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骨碟的心中不免对淳于晟升起了浓烈的兴趣,一下子就忘记了漓江给她带来的伤害。
而漓江离开罗玉宫之后,心中疼痛难耐,便换了便服,带着凤白出宫。
他这半年以来一直在寻找江火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
心中对江火的思念像病魔一样折磨着他,这让他在见到一个眼睛很像江火的女子的时候,有了一些缓解,他把那个女子带回了宫,封为美人。
他始终不相信江火真的死了。
带着某个地方像江火的女子回宫,就像着了毒瘾一样,让他停不下来。
他把她们当成了江火的分身。
渐渐的让他心中的痛苦埋藏起来,偶尔想起,又会撕心裂肺。
今天骨碟说出了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这么多天,他派了许多人,到了各个国家去寻找,然而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走在街上,漓江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知道吗?花落楼里来了个江火的姑娘!”
“江火?不是以前樱落楼的花魁仙子吗?”
“听人说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位……”
“那我还是要去看看……”
路人的话让漓江一愣,他的眼里好像闪着激动的光芒,转头对身旁的凤白说道:“去花落楼。”
凤白点了点头:“是,主子!”
他看着主子的模样,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主子一个人的时候,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江火死了,他的主子也好像跟着死了一样,只剩下一副躯壳,而支撑着他的,可能是那个渺茫的希望吧,甚至都不能算希望。
找不到江火的尸体,说明她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落入那种地方?夺命崖,那下面他去过,真的很险恶。根本没有路可以下去,必须从另外的山头攀过去,十分吃力。而且必须提前准备工具,不然就算你下去活下来了,你也上不来。
那下面一片惨森森的白骨,他都不忍心告诉漓江可能其中一具就是江火的尸体。
但是他心中也希望江火还活着,不然不知道他的主子可以支撑多久。
而现在,突然听到有个江火出现在烟花之地,那时候他没能看到江火在樱落楼时的惊艳表演,也听说了那一段事情。
他害怕这个江火又是一个泡沫一样的梦,不忍心再看到主子失望的神情。
天已经黑了。
看着所有都奔向花落楼的人,凤白终于知道,不只是自己的主子,那么多人对江火都有一种渴望。
花落楼门庭若市。
老鸨笑嘻嘻的。
继初开张后,花落楼第一次迎来了大客潮。
漓江坐在二楼的位置上,能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勾栏。
老鸨站在上面,笑嘻嘻的对着客人说道:“下面,有请我们花落楼新来的美人,江火姑娘!”
人群开始紧张。
只见乐声起,众人眨眼之间,一袭火红的身影顺着飘带垂了下来。跟随者乐声,在勾栏上翩翩起舞。
漓江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她不是江火。
虽然心里失望,但是看着和江火同名的女子,却莫名有着一股期待。
女子红衣似火,长长的墨发随着飘扬的衣摆一同飞舞着,红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额上精致的花钿,衬托着她的眼越发的勾人心魄。
虽然许多人知道了此江火非彼江火,但是此江火也是惊才绝艳。
半纱遮面,眼波流转,硬是从中看到了另外一个江火。
舞姿卓绝,纱带纷飞,众人看的目不转睛。
而漓江看着台上的女子,仿佛看着江火。
那一夜风华,她在江上画舫,一出现便夺了花魁,一支将画完美绘制的舞蹈。
白衣如仙。
而眼前的女子,更像是一朵罂粟之花,火红妖艳,让人欲罢不能。
一曲舞毕,女子顺着丝带离开勾栏,带走了场上的鼓掌叫绝声。
看着反响,老鸨高兴的看着夙思萱,此女子,一定能给花落楼带来新的高度。今夜出场,等多几日再让她摘面纱,吊人胃口。
但是夙思萱看着并不开心,老鸨也没有计较,姑娘是该有个性。
夙思萱进了房间,一场舞蹈耗去她的体力,而她等待着,不知会不会是自己要等的那一个人。
她突然感觉到心中荒凉。
这个世界太冰冷了。
换掉了火红的衣裳,夙思萱穿上清丽的紫衣,随意的将青丝挽起,遮着白色的面纱。
丫鬟扶着她走到楼下,勾栏里准备好了琴。
她学着江火走路的姿态,淡雅从容,坐在琴前。
纤纤玉指抚过琴弦,她没有抬眼,而是专注的开始弹起了悠扬的曲子。
夙思萱不敢说自己弹琴的造诣很好的,但是也是可以让人身临其境的,就好像人们听到原来悠扬的琴声宛如在林中行走,听着树叶被风吹出簌簌的响声,鸟语花香。
像少女奔跑林间,欢乐的笑着。
充满了希望。
可是,琴音一转,变得低沉,就好像暴雨来袭之前,黑压压的天空,人们的心中变得压抑。
开始下了小雨,少女躲了起来,那时候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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