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房总要赔吧?大概多少?”江火抱着胳膊问。
驿官思索,江火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他还是不要他?
她不想赔,自然不会要她钱,可是有人赶着来送钱的么?
他试探道,“要的,”伸出一指头,“一百两。”
江火眉头一挑,驿官心头一跳。
“十两!”
江火眉头挑的更高了,“你皇帝知道驿官直值十两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一咬牙,“一万两!”她的意思是要他往多的吧?
江火这才点头,“一万两黄金,不错不错,风国果然第一,”驿官差点咬了舌头。
他的是白银!白银!不是黄金!
黄金呐!那要多少啊,一万两黄金可以修半个皇宫了!
这破房哪里值钱了。
江火转身对苍梧笑道,“虽然有点贵,但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是不会赖账的对吧?”
苍梧拢着袖,看着笑的得意的江火,沉默不语。
江火笑的嚣张而得意,脸上挂着的笑容,是他不曾见到过的精灵鬼怪的神色。
他突然有种冲动,万金买美人一笑,应该也不亏吧?
他拢着袖,点头。
他一掉头,驿官差点又哭了,这么多黄金,他敢送,他还不敢收嘞!
一连七八天过去了,关于王大少的传言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凶,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主要是因为那天苍晋王爷和东晋的太打起来了!
那打的一个叫惊天动地啊,连碧玉唐璜的房都毁了。
就是因为一个少年,那个能施展奇异之术的少年。
而在经过当夜经历过那般呼风唤雨本事的人,回来后大肆吹捧那少年多么多么厉害,什么?你还想知道更多?走走走,上酒楼我慢慢!
于是事情越传越快传出了京都,越传越离奇少年变成中年抠脚大汉!
那些知情人,也想他们抛出橄榄枝,那枝条伸过驿宫的墙头,递进少年的手中。
江火磕着,一脸赞叹的看着金铃儿熟练的给阿新喂药,阿新一脸通红,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若不是坐在床上,应该已经羞愧的跑掉了。
这两人啥时候有的情况啊?
金铃儿桀骜不驯毒舌却心肠不错,面冷心软,阿新淳朴清秀,宛如精美的白玉纸,两人倒是挺配的。
“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啊?”江火笑眯眯拍着桌,“这里一红四十八封拜贴和请帖,阿新,找个机会去不去?”
江火翻看了,几乎京都权贵的名字都在上面了,连皇帝也发出了邀请涵,金光闪闪,纯金的。
“姐,你看着就行了,我不会去的。”阿新摇摇头,他有些怕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
而且他相信姐能给他安排好。
果然江火点头一笑,“有些可以去上一去的,”着从中间抽出一个邀请函。
此时外面热闹的大街上,来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
“唉,你听了么?王少那事?”
“这个我知道,听他继宠爱男宠之后,又喜欢半夜奔跑追着男宠!”
“你这个算什么,几天前的新的了!我告诉你啊,我朋友是王府下人,知道内幕……巴拉巴拉……”
几人交头接耳笑的猥琐,一旁一锦衣男用扇挡着脸。
旁边几个锦衣男也同样笑的一脸猥琐。
“王兄,这下可出名啦!”其中一个男笑道。
“滚!”王少发怒一脚踢过去。
他这一踢,面上的扇便滑了下来,周围人齐刷刷都看向他。
他平时招摇过市,当街抢人都没觉得被人盯着是这么难熬的事,
怎么今天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扒了一样!
几人落荒而逃,躲进潮湿的巷里。
王大少咬牙切齿,英俊的脸蛋扭曲,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外面。
“可恶!”
可恶,为什么这件事会传的沸沸扬扬!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成了丑角,成了陪衬!
而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居然成了人人追逐的对象,而爹也不给他报仇,甚至给他下了帖!
王少觉得自己被彻底打脸了。
“是不是兄弟?”他问其他几个人。
几人有些犹豫,他们父辈都给那少年下了帖,并且警告他们不准惹那个少年……
“是兄弟就听我的,我保证这事不会牵连到你们,谁都不会知道!一句话帮不帮!”
几人一听不会牵连他们,都对视一眼,“肯定帮啊!”
“都是兄弟,必须要帮啊,不用这么见外!”
这些人都是他的酒肉朋友,家世背景相当,虽然都是纨绔弟,但是手中的资源足以让那喝一壶的了!
他眼神阴狠。
但是一连几天,守在驿宫门外,也没看见那出来过!
他接受那么多请柬,怎么一次都没爱来过?难道他都没赴宴?
王少有些烦躁,正准备换个姿势突然一愣。
一辆招摇的马车被牵到驿宫门口,骏马昂扬,金玉为帘,深沉的檀木为车厢,挂着一个铃铛。
江火和阿新一行人上了马车,又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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