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抱住她的大腿,哽咽道:“嫂子,你可救救我娘吧!我们从你们家吃完了饭一回去,爹就和娘关在房间里,我听着娘捂在被子里面哭了,肯定是爹在打娘。”
白小玲呆住了,沈逐浪却很是着急,“虎子,二叔和二婶是因为什么事情打起来了,他们打架之前,说了什么没有?”
虎子摇头,“没,什么都没说,爹直接就将娘拉到了房间里面。我很害怕,所以才出来找你们。”
“走,带着逐浪哥去看看,如果二叔没有理,逐浪哥会为二婶做主。”
沈逐浪刚走了一步,他的衣服被白小玲拉住了。
“嫂子,这件事情我们可不能不管。”
“逐浪,我们先在村里逛两圈再过去吧!”
沈逐浪面色焦急,“嫂子,再等就晚了。”
白小玲却还是没有松手,这会儿要是沈逐浪这个二头青跑去打扰了两人的好事,这可就尴尬了。
旁边一户人家说道:“哟!逐浪,人家小两口办事呢!小虎子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沈逐浪没听明白,“不管办什么事,也不能打人。”
那人噗哧一声笑了,“逐浪,我说你就是读书读多了,脑子都傻了。”
“我才没有。”他扭头问白小玲,“嫂子,啥是办事?”
“反正……你和小虎子都跟我走。”说着,她一手拉着一个人,往沈家的茅屋走去。
那家人还在讨论,“你说沈逐浪那孩子也十五了,怎么还是什么事都不懂,虽然说男子十八岁可以娶媳妇,不过那都是讲究人才这么认为,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男子十三岁就可以娶妻,有的甚至更早,七八岁就可以娶一个童养媳回来。”
“你说对了,沈家就是讲究人,是我们这十里八村最讲究的一户人了。再说,他爹死的早,他哥又不在,谁告诉他这些事情?”
“真可怜了那孩子了,照这样下去,他恐怕以后就算娶了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和媳妇生孩子。”
白小玲拉着沈逐浪和小虎子两人在村里转了两圈,眼看着二婶出来了,她这才上去,她正准备说话,想不到沈逐浪看着二婶脖子上的红印,眉头微皱,先开了口,“二婶,二叔为什么打你?我觉得不管什么事,男人都不可以打女人,这是原则问题。”
白小玲额头挂着冷汗,二婶也满脸尴尬,“没……我们没打架……”
“哼,二婶,你别想骗我,我看见你脖子上的红印了,二叔不仅打了你,还打得很凶。”
“那个……那个……”
白小玲看着沈逐浪一本正经想要为二婶讨回公道的样子,她有些欲哭无泪,话说,作为他的嫂子,是不是要去窑子里面卖几本小人书给沈逐浪学习一下。
“逐浪,你就别说了。”
“嫂子,为何不说,男人打女人本就是不对的。”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只有一把将手里的银子塞到二婶的手里,然后拉着沈逐浪走了,二婶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她一时发愣,然后追了上去,“小玲,你怎么给了我这么多?”
“二婶,这些银子给小虎子上学,小虎子以后一定会成为有用之才。”
她想着自己男人说的话,流下来眼泪,“小玲,如果我有钱了,一定将这些银子还你。”
“二婶,不用还,这是我给小虎子的。”
白小玲拉着沈逐浪离开了,他还在问:“嫂子,你为什么不让我为二婶讨回公道,还有,二叔一回来就打二婶,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问题,我们不能将银子直接给二婶。”
“逐浪,他们夫妻之间打架,和你认识中的打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二婶的大女儿就是被活活打死的,我真的很害怕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在二婶身上。”
“好了,别问了。”
两人回去以后,刘氏正在和二柱子的娘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高兴,白小玲喊道:“娘,婶。”
两人见白小玲回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逐浪闷闷不乐地说道:“嫂子,我进房间去抄一本三字经,明儿给虎子送去。”
“好。”
二柱子的娘将她拉到身边坐着,“小玲,逐浪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总不能说,沈逐浪以为二婶被二叔打了,而她不许他为二婶讨回公道,硬把他拉了回来,所以他不高兴了。
“婶,或许是小虎子和二婶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所以有些不高兴吧!”
“小玲,我和你娘刚才就是在讨论这件事情。明儿我打算让二柱子去二狗家借了水牛,送他们一程,虽然你二婶她平日节俭,也没有添置多少物件,但是大大小小的东西看起来不多,集在一起就不得了了。”
“挺好。”
她又问道:“你跟着二柱子一起去送他们吗?”
她想着明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准备答应,没想到沈逐浪来了,他回了屋,才想了起来,哥也有一本三字经,他把他的一本给小虎子,然后用哥的一本,那他就不用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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