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愣了愣,瞠目看向那一块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桂花糕?黎劰,你确定,你没有疯?”
黎劰瞥了瞥他,云淡风轻的道“向来不正常的只有你。”
蓝羽气急败坏“老子特意从药庐大老远的陪你到南国,你就这样对我?黎劰,你这个白眼狼!”
“出来见见世面不好么?”黎劰摸了摸额头,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四周。
出来见见世面?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蓝羽长年因为师训居于药庐,但也不是什么乡巴佬好不好?
“黎劰!你这个王八蛋!混蛋!老子真是瞎了眼当初才救了你!”
蓝羽跳起来就骂,火冒三丈。
黎劰很淡然的摇了摇头,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的叹息道“都陈年旧事了,恐怕就你一人记的,罢了,你继续便是,我先去寻客栈。”
说完,黎劰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蓝羽石化在原地…………
无忧来到王府门口,侍卫很识相的没有拦她,看来是宇文烈提前吩咐过了。
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两个丫鬟早守候在一旁,见了无忧进来,连忙上前,毕恭毕敬的作礼“奴婢参见无忧公子。”
无忧愣了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她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丫鬟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噗嗤一笑“公子果然跟宛儿她们说的一般,温和近人,而且……极其俊美。”
无忧一脸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哈?我?”
真是造孽啊,她明明是个女的,还被几个小姑娘**,师父……我要回家!!!
还来不及细想,一个丫鬟便恢复了正常,正了正色道“无忧公子,这边请。”
无忧只好跟在丫鬟身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丫鬟一边走一边道“无忧公子,奴婢名唤盈儿,是王爷吩咐奴婢来伺候公子在府的这段时间,公子日后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就好了。
公子的房间在西厢清水苑,临着清水湖,平常人较少,也比较安静,很适合公子研修医术。”
说着,盈儿和无忧便来到一苑前停下。
无忧先走了进去,果然跟盈儿说的没错,一间古典的屋子临着清水湖,空气清新,又栽了些桃花,煞是好看。
盈儿推开门,作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进。”
无忧点头,移步进了去,屋子很大,典雅大气,又僻静,无忧很是满意。
“谢谢了。”无忧温和的冲盈儿笑了笑。
盈儿弯眉浅笑,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这是奴婢本分啊,那公子先休息,奴婢告退,若是有什么事尽情吩咐奴婢便是。”
无忧点头,盈儿便退下了。
盈儿离开以后,无忧在清水苑随意逛了逛,大概摸清了路以后便慢慢的走到清水湖边一屁股坐在岸上。
两只脚在水面上啪嗒啪嗒的晃动着,偶尔溅起几道水花,却始终没有沾湿她衣角与鞋子。
闭上眼眸,微微仰起头,迎着风拂过脸庞与发丝,心如止水大抵是如今这个感觉吧。
师父常说,无论如何,都要心平气和。
无忧向来觉得师父啰嗦,毕竟是上了年纪,担心的事也多了这世间若是真的可以达到无时无刻都心平气和,那就不会有这么多复仇与仇恨了,世上本就无圣人,至于师父这种云淡风轻的超凡脱俗,早已超过了凡人。
尽管如此,师父还是会有喜怒哀乐的时刻吧。
五年前,她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就是她师父,那个悬壶济世,飘然若仙的神医墨华,虽然失去记忆的恐惧占领了她的思绪,不过师父的谆谆教诲还是将她才痛苦中拉了出来。
没有师父,或许她早就万劫不复。
没有师父,或许她再也抬不起头。
是啊,这就是她的师父。
“真担心师父啊………”眺望远处,湖水清澈,涟漪微微荡漾。
正当无忧在清水湖前担忧之时,炎朝的一庞大势力范围前却笼罩着一触即发的浓浓火药味。
向来无人敢侵犯的殷阁堂今日却破天荒遭了人堂而皇之的攻破了大门,然后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立于堂前。
来的人只有五六个,皆一袭黑衣,戴着一个无脸面具,有的抱着双臂立着,有的慵懒的倚在树上,有的把玩着利剑,漫不经心,六人身后零零散散的躺着几十个身着殷红色云彩长袍的人。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侵我殷阁堂?”一个威武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同样穿着殷黄红云彩长袍,只不过眉间刻着一个猩红的殷字,大手持一把血天刃,杀意浓浓。
那六人不作语,面具下只响起淡淡的嗤笑声。
“谁么?”
正当男子怒气冲天之际,一声空灵飘渺的冰冷幽幽才头顶上落下,男子一听,整个后脑勺顿时凉了半截。
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微风吹来,然后再往前方看,就见一个戴着精致桃花面具的红衣女子自空中缓缓落下,女子一袭红纱,映的天空一阵火红,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扬起,肤如凝脂,看不清楚面具下的表情却给人一种冷至骨髓的冰寒,缓缓落地,男子脸色变的越发难看,只因为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弱的红衣女子竟然散发出一种甚至比拟殷白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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