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们都回到家了,这里有你娘亲,你父亲,桃然府主,还有我呢,苏哥哥,你开心吗?”
小七坐在坟墓旁,笑的阳光明媚,山明水净。
又是谁似乎将她轻轻拥入怀?
嗤笑一声,苏哥哥啊,你真傻。
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啊,泪水在上面跳跃着。
不得不闭上眼睛啊,不然眼泪就掉个不停了呢,再也收不住了。
为什么要替小七报仇,独自一人去杀殷白呢?
明知道,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没办法握剑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要去呢?
是苏哥哥你傻的无可救药,
还是你想恶作剧一般让小七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呢?
那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一生去做赌注呢?
苏哥哥,小七好恨你,恨你不爱惜自己生命。
夜色凉如水,淡淡的,掀起涟漪,一层接一层。
世界上,有一种人,很傻很傻,他们赌上生命,只是为了原谅。
可是他们忘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更傻,他们会为了失去生命的他们守护,一辈子。
早晨的阳光明媚。
无忧吩咐啊茶准备好早饭,和墨华、小兽一起吃早饭。
谁知无忧刚坐下,端起饭碗,门口便响起某人的鬼哭狼嚎。
“无忧,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冰糖葫芦哦。”
正提着汤勺打算喝粥的墨华一听,也轻轻地放下勺子,白衣胜雪,端坐好,脸上依旧冷清的没有任何表情。
紧接着,一个玄衣男子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大步流星跨入门来,在看到大厅中坐着的三人之后怔了怔,眼皮眨了眨。
只见无忧一脸嫌弃的盯着他,她身旁还坐在两个白衣男子,个个都是仙风道骨,相貌出众,而且其中一个竟然给他一种淡淡的压迫感,不是什么威武,那是冰冷入骨,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压迫。
“这是什么情况?”
炎璇玑吸了吸鼻子,瞠目看向无忧。
无忧站起来,刚想解释,谁知炎璇玑一个踏步冲了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左顾右盼,然后小声的说道,“无忧,这该不会是你夫君什么的吧?”
无忧鄙夷的给了炎璇玑一个白眼,“滚!这是我师父,再胡说八道看看我会不会打死你!”
炎璇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额,师父?难不成就是闻名天下的墨华?
炎璇玑立刻变脸,严肃而庄重,“在下炎璇玑拜见墨神医。”
墨华微微一笑,眼眸平静的几乎陷不进任何东西,“炎璇玑?是炎国闻名的军事大师炎璇玑么?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炎璇玑谦和有礼,“不敢,那承墨神医一句夸赞,实属荣幸。”
无忧黑了脸,这人变脸就是快。
无忧把炎璇玑拉出外面,抱臂,一脸严肃,“说,找我干嘛?”
炎璇玑不语笑眯眯的将冰糖葫芦递给无忧。
阳光下,他的笑容映着冰莹剔透的糖葫芦闪闪发亮,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甜味,无忧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无忧伸手接过,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糖浆在那口腔中迸发,甜蜜卷席而来,她微抬眸,眼眸中有一丝软化,“现在可以说了吧?”
炎璇玑挑眉摊手,“没事不可以找你么?”
“倒不是这样说。”无忧咬的冰糖葫芦的糖衣嘎嘣脆,慢悠悠的嚼了嚼,才云淡风轻的道,“只是你老人家大驾光临,怎么连个口信都没有?”
炎璇玑挫败,话说,以前他来也从来没有派人给口信什么的啊,除了上次他班师回朝的那日。
炎璇玑顿时语塞。
无忧笑了笑,一把推着炎璇玑往门口走去,“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还要进宫呢。”
炎璇玑苦笑着,亏他一大早便来了,谁知却被这么简单就赶走。
又拿无忧无计可施,可怜的炎璇玑只好收拾收拾散落一地他凋零的心然后打道回府。
看着炎璇玑离去的可怜背影,无忧一把关上大门,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终于把麻烦送走了。”无忧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欲哭无泪,“还有一个师父啊!!”天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垂头丧气的回到大厅中,饭菜已被撤下,墨华云淡风轻的品着茶,眼眸冷清淡若风。
“无忧。”还未等无忧开口,墨华便似是随意的问着,一头墨发随风飘扬,给人一种淡淡的忌惮感。
无忧立马应是,那敢耽误,生怕她这个师父盛怒。
“为师倒不是妨碍你交识朋友,只是无论是皇室之人还是官场之人,涉及了各国政治,那么,还是小心为妙。”墨发淡淡的说道,听则冰冷无情,无忧却知道师父是真心为自己好,那些皇室争夺,国家战争,她不是没看见过,那般无情,连她都不免觉得心寒。
无忧微欠身,“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只是师父能帮徒儿一件事吗?只有解决了这件事,徒儿才能安心回桃花谷。”
墨华轻点头,眉宇间是淡淡的无奈,很显然,他也拿无忧这个徒儿没办法,“说吧。”
“当今炎国之君是徒儿好友之夫,原本徒儿只是帮她夫君调养身子,可无奈,她夫君突发暴疾,而徒儿也答应了要治好她夫君,可是,徒儿医术不精,迟迟未能治好,还希望师父可以出手相助。”无忧一边低头说着,一边小心的偷偷观察着墨华的表情,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嘿嘿,要是可以请到师父出山就没她什么事了,那也不至于在炎国耽误整整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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