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着雪花,落在那纤尘不染的肩上,修长的手缓缓自袖袍中伸出,正伸向那朵开的盛艳的梅花之时,那人身子却顿了顿,手悬在半空中,然后,在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注视中,那朵梅花轻轻掉落。
“还真是不祥的预兆啊。”
他缓缓仰起头,下巴的弧度恰恰好完美到无解可击,呢喃着,雪花依旧飘落,直到,将那朵血红的梅花掩盖开来。
冷风吹过,衣抉飘飘,那股气质,飘然若仙。
温暖终于包裹了她的身体。
琉璃缓缓睁开眼来,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及那英挺的轮廓,若不是背上那剧烈的疼痛,她定以为,现在是在做梦。
“炎璇玑?”
她虚弱的唤了声,那人抱住她的位置极小心,避开了伤口,尽量不让她伤口再次裂的更快。
“嗯。”
他语气平和的应了一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琉璃这才发现,炎璇玑身上只留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而他的衣服都披在她的身上。
琉璃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可怕,“谢谢了。”
炎璇玑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前方稳稳当当的走着,那喜怒难辩的表情却让琉璃隐隐约约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这是怎么了?向来对她笑脸相迎的炎璇玑此时却变得那么可怕。
“那个……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
炎璇玑低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继续抬头走着,只留给琉璃一个下巴。
“我……我……在这里…”
紧接着,一个喘着粗气的女孩的声音在琉璃耳边响起。
琉璃眼角看去,一个小姑娘正艰难的举高小手撑着伞,尽心的遮掩着琉璃,她本想将这个大哥哥也遮进去的,只可惜,她无论怎么样,还只是能遮住大姐姐,因为这个面瘫大哥哥实在是太高了。
为什么说面瘫,因为这个大哥哥自从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当看见受伤的大姐姐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就是十足的冰块脸!
当看到啊茶的时候,琉璃终于松了一口气,痛苦的皱了皱眉,紧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中的人又闭上了眼,炎璇玑突然身子一顿,啊茶也跟着停下来,差点撞到炎璇玑身上。
炎璇玑低下头,缓缓闭上眼,一滴温热滴落在琉璃鼻尖,她微微动了动眼睛,依旧没有醒的迹象。
“没事啊,真好……”
啊茶呆呆的看着那紧紧低着头的玄衣男子,面瘫大哥哥,这是哭了么?
到底是害怕了啊。
很久很久以后,当啊茶告诉琉璃这件事的时候,琉璃几乎是呆滞在原地,或许,她也没想到,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大男孩竟然会为她落泪,可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记得她了,除了啊茶,那个神奇的姑娘,至纯之物,轮回已无法抹灭她的记忆。
一个洁白的身影踉跄的走在漫天雪花中,殷白咬了咬牙,脸色苍白的骇人,强行冲破穴道对他的身体侵蚀极大,但不代表没有动手杀她的力气,他,不知为何,突然不想继续打下去了。
“堂堂殷大盟主,今日为何伤成这样?”
突然,雪花落的更急,抬眼望去满目苍白。
一声空灵飘渺缓缓自这冰天雪地中响起,响彻大地。
殷白皱了皱,该死的,偏偏碰上这个煞星,以他现在的状况几乎没有反抗了余地。
“雪府主何时成了偷偷摸摸的人?这般藏着躲着,莫非怕殷某吃了雪府主不成?”
殷白咬了咬牙,依旧淡然的笑着。
“呵,殷盟主真是好生爱开玩笑。”
一声轻笑随着雪花缓缓飘落,只见那漫天雪花中一抹妖红竟凭空而现,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冬夜,那人却身着一缕薄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这雪夜中无限绽放。
嫩白的玉脚**着缓缓落地,映着洁白的雪花,煞是好看。
一步步走向殷白,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殷白,你若一直躲在殷阁堂,那我还拿你没办法,如今你自己送上门,这份大礼我便收下了。”
视线缓缓上移,那是一张精致倾城的脸颊,眉间一抹姹紫嫣红,红的妖艳似火,在这冬夜中燃烧不尽。
殷白咳了几声,旋即冷笑着看向那个红衣女子,道“虽然我如今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会落在雪府主手中,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武林盟主啊。”
雪小七掩嘴一笑,玉手轻轻置于脸颊,明眸皓齿,明艳动人,“殷盟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想请殷盟主到我天机府做客罢了,传闻殷盟主长年修炼至阴的武功,正好,我天机府有一处修炼圣地,不知殷盟主是否赏脸大驾光临天机府?我定会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殷盟主,不会有丝毫怠慢。”
殷白冷哼一声,谁都知道殷阁堂与天机府水火不容,如今突然来上么一句做客,谁相信啊。
“雪府主这架势可不像是要请的态度啊。”
殷白微笑道。
雪小七莞尔一笑,仿佛恍然大悟的摇了摇头,“抱歉,小七双亲去世的早,礼仪之事自然不懂,既然殷盟主如此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那么小七只好动手‘请’殷盟主过府一聚了,如果在此过程中,小七若是粗鲁或者伤了殷盟主,那可请殷盟主多担待,毕竟,小七的教养可没有这么好,是吧?殷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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