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愣,饶是脑袋精明的丞相也弄不懂皇帝要什么。
节哀顺便?
他家最近没有出丧事啊,想了想八竿打不到的亲戚也没有暴毙的。
“皇上……你?”他试探问道。
皇帝大手一竖,一副我懂你的样,“朕准许你放半个月的假期!”
丞相一听慌了,这官职好好的停他半个月,莫不是皇帝要撤了他?
“陛下,微臣顶得住,愿意在陛下身边献犬马之劳。”他急忙道。
皇帝用更加感动的语气道,“爱卿不必如此,丞相还是你,这些年朕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为风雨做的贡献不可磨灭,只是令公的丧事还是要办的,朕知道你宠爱儿,所以允许你休息半个月。”
丞相忽然一愣,他听到了什么?他儿死了?他怎么不知道!
中午看见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到了皇帝嘴里就死了?丞相不敢对皇帝发怒,只好试探道,“陛下……您从何而知我儿死了的……”
皇帝走下来拍拍他肩膀,一脸哀叹,“朕当年四去世朕伤心了许久,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就这样没了!所以朕明白你的感受,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陛下,微臣儿并没有死啊!”丞相惊讶道。
“什么!”皇帝用比他更惊讶的声音道,“可是他们你的儿已经死了啊?怎么还没死啊?”
丞相脸色一黑,用更加确定的语气道,“微臣不知谁传的谣言,但是确实没死,中午宫里的太医还去看过我儿,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来对证。”
皇帝立刻招来太医,太医承是,丞相的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皇帝究竟哪里听来的消息?而现在皇帝误会他,怎么也会安慰几句,他在乘机以退为进,博得好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却蓦然听的巨大的拍桌声,“丞相,你好大的胆!”
丞相精明的眼神一缩,立刻跪下,“陛下臣何罪之有?”
皇帝这是气的发抖,在他看见这奏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压一番丞相,最近他势头太过嚣张,其他人已经不满意了。
可是往后一看,原来丞相儿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他也就不计较他儿所作所为了,想着安慰他几句放个假,既显示他的宽松大度,又一定时间内不让他接触朝堂,算是给大将军的解释了。
可是,这他妈奏折里写的什么东西?!
什么叫丞相儿已经死亡?
人家活的好好的,自己在这咒人家办丧事,做好人半天。
皇家威严都丢光了!
皇帝一连把丞相和大将军都记恨上了。
“何罪之有?你问我何罪之有?”着把奏折摔在他面前,“好好看看你儿做的好事!”
丞相一听和儿有关,心里哀嚎一声,翻着奏折却是越来越愤怒。
最后大呼,“皇帝冤枉啊,这些根本就是虚乌有!犬今日根本没有出府!何来绑架一,更别什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皇帝冷笑把一堆奏折都给他扔了过去,砸的他一趔趄,他这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分明就是朝堂的明争暗斗,可是这次的事件性质不同,平日都是打闹,然而这次以他儿为食,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
一把鼻涕一把泪告状他如何如何纵容儿,如何如何鄙视看不清他们家族,之后上升到国体上!
难怪皇帝半夜叫他过来,难怪皇帝让他休假!
这一切都是帝王的权术。
丞相的心微微凉了,跪在地下的膝盖麻木,却比不上心里麻木来的快。
他不辞辛苦为风雨工作大半生,到头来还是抵不过皇帝的权术策略,他以为自己盛宠不衰,到头来发现他只是为了摔得更惨罢了。
他深深伏下佝偻的身,声音苍老,“陛下,您信臣么?”
信还是不信?
古来就是解不开理还乱的事,丞相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可他心里还是固执的问出来,只是给自己一个答案。
皇帝深深看着跪在地下的老人,第一次发现他老了,他忽然转头对上琉璃玻璃,他看见玻璃里自己的头发也斑白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一去江湖岁月催,还记得当年丞相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
丞相回府疲惫进了书房,刚打发了大儿,又听见麻烦精儿在外面的吼声,他痛苦揉揉眉头,想起皇帝刚才的话,他的心更加累了。
皇帝,泱泱风雨,唯有舟行。
唯有舟行……
原来这才是皇帝所想的么?可是皇帝所就是他真的想法么,他是不是有别有目的?
丞相一向擅长揣摩圣意,这下也糊涂了。
“爹!”
门被猛的推开,王少一阵风似得进来,衣衫不整,神情急躁。
“爹!那少年是不是你带走了?”王少急吼吼道。
“嗯。”丞相靠在椅上,低应一声,王少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疲惫,一心只想照出阿新。
丞相抬眼看向儿,弱冠之年相貌倒是英俊,可惜能力不足智商堪忧,完全比不过大儿,可是这儿是他和心爱女人所生。
52书库推荐浏览: 冰糖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