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白听到云玲珑和云轻凡两人的名字,他眼皮一跳,然后看向了黄老爷。
黄老爷道:“你不许去。”
白小玲心里想,莫不成赫连白认识这二人?
“爹!”
“这位公子,你若是要去,得提前就去,否则去得晚了,那可就进不去了。那位云三小姐美艳动人,尽管她是奴隶,但是娶回去当一个暖床丫头,也比整日面对家中的黄脸婆要强。”
张太守呵斥道:“你们几人胡言乱语,破坏我云城名声,来人,将”
张太守的话还没有说完,黄老爷道:“事出必有因,张太守,你该将我们带去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个地方看看,而不是呵斥他们。”
几人一听“张太守”三个字,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对着张太守跪下,“张太守请饶命,刚才全是草民在胡言乱语。”
张太守沉声道:“拖下去。”
他又向黄老爷解释,“黄老爷,这个东黎律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要去看看,在东黎究竟还有哪些黑暗,是我所不知道的。张太守,你尽管带我去,这事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虽然张太守知道黄老爷的身份,但是在外面,他还是自称我。
张太守道:“是。”
黄老爷说完这些,他看向赫连白,然后道:“白儿,你回太守府候着,哪儿也不许去。盛天,你负责看着他。”
“是,黄老爷。”
“爹!”
黄老爷的语气很决绝,他道:“不必多言,你决不能去,若是去了,他们二人便活不了。”
赫连白垂头丧气地看向了白小玲,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求助谁。
昨晚赫连启对他说了那些话,他们终是站在对立的位置。
而父皇,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他再与云家有任何瓜葛。
白小玲看见了赫连白的眼神,他这是在求她?因为云玲珑和云轻凡的事情?
白小玲食指和拇指摩擦了几下,她的意思也很明显,要钱。
不过这个姿势太现代化,他应该看不懂才对。
赫连白却点了点头,然后随李盛天一同离去。
不管她的要求是什么,他都要救他们二人,他欠云家的太多了。
白小玲也是愣了愣,难道他看懂了?
赫连白与白小玲之间的眼神动作,沈琮青都看在眼中,他也觉着奇怪,太子远在汴城,为何会认识十年前覆灭的云家残余?
其实他对云家的事情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云家好像是祁王爷的旧部。
二十多年以前,祁王爷和太子可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不过后来太子做了皇上,祁王爷变成了犯上作乱的反贼被处死,祁王爷死后,他的残余部下虽然没有被立即处死,但是也贬职的被贬职,流放的被流放。
当初云家,便是云城太守。只不过祁王爷出事以后,云家也被解去了官职,云家老爷云破天改为从商,云破天也的确有经商头脑,不当官了,却当起了云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日子过得比当官时候更加风光。
云家之所以出事,就是在祁王爷的忌日,有人举报云家在私下祭奠,并且云破天写有侮辱当今皇上的书信,所以云家被抄家,云家老爷云破天被处死,云家其余家眷,男者为奴,女者为娼,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云家有三个孩子,二小姐和三少爷活了下来,但是听闻云家大少爷却在那场灾难中死去。
对于这件事情,沈琮青觉得,云家应该没有多少过错,只不过错就错在,云家之前在祁王爷与太子争权之时,站在祁王爷这边,祁王爷败了,所以皇上势必会对当初支持祁王爷的人进行打压。
云家在这个风口浪尖,便是被千万只眼睛盯着,只要有一丁点不对,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小小的错误被放大,最后云家便成了这样。
沈琮青觉得云家当时都已经安心做生意了,云家没有反叛之心,云家此案,应该是个冤案。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没人敢说皇上错了,就算皇上知道自己错了,他也会将此事压下来。
错,也是对。
几个人在张太守的带领下,做马车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面前,此店面门口站着两个壮汉,他们拦住了马车,问道:“哪路人?”
张太守直接亮出他的腰牌,壮汉道:“原来是官家人,不过规矩你们得懂,不买货,便不许闹。若是闹了,就算是官家人,一样出不去这道门槛。”
张太守笑道:“是,是,是,我们只是来看个热闹。”
白小玲看着张太守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在想,张太守再怎么也算是云城最大的官了,而这云城最大的官,竟然对云城的百姓这般,感觉有点奇怪。
几人下了马车进入店内,这家店竟然是向下走,下了几十步台阶以后,才逐渐喧哗起来。半封闭的空间,摩肩擦踵的人,喧闹的环境,这些都让白小玲皱了皱眉头。
这里的空间还是比较大,呈圆形,中间有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台,圆台周围,是呈阶梯状的座椅,这样的座椅,约莫有八圈左右。
张太守去交了银子,他们得到了靠前的位置,几人入座以后,差不多还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格斗场的大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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