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么?”
高大的树上,一个黑影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片大地,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映的斑驳光影照在那黑影身上,隐隐约约间竟有几分透明。
一阵风缓缓吹过,而那黑影的衣袍却无半点被吹动的痕迹,沉稳的笼罩在那神秘的身躯上。
“接下来,快要去见那个人了啊,还真是危险………”
琉璃先回到了李府,不因为其他,之因为,她知道,她时间不多了。
或许没有找到青牙会是她的遗憾,可是,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来不及让她细想这么多,她只知道,现在她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她尽头的那么一个契机。
而那一日,已经离她不远了。
青牙,对不起。
那是一片黑暗,深邃的令人害怕。
“毁了他们,你的黎哥哥就会回来!”
“真的吗,黎哥哥真的会回来吗?”
“对,毁了他们一切都回到从前”
空荡的可怕的房间里,一个青衣女孩静静的坐在**上,缓缓抬起头来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上阴森可怕。
那张脸赫然就是消失五年的青牙!
咯吱
门被缓缓推开,阳光沿着门缝争先恐后的钻进冰冷的房间中,那一刹那的刺眼让坐于**榻上的姑娘也忍不住伸手挡了挡。
在那刺眼光华中,一个身影缓缓从门外走进,那人身子修长,一身锦衣,墨发飘飘,而此时那俊朗的脸庞上却出现一抹淡淡的冷意。
那俊朗的相貌赫然就是宇文烈。
看着**上出意外安静的女孩,冷笑着“余青牙,想不到五年了,你嘴巴还是这么硬,始终不指证沈祤余党,可如今沈祤余党已尽数伏法,你是不是应该感觉到害怕了呢?”
青牙眼角扫过宇文烈,妖媚的笑着“王爷,青牙可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这几个月来,王爷囚禁了青牙,把青牙安排在竹箢中,是打算金屋藏娇吗?要是王爷的夫人吃醋怎么办?”
青牙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觉得指甲不够好看,又似乎觉得那个指甲要好好修剪修剪。
宇文烈也不生气,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把玩着茶杯,饶有趣味的道,“五年前,你在我膳食里面下毒的时候,你已经暴露了,现在何必还在装呢?要不是两个月前在灵城抓到你,恐怕你可真是逍遥自在了。”
“喔?那是我因为你毁了我家小姐,太恨王爷了,才忍不住下了毒啊!王爷又何必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呢?”青牙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笑容如此灿烂,现在这副模样那里还有五年前那个可爱清纯的姑娘影子?
“呵呵,罢了,要不是因为你是琉璃的贴身丫鬟,你以为可以活到现在吗?”宇文烈冷笑,仰头饮尽杯中茶水。
“她是她,我是我,王爷莫搞混了。”
青牙微微一笑,依旧是油盐不进的笑容。
宇文烈摇了摇头,“和你说话倒真要些心情。”
青牙淡然回之,眉眼如画,“青牙未尝不是呢。”
“她在找你,你知道吗?”末了,宇文烈突然问。
“很可惜,我还来不及去找小姐,便被王爷不分缘由的给抓了。”青牙耸耸肩,笑容灿烂的刺眼。
宇文烈微眯了眼,“你这是要挟本王么?”
青牙顿时一皱小脸,“王爷莫折煞小女子,我怎么敢要挟王爷啊。”
“你城府很深啊。”看着那没有半点破绽的话,宇文烈淡淡一笑。
青牙嘴角扬了扬,一抹精光从眼眸中闪过,“既然如此,王爷还敢随便喝我这里的茶?”
宇文烈眉心一锁,身子陡然一僵,紧接着,一阵眩晕自眉心迅速蔓延全身,左手撑在桌子上,眼眸深处微微暗淡。
“你越来越狡猾了…”
青牙笑着站起来,一张脸变得狰狞,“宇文烈,你还是太相信我了,就跟李琉璃傻傻相信我一样。当年要不是有人多管闲事,那李琉璃早已经淹死了,李家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我潜伏在李家十年,委曲求全,终于把李梁送进牢里,可是你,偏偏要娶李琉璃干嘛?自作自受。要不是你们,黎哥哥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我恨你们,也恨李琉璃!她凭什么让黎哥哥喜欢!”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位高权重的人要来毁了我的生活!要不是你们,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把黎哥哥伤的这么深,他也不会手上染了这么多鲜血。”
青牙如疯了魔,笑的大义凛然。
“原来如此。”一声冷冽,青牙一惊,原本应该昏迷的宇文烈此时此刻却站在她面前,淡淡的笑着。
“你,你竟然假装喝了我的药骗我!”青牙脸色铁青,气的语无伦次。
“没办法,你太狡猾。”宇文烈笑着,然后数十个死士夺门而进,将青牙围起。
刀光剑影间,一缕鲜血迎空带过。
只见青牙捂着滴着血的手臂脸色苍白的被死士包围着。
青牙曾经是沈家一等一的杀手,自然身手不凡,奈何在场的死士也不是吃素的,没过多久,青牙已经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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