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妈妈道:“果然是上品货色,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雏儿?”
被这样当做牲口一样被买卖,赫连白心中的不快已是达到了顶峰。
邱妈妈一双油腻腻的手朝着赫连白的下巴伸了过去,赫连白不快地扭过头去。
牙子厉声道:“喂!你这个书生,快点告诉邱妈妈,你曾经有没有过女人。”
赫连白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紧咬牙关,并不说话。
邱妈妈不怒反笑,她道:“就喜欢这股叛逆劲,长得这般俊俏,真是不舍得让他出去接客。”
牙子笑着,“邱妈妈,这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若是有过一次,铁定就被人发现了,但是男人不管有过多少次,都很难被发现。若是邱妈妈买了他两,让他们接客之前,邱妈妈先用了,也无人知晓。”
赫连白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他厉声道:“放肆。”
牙子踢了他一脚,“哪里轮得上你来讲话?”
邱妈妈笑得脸上的脂粉直往地上掉,她说道:“好,好,出个价钱。”
牙子生出五根手指,他道:“邱妈妈,得这个数,这两位都是极品,这个数,你不亏。”
“五百两银子?”
“嗯!”
这个牙子竟然五百两银子卖了他们两个?
他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只值五百两银子?
“成交。”
邱妈妈付了牙子五百两银票,牙子离开以后,房间里面只剩下三人。
邱妈妈笑得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两位美男子,今晚就留下来陪着我,只要你们将我伺候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赫连白呵斥道:“大胆!”
邱妈妈一边解开赫连启与赫连白的绳子,一边说道:“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白衣书生了,说话好听,又有文采。”
她说着,轻轻将赫连白一推,赫连白轻易被她推倒在床上。
他捏紧了拳头,他现在四肢酸软得厉害,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邱妈妈从床上爬了过来,一张血红大嘴嘟着,朝着赫连白凑过去。
“来呀!宝贝,亲亲。”
哐当
赫连启手里提着凳子,他朝着邱妈妈的后脑打过去,邱妈妈一下子就晕倒在床上。
赫连启向他伸出一只手,他道:“你从小做什么事情都是中规中矩,是黄老爷眼中的好孩子,是夫子眼中的好学生。黄老爷和夫子教了你那么多,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面对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吧!”
赫连白抓住他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谢谢”
“倒是先不用着急说谢谢,我们要想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等我出去,一定将这买卖人口之风彻底断绝。”
赫连启嘴角含笑,能听到赫连白说这句话,那么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两人相互搀扶着出去,这家青楼,不仅有男妓,还有女妓,他们都是生面孔,倒是可以装作客人蒙混出去。
两人刚走到一间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
“求你求你不要再打了”
“你这下贱的贱婢,生来低贱,连畜生都不如,爷今日就算是打死你,又有谁敢说爷的不是?爷花银子是来寻乐子的,你哭丧着一张脸,就是给爷添堵。笑,给爷笑。”
男人说着,沉重的鞭子声一阵阵地钻入赫连白的耳朵里面,他便再也走不了路了。
里面的女人还在求饶,“爷,求你不要再打了求你”
赫连启道:“我们赶快离开,否则被发现以后就糟糕了。”
赫连白问:“里面在做什么?”
“不过就是一位客人在毒打奴籍的女妓,这样的事情在青楼里面每天都有发生,不足为奇,我们赶紧走。”
赫连启拉了赫连白一把,赫连白却没有走。
以前他住在东宫,他每天都读书和处理政事。
他所听见的,看见的,似乎都是别人让他听见的,看见的。
这次出来以后遇上这些事情,好似他以前所生活的这个国家,和他现在看见的这个国家,有些不同。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白小玲说的那句话,奴隶也是人,奴隶也有尊严。
若不是亲身体会,他不会理解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白一下子将门推开,他看见一个女人被绑在床上,衣服几乎都被鞭子抽烂。
赫连白脱了外衣给她披上,男人一鞭子朝着赫连白挥过来,赫连启却一下子替他挡了。
“你”
赫连启的衣服被打烂,衣服下面的皮肤有一道血印子。
他笑得不以为然,“你从小就没有受过这些,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不碍事。”
赫连白目光阴沉沉地看向男人,“你为何打她?”
男人见到赫连白如此的目光,也有些心虚,“爷爷付了银子就是来享乐的”
“打人使你快乐?”
“她就是一个低贱奴隶,这样的奴隶,在我们云城,每天都会打死几个,更何况还是青楼里面的低贱奴隶。”
这一刻,赫连白想的是,他要废除奴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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