好洗了碗出来,他擦着手,笑着叫她,“嫂子。”
她走到自己的门前,以前的房门是木门,木头裂开,门上有一些缝隙,如今缝隙不仅没了,而且门上还用纸贴了,门栓也修好了,她问道:“是你修的?”
沈逐浪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不免脸上一烫,他点头,“是。”
“修得真好。”
“嫂子,我烧了热水,先洗个热水脚再睡觉,会非常暖和的。”
“嗯,好。”
沈逐浪可像是她心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她晚上就是想洗热水脚?
沈逐浪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他关上门,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怀里的银子暖暖的,是他的温度,还是她的温度?
他的心跳很快,浑身发烫,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对了,上次蔡大夫给他开的药,他还没有吃完,吃完那些药,他应该就没事了。
舅母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三个孩子没有要到糖,一回来就开始哭,“娘,我要吃糖。”
她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就朝着三个孩子招呼下去,“吃糖,吃糖,一天不吃是会死吗?”
大舅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天气冷,他好不容易感觉缓和一点,又被舅母给吵醒,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吵吵,吵吵,整天吵吵个没完,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是一天不打你,你的皮子就觉得痒?”
舅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拍着自己的大腿,“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大家都欺负我们。”
大舅听见舅母哭,心中更加烦躁,“你这婆娘,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可不知道,白小玲今天又去了镇子上,买回了一马车东西,棉衣棉被大米,给二柱子家,林二狗家,他二婶家全都送去了,唯独没有给我家送。我就说了两句,你的三妹就让我领着孩子滚回来。”
“你胡说,三妹性子温柔,怎么可能让你滚回来。”
舅母哭得更加大声,“我胡说?你不信我,也得信孩子们,他们三家拿着那么多好东西走,我们家的孩子,连一块糖都没有,你说可气不可气?白小玲本来手里还有一点银子,我提出将银子给三个孩子添两件衣服,她硬是不乐意,还说银子留着给逐浪上学。”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舅一听,也是火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她白小玲算了什么玩意,不过就是三妹家的一个寡妇,沈家现在还是三妹当家,哪里轮的上她说了算。我这就去告诉三妹,沈家的银子,可不能放在白小玲身上。”
毕竟温暖的棉被棉衣,他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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